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重生卻只是逗弄而已,面是不可能摘下的!
長安也知道他是在逗弄他,看破不說破,逐漸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待你什麼時候愿意穿上紅妝,我就給你看!”重生起,“剩下的,打算怎麼做?”
剩下的?
自然是指賬本。
上面除了記載著丞相府與尤氏兄弟的錢銀往來,還包括了丞相府與南淵之間的一些事。
因為用的是語,所以長安記在了腦子里,然后一把火焚燒得干凈,約覺得這些用語記載的東西,來日怕是會派上用場。
“這東西,只要我拿出去,不知道會有多人,想要滅我的口。”長安起賬本。
燭,重生眸晦暗的盯著,“大實話!”
“我還不想死!”長安沖他笑,眉眼彎彎如月。
緩步行至炭盆前,隨手一揚,賬本隨即落火炭中,剎那間騰起藍的火苗,將所有悉數吞噬。
“你……”重生有些詫異,“你可知道,這東西能殺人,也能讓丞相府更上一層樓?比如說,要挾群臣。”
長安側過臉瞧他,雙手叉腰,“我就瞧不明白了,說我給我爹收拾爛攤子的是你,支持我爹鋪爛攤子的還是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重生一怔。
“我爹現在已經位極人臣,再要挾群臣,你是想讓他死得更快嗎?”長安嗤鼻,“我告訴你,收起你的歪心思,要是敢打我爹的主意,我掰折了你!”
重生嘆口氣,“那是你爹,說起來,也算我的老岳丈。”
“呸你個不要臉的,別認親戚!”長安瞧著火盆里的灰燼。
很好!
重生線抿,“這是翻臉不認人?”
方才是誰開口就罵,提起子不認人?
這麼快,就到自己了?
重生裹了裹后槽牙,瞧著雙手叉腰,翻臉還那麼理直氣壯的模樣,“你過來!”
“賬本都燒了,我為什麼還要聽你的?”長安抖著,“快點走,我要休息了!”
下一刻,風過耳鬢。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已經被他拂袖丟在了床榻上。
“你……唔!”
眸驟然睜大,雙手被死死鉗在左右兩側,上是某人發了狠的啃噬,里瞬時騰起淡淡的咸腥味。
長安被得死死的,除了吃痛的承,什麼都做不了。
好半晌,重生才算放過,“沒心肝的人!”
“我何止沒心肝,我還狼心狗肺,比狠心都多一點,你最好小心!”梗著脖子,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重生俯睨著,抿的薄上,還沾著的。
“反正賬本燒了,你還能怎樣?”輕嗤。
不就是沾點便宜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過河拆橋。”重生一本正經的開口。
溫熱的指腹,從的上拭過,沾了的朱,帶著迷人的妖冶。
有那麼一瞬,重生還真的想重溫一次,那日在山里做過的事。
“長安。”他低下頭,伏在的耳畔,“我想……”
“想什麼?”問,眉心蹙,心里約有了答案。
有舌,從耳畔掠過,他一遍遍的喚著的名字,“真想生吞活剝了你!”
長安不怕死的昂起了頭,視死如歸般凝著他,“想都別想!再敢胡思想,我就把你閹了,送進宮當太監!”
“太監也不全是廢。”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想了想,又在上啄了一口,“真是個狠心的小妖。”
“下來!”低喝,神猶如快要死的魚,“我快被你死了!”
重生不予理會,“下次,我再給你點甜頭,記得對我溫點,否則……我真的會死你。”
音落瞬間,他起翻下了床榻。
然則下一刻,長安跟著起,如玉般的胳膊,輕飄飄的圈住了他的脖頸,“這麼快就走了啊?大爺,不再多留一會?”
重生只覺得上的汗,蹭的一下,立起。
事出有恙,必作妖。
“喲,大爺,這是什麼表?害怕了?”長安學著風月樓的姑娘們,那般清艷艷的笑著。
笑得重生,頭皮發麻。
兀的,他終于明白了,想干什麼!
“嗤!”重生疾步退后。
背上,生疼。
俄而,有些涼颼颼的,多半是這傷口裂開,又出了!
故意的!
長安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自己的指尖,蔥白的指尖在燭里,白凈如玉,很是好看,“不好意思,一不留神,摁到你的傷口了!”
“我早晚會……死在你上。”重生咬咬牙,饒是被面遮去了半張臉,亦可見那下半張臉,青白得嚇人。
薄抿,角銳利。
“真不愧是川河的種!”音落,重生宛若一陣風似的,從窗口竄出去。
燭被風帶,止不住的左右搖曳。
滿屋子的,影繚。
門外,吾谷皺了皺眉。
若是屋子里來了人,公子又不肯吭聲,多半是重生那個面鬼。公子都不說什麼,自己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好在屋子里的靜,很快便消失了,等天一亮,他們就會回京陵城。
云山這個鬼地方,再也不來了!
大概是燒了賬本,心事了卻的緣故,重生離開只后,長安睡得那一個踏實,就連最后上馬車,都是被自家老父親給丟上去的。
心好,連平素討人厭的狗皇帝,都順眼多了!
“心很不錯。”宋燁坐在樹下。
長安摘了朵野花簪在耳鬢間,“能回去見風月樓的小娘子,自然是心不錯的。皇上,您出來這幾日,可有思念佳人啊?”
瞧著那嘚瑟的樣,宋燁面鐵青的別開視線,“大人是個朝廷命,風月樓這種地方,以后還是去為妙,免得到時候,百把折子遞到朕的面前!”
“那皇上會罷免微臣嗎?”長安忙問。
宋燁瞥一眼,不溫不火的送兩個字,“做夢!”
“皇上,臣真的不明白,您這般執著是為什麼?”長安深淺出的分析了一下自己,“您看看微臣,全并無半兩,尖猴腮非良善,這樣的人,不配與您為臣!”
宋燁曲起胳膊,支棱在推搡,單手抵著太,就這麼斜斜的側過子瞧,“這兩句話,打哪兒學來的?”
“茶館里說書的。”長安老實回答。
宋燁思慮半晌,“說得極好,賞!”
長安:“……”
賞你個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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