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怔住了。
垂下眼簾,修長濃的睫似一把小扇子,落下影。
仔仔細細的在溫海上掃了一圈,卻都沒有看到半點咖啡漬。
“就在這里啊,你是眼睛瞎了嗎?”溫海指著袖口那如同針尖大小的咖啡漬,不悅的罵道。
于默沉默了一下,甕聲甕氣的,“那我賠給你。”
“你當然要賠,現在就趕去給我買新的回來,要是耽誤了我的約會,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溫海說道。
陸聽不下去了,“你沒看見胳膊都燙紅了嗎,就為了你這點破事耽擱,留疤了怎麼辦?”
“那你們不是正好湊一對疤痕姐妹花?”溫海仰起頭說道。
一個滿臉疤,一個滿手疤,多好!
于默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溫海,倉皇的往后退了兩步。
這就是喜歡了好幾年的男人?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面對于默驚愕的表,溫海不以為意。
他今天的確心不太好,畢竟剛準備追求的南仰星傳出了即將結婚的消息。
眼下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和那個大財閥千金談結婚。
偏偏見面之前被于默給弄臟了襯衫。
這個掃把星!
自打被于默喜歡之后,他好像做什麼事都不順利,甚至邊連個喜歡自己的富婆都沒有。
分明他長得很帥,是富婆最喜歡的那一款啊!
溫海越想越氣,想起于默的時候就越惡心。
再低頭看見于默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更是氣不打一來,揚手要給一掌。
凌厲的掌風刮過于默的臉頰,細碎的劉海隨之漾,遮住了眼底濃郁的失。
這就是喜歡了好幾年的男人。
僅僅是因為弄臟了一件襯,耽誤了他的約會,就如此大肝火。
也好,給這一掌,記住了痛,也就該放棄了。
可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反而是溫海發出了痛苦的I聲。
“打人,你還算男人嗎?”陸攥住了溫海的手腕,稍稍用力,就疼得溫海臉煞白。
溫海氣得要命,“你這個丑八怪憑什麼管我,趕松開我!”
說著,還開始怒罵起來,“陸,你不過是個鄉下回來的土包子,能進英獅會都是靠運氣,還真當自己是什麼英了?你在我眼里,就是個乞丐!”
“那還真是抱歉,”陸語氣平淡,琥珀的眸子里卻劃過寒霜,“我這個乞丐生來正義,最看不慣的就是發瘋的狗,所以今天決定來一套打狗法!”
陸順手抄起了桌上的鋼筆,照著溫海的上打去。
三兩下,就打得溫海跳腳,趕求饒起來。
“嘖,這條狗也太不打了,都不如路邊的野狗。”陸嫌棄的搖搖頭。
溫海氣得夠嗆,卻忌憚陸手中的鋼筆,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瘋子,陸就是個瘋子!
等他到時候和大財閥的千金在一起,幫助周代理登上會長之位,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陸給踢出英獅會,再找一百個男人,哦不,一百個乞丐了!
心中惡狠狠的罵著,溫海消失在了門口。
而于默則如同雕塑似的,任憑陸理傷口,站在原地沒反應,眼睛里也失去了澤。
就連電話響了,也沒有興趣接。
最后是陸接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于父道,“伯父,于默今天心不太好,說是沒辦法去相親了,您看可以改期嗎?”
“我的寶貝兒怎麼了?”于父張無比,“是不是有誰欺負?”
“……沒有,”陸選擇了瞞,“就是心不好而已。”
“那好吧,”于父妥協了,“本來今晚有驚喜給的,看來是沒機會了,改天就改天吧。”
掛斷電話,陸看向于默,“我送你回家吧!”
于默抬起頭,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努力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不用啦,我這個樣子回去,爸爸肯定會著急的。”
“那你今晚住哪兒?”陸面擔憂。
“我就在英獅會睡就行,有客房的。”于默說道。
見再三堅持,陸只好作罷,叮囑了幾句之后,便準備離開英獅會。
今天還要陪子書去參加展會,不能遲到。
剛走到英獅會門口,便看見了子書的車子。
子書搖下車窗,金眼鏡下的黑眸里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邊!”
“你怎麼親自來接我?”陸有些詫異的跑過去,“不用接待那些南城的客戶嗎?”
“他們有書接待,再說沒有你,我心里沒底啊。”子書解釋道。
陸點頭,坐在后排開始化妝,“放心吧,南城那邊的商人都和善的,再加上家家大業大,肯定不敢得罪你。”
“那就好。”子書點點頭。
他踩了一腳油門,開車往宴會廳趕去。
等車子抵達宴會廳門口,陸也化好了妝。
遮去了臉上的傷疤,整個人頓時芒萬丈。
皙白II的臉頰泛著朦朧的澤,琥珀杏眸大而明,眸熠熠,玫紅的紅微抿,心雕琢,得驚心魄。
子書轉頭看過去,眼神不由一滯。
“怎麼了,我看起來很奇怪?”陸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手了自己的臉頰。
“不,”子書搖頭,“很好看。”
他解下安全帶,下車去后備箱里拿了一個紙盒子,遞到了陸手中,眼神認真真摯,“,如果你去掉了這點疤痕,一定會是驚艷整個京市的大人。”
陸沒接茬,將目放在了手里的盒子上,“這是什麼?”
“是我給你準備的晚禮服,你在車上換吧,外面看不見的,我去門口等你。”子書說道。
他說完,還十分細心的為陸關上了車門。
陸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件淡的抹I魚尾,沒有過多的裝飾,僅僅在I前的位置點綴了一排碎鉆,加上心型的鏤空,出些許壑,襯得人清純又嫵。
子書很會選服。
陸想著,便拿出晚禮服準備換上。
剛下自己的白襯,車門卻從外面被人猛的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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