罷了。
安謹收起自己心中那些剪不斷理還的思緒,始終保持著那副淡淡然的模樣。
而柳裕等人卻沒有想走的意思,而是在安謹的對面坐下。
他招了招手,來了服務生,讓服務生給安謹端了杯果來。
“安副總,你剛剛沒有喝我的酒,那就以這杯果代酒吧,算是給我一點點面子,畢竟你還是第一個把我拒絕得這麼徹底的人。”
柳裕含笑說著,字里行間都帶著自嘲的意味。
安謹瞥了一眼服務生盤子中那杯果,白的椰氣味清甜,在燈下泛著細細的澤。
是沒有再拒絕,很方地道了一句:“抱歉,今天不舒服,這杯果算我向柳二公子賠罪了。”
說完,安謹端起了那杯椰,小口喝下。
沒有人注意到,在安謹將這杯椰喝完的時候,柳裕的那雙眼中飛快地掠過了一抹得逞的詐神。
喝完了這杯椰,柳裕便站起了,從桌上了一張紙巾,拿出了一支筆來,寫下一串手機號。
他將這張紙巾遞給安謹,忽然就笑得意味深長起來:“安副總,這是我的電話,很抱歉來的匆忙,沒有帶名片,只能以這樣潦草的方式留下號碼,你收著,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打通我的電話的。”
安謹聞言,不聲地蹙了蹙眉。
沒聽明白柳裕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并且在柳裕的上到了一危險的不詳征兆,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
柳裕勾了勾,似乎是很滿意安謹這疑的模樣,他微微俯,將那張寫著他電話的紙巾放在了安謹的面前,起時,那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眸子不斷地流連在安謹的上,帶著一很強的侵略。
安謹瞳孔一,還沒來得及反應,柳裕就已經直起了子,神也回復如常,笑著和安謹告了個別,帶著另外兩位公子哥離開。
他們走后,昭昭就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這個柳裕,跟他哥一樣,虛偽至極,甚至比他哥更惡劣。”
自詡看人很準,雖然柳裕和柳城看上去都像個溫和斯文的人,但昭昭的直覺告訴,這兩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斯文底下藏著敗類的本質。
柳城或許還有所收斂一些,這個柳裕,眼看著就是更擅長偽裝的人。
安謹抿了抿,目掃過柳裕等人離開的方向,道:“別說了,這里人多眼雜,被人聽了去也容易落下口舌。”
安謹發話,昭昭這才噤聲。
不過送走了柳城這幾個人,很快就有幾人又上前與們搭話,安謹能認出這些人來,都是和冷氏有著合作的集團的人,但沒有人再酒了。
這些人對更多的就是恭敬和奉承,仿佛已經是冷氏的老板娘一般。
今天這場慶功宴上,安謹和昭昭算是主角,所以有人上來結也屬正常。
好不容易將這些人全給打發走,又來了一個服務生,對安謹說道:“安副總,我們會所單獨給您準備了一點禮,算是對您初來云城的歡迎,我們在二樓給您舉辦了一個領禮環節,勞煩安副總移步隨我們去一趟。”
安謹低著眉,斂著目,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應酬得太多讓不耐,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覺得從四肢百骸里涌出一煩躁之意。
會所的意思也聽明白了,無非就是想借著這場宴會,越過柳氏與結。
至于原因麼,大抵也是因為冷元勛的緣故吧。
擺了擺手,對服務生說道:“不必了,替我謝謝你們的店長。”
服務生被拒絕,出了一幅為難的神:“這……要不然這樣吧,讓昭昭小姐隨我去二樓取一下禮,也讓我好差。”
“嗯。”
安謹隨口答應下來。
只覺得自己的那煩躁之意越來越強烈,已經讓有些坐立不安了。
有了安謹的指令,昭昭很快就隨著服務生離開,前去二樓取禮。
而不一會兒,安謹就發覺那煩躁越演越烈,好似形了一團邪火,焚燒著的每一滴。
安謹無力地趴在沙發上,只覺得渾開始發熱,力氣也像是被干了一般,一點勁都使不上來。
的心頭頓時狠狠地一跳,腦海里帶起電火石一片。
這是被下藥了!
察覺出這個事實以后,安謹咬著下,著自己保持著清醒。
撐著沙發勉強坐起了來,臉上已經浮出了人的紅一片,就連那雙杏眸都像是含了水,水汪汪的惹人想要狠狠地疼。
思緒在拉扯著,混沌著,安謹意識到自己快要無法保持理智了。
狠下了心,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刺痛的痛給的思緒帶來了一的清明。
趁著這個時候,從包里拿出了手機,給昭昭快速地發了一條短信。
“我被下了藥,回來救”
腦子實在太重了,安謹甚至連字都沒打完,就直接點了發送。
信息一發出去,那繃著的一意識就徹底崩斷,安謹無力地倒在沙發上,手機也掉了出去,落在了桌子底下。
在昏過去之前,安謹還看見了自己的前出現了一個人影,只不過那人的影是重疊在一起的。
此后,安謹眼前一黑,徹底散了意識。
沙發前,柳裕眼神深幽如狼,他邪地笑了兩聲,迅速環視了一圈四周,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時候,才低聲音急促地催著后的兩位服務生:“快!把這個人帶到安排好的房間,作快點!”
“是!”
這兩個服務生也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條毯,蓋在了安謹上,遮住了的臉,二人作利索,很快就帶著安謹從會所的后門離開。
因為安謹挑的這個位置本來就偏僻無人注意,所以本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而會所二樓——昭昭在看見手機里的那條短信以后,神就劇變起來,的臉驟然鐵青起來,“shi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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