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死了！”寒霜確定劉志得死了，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杜雙燕點點頭，“那就好！”

　旋即丟了手中染的劍，轉朝著寢殿大門口走去。

　寢殿大門打開。

　杜雙燕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的著外頭的守衛，“把尸清理了，順便把地面打掃干凈，本宮可不希這骯臟的東西，染了本宮的地方。”

　“是！”守衛行禮。

　劉志得的確是死了，被守衛抬了出去，連地面上的跡，都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待寢殿外被理干凈，杜雙燕還站在檐下。

　今晚的夜，似乎特別長。

　看看那檐下的宮燈，被風吹得肆意搖晃，泛著那樣涼薄的寒芒，真是讓人越看越驚悚，越看心里越發涼。

　不管做了什麼，還是不做什麼，這輩子似乎就困在這宮里，永遠都沒有解的機會。

　看這高高的宮墻，困鎖一生而不得自由。

　“主子？”寒霜低喚，將披肩覆在上，“夜里涼，心也涼，還是穿暖和些為好。”

　杜雙燕回過神來，“可都準備好了嗎？”

　“您只管放心。”寒霜低語，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確信無人，這才繼續開口，“宮門口也都打點妥當，到時候如果真的起來，咱們就能第一時間離開。”

　杜雙燕頷首，“長安那邊……”

　“暫時不敢往宮傳消息，您若是出去了，咱們就可以去看看況。”寒霜低低的說。

　杜雙燕深吸一口氣，“如此也好。”

　“外頭的況，好像不太對頭。”寒霜道，“您聽聽，這聲音不像是長定侯府，也不像是宮的侍衛在跑，倒像是打起來了！”

　聞言，杜雙燕回過神來。

　仔細的聽了聽，還真是……

　“走！”杜雙燕抬步朝著墻邊走去。

　寒霜仔細的攙著，“主子，您小心點，要不，還是讓奴婢上去吧？”

　“沒事！”杜雙燕攀上了一旁的假山，這才勉力的登上了墻頭。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是……”杜雙燕駭然，不敢置信的瞧著墻外頭的靜。

　打起來了？

　等等，怎麼有種自相殘殺的覺？

　套了！

　簡直套了！

　“主子，怎麼了？”寒霜站在墻下，自然瞧不見外頭的靜，急得團團轉，“外頭怎麼回事？”

　杜雙燕還在發愣，聽得寒霜的聲音，幽幽的回過神來，仿佛有些遲滯，“寒霜，可能咱們現在就要走了！”

　“現在？”寒霜不解。

　杜雙燕慌忙爬了下來，大步流星的朝著寢殿走去，“走！”

　“主子，怎麼了？”關上寢殿大門，寒霜頗為不解。

　杜雙燕從柜中取出了兩套宮服，“先換服！”

　“是！”寒霜也不敢猶豫，既然主子說是時機到了，那就當作是時機到了罷！

　杜雙燕換服的時候，手都有些抖，“外頭，肯定不是長定侯府和宋墨的人，我瞧著，應該是宋燁的人……起兵了！”

　聞言，寒霜愣在當場，“皇上回來了？”

　“肯定是的。”杜雙燕道，“有宮、有太監、有侍衛，一個個功夫不弱，這不是起來了，又是什麼呢？”

　寒霜還在癡愣，“皇上回來了！”

　“別猶豫了，趕的！”杜雙燕催促。

　寒霜這才醒過神來，手腳麻利的換好宮的裳。

　主仆二人自然不可能走前門，背上包袱，麻溜的從后門離開，這個計劃已經醞釀了很久，平素沒事的時候，二人就著演一遍。

　出了后門，寒霜才驚覺，自家主子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這宮里只要是個人，都能拿起刀劍跟宮的軍士械斗。

　一時間，也不知道誰是誰的人？

　“走！”杜雙燕帶著寒霜，沿著墻角走，九曲十八彎的，哪兒人多就避開哪兒，哪兒戰就躲開哪兒。

　偌大的皇宮，要走出去還真的不容易。

　眼見著到了宮門口，卻有大批的軍士在廝殺，分不清楚誰是誰，只瞧著滿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尸，到都是刺眼的鮮。

　于這樣黑寂的夜里，四下彌漫著濃郁不散的腥味，到都是廝殺聲和喊聲，震耳聾的械戰聲。

　饒是杜雙燕，亦是心驚膽戰。

　鬧不好，自己會橫尸當場，到時候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興許都沒人發現的尸。

　“主子？”寒霜嚇得連聲音都變了。

　小丫頭哪兒見過這場面？

　即便是太師府謀反，還有宋墨篡位，們都是的躲在了栽月宮里，未曾現，沒能親眼看見過那些廝殺的場面。

　如今是親眼所見，親經歷，自然是不同的。

　“別怕！”杜雙燕拽著往邊上跑，“我們從偏門出去，一定可以離開的！”

　寒霜眼眶發紅，跟著杜雙燕沒命的跑。

　這個時候，偏門亦是做一團，好在們早就安排了人，在宮外頭接應。

　宮、奴才往外跑，這是每次兵變都能見著的事，軍士早已見怪不怪。

　趁著空檔，杜雙燕握住寒霜的手，瘋似的沖向宮門。

　這一次，們功了！

　真的功了！

　沖出宮門的那一瞬，杜雙燕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活了。

　宮外的空氣，都是香甜的滋味。

　不記得有多久，沒為自己活過了？

　“主子，別愣著了，快走啊！”寒霜這會倒是醒過神來了，匆匆忙忙的推搡了杜雙燕一把。

　杜雙燕醒過神，領著寒霜撒就跑。

　皇宮，再也不來了！

　二人趁著夜，跑出了皇宮，后面的廝殺聲依舊震耳聾，綿綿不絕。

　可這些，都跟們沒關系了。

　出了宮不遠，便有一輛馬車在暗的樹下等著。

　“主子，快些上車！”寒霜攙著杜雙燕上了馬車，“走！”

　馬車當即揚長而去。

　坐在馬車上，杜雙燕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總覺得心里發慌，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實。

　“主子，我們自由了！”寒霜哽咽，帶著濃郁的哭腔。

　杜雙燕紅了眼眶，忽然就低頭捂住了臉，發出了低啞的嗚咽。

　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主子，您該高興才是。”寒霜拭淚，“咱們終于可以擺那些利用和謀，可以好好的做我們自己了！主子，別哭！”

　杜雙燕泣不聲，掩面泣。

　“主子，咱們看過了公子之后，就離開京陵城，從此以后山高海闊，再也不回來了！”寒霜又哭又笑，“您說這樣，好不好？”

　杜雙燕抬起頭，滿臉是淚，狠狠的點頭，“好！”

　離開京陵城，離開這些謀詭計，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回……

　馬車，在農家小院前停下。

　寒霜攙著杜雙燕下了馬車，二人快速朝著屋走去。

　哪知剛開門……

　“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