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倒是真的沒想到,百花公主氣這麼大,居然還給氣暈了?
“真是沒用!”長安退后兩步,瞧著暈倒在墻角的百花公主,“讓人抬回去吧!”
吾谷行禮,“是!”
當下轉,去了奴才過來。
“順便,給傳個太醫,免得真的氣死了,還得賴在我的頭上。”長安雙手環,立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睨著,昏死過去的百花公主,“哎呦,可別是整出什麼事來了吧?”
吾谷詫異,“公子,能出什麼事?”
“先抬走吧!”長安擺擺手。
待百花公主被抬走之后,長安沖著后的一侍衛招招手。
“公子?”侍衛行禮,“您有何吩咐?”
長安指了指,百花公主被抬走的方向,“跟著,聽聽太醫怎麼說?若是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如實匯報,尤其是……”
這話,似乎有些說不出口啊!
“罷了,太醫怎麼說,你就怎麼回我。”長安道,“趕跟著去。”
侍衛行禮,“是!”
眼見著侍衛離開,長安瞇了瞇眸子,幽然吐出一口氣。
“公子,您這是在擔心什麼?”吾谷不明白,“最多是氣急攻心罷了,這年輕輕的,還能有什麼事?何況您忘了綠音公主說過,們的,是有……那個那個的。”
吾谷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太清楚,自然也就晦的提了一下。
“你不懂。”長安抿,“其實我也不懂,但我就是有些擔心,宋燁是不可能的,但是宋墨絕對沾了,那麼問題就來了,宋墨會不會在這兒,留了點什麼?”
吾谷雖然是個男子,可打從跟著長安,便是一條,有些事兒還真是,一時半會的反應不過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留什麼了?”
“孩子啊!”長安輕嗤,“這還不明白?”
如此這般,吾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這不是擔心嗎?萬一這百花公主的肚子里,真的揣著一個孽種,到時候往外一嚷嚷,外頭所有人都會以為,這是皇帝的孩子,若是不小心傳到了西域,西域王定然很重視,一旦這個孩子有了什麼意外,這筆賬可就得算在宋燁的頭上了!”長安想得倒是長遠。
吾谷被繞得有些暈暈乎乎的,“這、這……”
“你別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宮里的孩子難將養,死了也就死了,可能還沒等到肚子大起來,孩子就化作了水。”長安搖搖頭,“可惜了,百花公主不是尋常子。”
兩國聯姻雖然是常有的事,但眼下狀況不同,南淵蠢蠢,若不是北涼和西域挾制著,南淵狼子野心,肯定早就開戰了。
“如此說來,是該好好盯著的!”吾谷忙道。
長安被百花公主這麼一鬧騰,是什麼心思都沒了,“走吧走吧,去長樂宮看看!”
“長樂宮還在修葺,您這會過去看什麼呢?”吾谷忙問。
長安想了想,滿臉的憾,“去看看我的小金庫……”
吾谷:“……”
皇上不是說了嗎?
由著去國庫自個挑?
唉……
財迷!
這輩子都是財迷!
長樂宮,被燒得一塌糊涂。
不得不說,忠叔這把火燒得可真厲害,當初要不是撲滅得及時,只怕連皇帝的寢殿都得跟著一塊端了。
“公子,到都是黑漆漆的。”吾谷環顧四周。
長安站在自個的小金庫門前,看著里黑乎乎的,什麼都沒了,只覺得掏心挖肺的疼,揪心的疼,這家當……全沒了!
“公子莫憂,您丟了多,皇上就會補您多,這皇上都是您的,國庫還不得像您敞開大門?”吾谷笑道,“您挑多就挑多。”
長安滿臉嗤鼻之,“我且問你,這話是誰說的?”
“皇上啊!”吾谷詫異,“公子何以這麼問?”
長安又問,“皇上聽誰的?”
“聽您的。”吾谷又回答。
長安輕嘆一聲,“他人都是我的,話也聽我的,國庫任我挑選,那我這挑來挑去的,是不是都自個家里的東西?就好像我去我爹的錢,最后不還是我家的錢?”
“啊這……”吾谷結結。
哎呦,好像是這個道理。
“拿宋燁的東西,弄來弄去,還是我自個的。”長安著自個下,“我得想個法子,弄別人的錢,沖進國庫里,那才是我自個的。”
吾谷:“……”
“我得想個法子!想個法子才行!”長安絮絮叨叨,轉回了寢殿。
吾谷:“……”
公子這是鉚足了勁兒,要給皇帝添磚加瓦?
不過,這樣也是好事。
家國天下,家和萬事興,國泰民安。
息息相關,都是一樣的。
宋燁今兒忙活著,長安也沒閑著,寢殿待了一會,又嫌太煩悶,干脆搬了點東西,去了花園里待著。
是以,宋燁回來的時候,沒能在寢殿瞧見人。
連江忙道,“回皇上的話,公子去了花園,帶著筆墨紙硯去的,怕皇上回來找不到人,讓奴才在這兒候著您呢!”
花園?
“帶著筆墨紙硯?”宋燁以為自己聽錯了。
連江急忙點頭,“您沒聽錯,是筆墨紙硯,一點都不,公子還要走了咱們北涼的圖紙,也沒說要做什麼用,但公子所需,誰敢攔著,自然也就給了。”
“筆墨紙硯,還要了圖紙?”宋燁這就覺得奇怪了,小妮子是想干什麼?
想了想,宋燁趕走。
這會天都黑了,花園那頭風涼,即便是到了夏日里,因著荷池那邊的涼風,免不得吹著,有什麼事,還是先把人回來再說。
到了花園拱門前,宋燁頓了頓腳步,瞧著站在亭子里,對著桌案上東西,指手畫腳的人,不由的微蹙起眉頭,示意底下人莫要跟著,獨自一人上前。
宋燁刻意著腳步聲,徐徐靠近了亭子。
吾谷倒是察覺了,只是見著是皇帝,便也沒敢吭聲,耳畔滿是自家公子,暢談天下的理想,在這個州,弄個金銀賭坊,在那個府,弄個花樓,再后面……
米莊、布莊、客棧……
凡是長安能想到的,都提到了。
宋燁就在涼亭外頭站著,趁著長安背對著吾谷,侃侃而談的時候,示意吾谷退下。
見狀,吾谷趕行了禮,悄著離開了亭子。
皇帝來了,還是趕騰個地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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