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宋燁直接將長安抱坐在自己的膝上,用胳膊圈著,不許掙,下顎抵在的肩胛,側過臉近距離的盯著。
溫熱的呼吸,悉數噴薄在的脖頸。
長安盡量歪著子,避開他的,他要不是皇帝,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跪著喊大爺饒命!
“皇上這是要帶臣回宮?”長安努力平復心緒。
宋燁圈著,“是不是宮里太悶了,所以你才一個勁的想往外跑?”
長安不回答,知道還問,不是廢話嗎?
“朕今日陪你在宮外戲耍如何?”宋燁問。
下著雨,所以街頭沒有多人,但是也無地可去。
長安撇撇,“皇上能帶著臣去哪?這下雨天的,不至于去楓林吧?臣可不去,今日的靴子是新的。”
沾上了泥,得多難看?!
“不去楓林。”宋燁依舊抱著,“朕帶你去個好地方。”
臨江樓。
寂靜的四合院,有一個兩層的小木樓,正對著濤濤臨江,下了雨的江面,水霧氤氳,宛若仙境,偶有船只經過,綽綽。
“這是什麼地方?”長安愕然。
不遠有個茶舍,長安沒那種雅興,素來都是那些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去的,最是看不慣這些迂腐之人,無縛之力的書生郎,別的不會,說起道理來那是一套又一套,聽得人耳朵都長繭子。
“朕的地方。”宋燁牽著往前走。
上了二樓雅間,極是空曠,唯有一方小桌。
周遭,帷幔輕揚。
“今日有雨,正適合來此散心。”宋燁牽著坐下。
長安不習慣跪坐,走到欄桿,將往外掛,拉著欄桿晃。
雨夾雜著江面的風,撲在面上,涼颼颼的。
肩上微沉,有披風覆在了上。
宋燁蹲在側,轉而著水霧氤氳的江面,“覺得如何?”
“皇上,您到底還藏著多好地方?”長安忙問,“此前是楓林,如今是這臨江小樓,還有呢?”
宋燁垂眸看,“朕還有個宅子,是用來……金屋藏安的,想去看看嗎?”
“不想!”總拿這些打趣,真是無聊至極。
曹風暖了爐子,然后拽著吾谷下了樓。
“你拽我做什麼?”吾谷皺眉,“皇上不還在上面嗎?得有人伺候著。”
“你這小小年紀的,就這般心,也不怕心過了頭,英年早逝啊?”曹風咬著牙,忽然一拂塵拍在了吾谷腦門上,“長著一對招子,盡不干人事。”
吾谷愕然,“公公,您為何罵人?”
“雜家這是提醒你,公子是公子,你是你,別以為皇上寵著你家公子,你就可以犬升天!”曹風輕嗤,“犬終究是犬!”
吾谷抿,“公公教訓得是。”
“雜家這是在教你做人!”曹風仰頭了一眼,“讓公子和皇上待一會,清靜清靜。”
吾谷品了品,這話有點意思。
“公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吾谷低聲問,“您指點指點奴才,免得到時候在皇上面前說錯了話,皇上龍大怒,摘了奴才的狗頭。”
曹風挑眉看他,“不該問的,問,這才是正道!”
吾谷心頭有些忐忑,若是曹風真的說了點什麼,那還好,這一句話都不說,反而讓人心焦。
別是真的出了事,還跟公子有關吧?
是因為,那個銅蓮花?
不對,公子藏起來了,沒人知道這事。
那是因為什麼呢?
“南州城外,有盜匪橫行。”宋燁坐在團上,單膝曲著,胳膊虛虛的搭在膝上,俊眉冷凝,幽然著江面。
船只行過,掀起水浪嘩然,愈顯得水霧濃厚。
外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長安眉心微凝,“南州?”
之前金銀賭坊的坊主說了,事也出在南州,說是打死了人。
“想去嗎?”宋燁問。
長安抿,“不想。”
這倒是出乎宋燁的預料,“真的不想?”
就這不長的小鳥,能有機會飛出京陵城,會不抓住這機會?別傻了,肯定是又揣著什麼小九九,憋著一口氣想干壞事呢!
“不想!”長安梗著脖子。
跟誰都能去,就是不能跟宋燁一塊去。
這斷袖之名傳遍了京陵城也就算了,還想讓丟臉丟到南州?
沒門!
又不傻。
宋燁了眉心,一琢磨便曉得了的心思,“知道朕為何這般重視南州之事嗎?”
“匪盜之事,南州知府衙門,還有南州駐軍,不是可以自行解決嗎?”他不問,還真的沒想起來,這一問……長安委實有些愣怔。
宋燁挑眉看,才想起來?
“對哦,為什麼要去南州?”長安狐疑的著他,“皇上,您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宋燁薄輕挽,“想知道?你靠近點,朕告訴你。”
“我信你個邪!”長安才不信他。
可不管信不信,腕上一,整個人都被拽向他。
因為還卡在欄桿,這麼一拽,幾乎是整個人都朝他撲了過去。
也不知道,宋燁是不是故意的,撲過去的瞬間,他亦是因為力道而往后仰,一不留神便躺在了地兒。
而長安呢?
羽睫駭然瞪大,若不是快速抬了頭,只怕是……整張臉都要撞在他的上。
冷不丁倒吸一口涼氣,長安目瞪口呆,雙手抵在他的上,鼻子底下,就是他的某個位置,當即起了一皮疙瘩。
明明是江風冷,雨寒涼,可宋燁卻覺得,如置數九,炎熱灼灼。
猛地抬頭,間微微滾,“是你非要拽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現在呢?”宋燁問。
現在?
長安手忙腳的想爬起來,奈何的,還懸在欄桿外頭,力道過猛的后果便是,好不容易坐直了子,幾將從外頭回來,卻因為欄桿的阻撓,再次撲向了他。
這一次,宋燁就沒那麼幸運了。
“唔!”的一聲悶哼,帶著一的痛苦。
不用懷疑,這絕對是男人……難以言說的痛!
“長安!”宋燁咬著后槽牙,“你這是要廢了朕啊?”
長安整張臉紅得跟煮的蝦子似的,快速收回摁著關鍵位置的手,“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沒有!”
連滾帶爬,是那樣的狼狽。
宋燁蜷著子,伏在地上,許是疼得狠了,額角的冷汗,涔涔而下。
“皇上?”長安想跑。
可轉念一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能折回來。
“皇上,您的龍、龍……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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