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竇戈聊完,簡蕊還不忘拉著他的手,一本正經道:“大叔,以后竇豆哥再找你告狀,你就讓他來找我,我這人好說話的很。”
“小丫頭。”竇戈笑笑,抬手的腦袋,眼中滿是無奈和寵溺的笑意。
竇豆要能搞定,還會愁眉苦臉地跑自己那兒去告狀?
“你呀,他要是敢來,你還不知道怎麼捉弄他呢……”竇戈看著,一副“你以為我不知道”的樣子。
“哪能啊大叔……”
簡蕊在他邊蹦蹦跳跳的倒退著走,吐吐舌頭調皮地笑道:“我這是和竇豆哥加深呢,您看我們現在,是不是比我剛來時好很多?”
是,確實好了許多……
好的竇豆都快怕了了……
竇戈無奈的笑了笑,搖頭道:“好了,這件事就聊到這里,我本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專門來找你的。”
“啊?”
聞言,簡蕊頓時疑地站定腳步,眨著大眼睛看著他:“那還有什麼事啊?”
竇戈笑得有些神,特意低了聲音:“暫時保,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
簡蕊半信半疑地瞅著他,有些不著頭腦。
不是的生日,不是什麼節日,據了解也不是竇家任何一個紀念日,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怎麼還搞起這一套來了……
短短一瞬間,簡蕊腦子里已經把這些念頭都過了一遍,可還是沒想出來最近有什麼值得保的事。
竇戈看了眼表,又抬眼看了看四周,兀自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嗯,應該差不多了……”
他說著,背在后的手變魔似的掏出來一個眼罩遞給簡蕊:“來,給你這個,先戴上。”
“什麼東西……”
簡蕊嘟囔著一邊好奇地探頭去看,等看清了,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訝,看著竇戈的臉更加疑了:“大叔,到底什麼事兒啊這麼神,怎麼還整出眼罩來了?”
一邊問,一邊卻沒有猶豫地從竇戈手上把眼罩拿了過來。
對于竇戈是百分百信任,所以即便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還是聽他的話乖乖地戴上了。
“行了,你在這里等著,我先走了。”
看著簡蕊老老實實戴好,竇戈角帶著笑意,拍拍小姑娘肩膀道。
他話音剛落,簡蕊立馬不愿意了,嘟著道:“別啊,你怎麼讓我戴上眼罩,自己要走了?”
下意識就要抬手去摘,有竇戈在,蒙著眼睛也不會害怕,可要是竇戈走了,那就不一樣了。
結果剛抬起手,就被竇戈攔住了,只聽竇戈帶著笑意的聲音囑咐道:“丫頭,你可不能摘,就在這里站著,等會兒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簡蕊噘了噘,不明所以:“大叔,你到底搞的什麼名堂啊。”
這次沒人回答。
簡蕊蒙著眼睛,黑的眼罩將的視線遮的八九不離十,只能聽見竇戈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倒是真的把一個人留在這里了。
竇戈剛走出花園,旁邊立即閃過來竇豆的影,笑的賊兮兮地問道:“怎麼樣哥,還是頭回做這種事兒吧?”
竇戈是誰,那可是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在今天之前,竇豆完全無法想象竇戈還能這麼“助人為樂”。
“可不是麼,也虧那小子想得出來。”
竇戈笑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看著竇豆道:“你說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都這麼能鬧騰,來就來了,還非整這麼一出。”
“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就儀式,儀式現在可重要了……”
竇豆搖搖頭,拍拍他肩膀長嘆了口氣道:“你呀,還是離年輕人的生活太久了,你就該多跟我們在一塊兒,學習學習新流。”
“去,我哪有那麼老,你還給我上綱上線起來了……”
竇戈作勢朝著他后腦勺輕呼了一掌,還沒落下,竇豆就已經抱著腦袋練的撤退了一步。
“嘿嘿,手下留啊哥……”
竇戈瞪了他一眼,也沒再手。
兩人一起往花園里看去,他們并沒有走遠,從這里過去還能看見不遠的小花壇旁邊,簡蕊小小的影立在那里,正百無聊懶地原地轉著圈圈,等著的驚喜。
竇戈笑笑,微嘆了口氣,眼中出一惆悵的笑容:“到底還是年輕好啊……”
他的語氣中有慨,也有一羨慕,可竇豆聽見的,卻還有一抹深深的憾藏匿其中。
他看了竇戈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哥,其實……你要是放開那人,也能收獲這樣的幸福的。”
這和年輕不年輕沒有什麼關系,再說了竇戈又不老,最大的原因不過是他心中一直只堅守那一株玫瑰罷了。
他知道,竇戈一定也明白這個道理。
竇戈咧了咧角,出一抹笑容,大手拍了拍竇豆肩膀:“臭小子,多管閑事。”
竇豆撇撇,臉上沒有毫的意外:“就知道你不會聽,我也就那麼隨意一說罷了。”
全天下都知道竇戈心里只有一個簡海溪。
哪怕這一生都沒可能在一起,他也還是會在朋友的位置上守護那人一輩子。
那是他心田上唯一生長著的玫瑰,歲月不可更改。
兩人正說著,忽然看見一道小人影門路地朝花園里走去。
竇戈下抬了抬,示意竇豆看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走吧,看來這里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竇戈說。
竇豆點點頭,跟著他一起走遠了。
花園里。
簡蕊沒注意到有人靠近,正無聊地摳著手指,摳完手指摳角,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大叔這次到底想怎麼整我,唉……早知道剛才多跟他說點兒好話了……”
“蕊蕊!”
還沒嘟囔完,下一瞬,一道悉的聲音忽然傳進了耳朵。
簡蕊一愣,立即手快速扯下眼罩循聲過去。
那道聲音是……
定睛看去,只見不遠,顧驍棉正站在一棵大樹下。
半年不見,他的個頭也長高了許多,手里捧著一束鮮花,而臉上仍舊是簡蕊悉的那抹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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