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爲葉側妃本的地位並不足以讓這個世子妃在靈堂守夜的話,的一定撐不下來的。即便如此,是一整天的磕頭跪拜,再加上不間斷的迎來送往,間或還要理一些意外狀況等繁雜事務,就已經累得幾乎要虛了。
忙到跟府裡各房的親戚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又安排人手送了他們回到各自的住,蔣婷才終於鬆了口氣,放鬆了繃了一天的神經。
“累壞了吧。”回去西苑的馬車上,劉曜心疼的摟著勸道:“你不用那麼事事經心的,一些小事就給下人們理好了。你的本就沒有恢復好呢,如果再累壞了可怎麼辦好?”
蔣婷靠在他懷裡笑了笑道:“父王既然把事到了我們手裡,我總得證明一下自己不是。況且,這是葉氏的喪事,若是哪裡沒做好出了問題,後面怕是會引出一些麻煩來。”
“那你也不能把自己累壞了啊。”劉曜滿臉不贊同的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葉氏之間的矛盾很深。所以你用不著對的喪事這麼盡心盡力。再說了,就算你把所有事都完理了,他也不會將心偏向我們一點的。”
蔣婷擡頭看著劉曜,手著他的臉龐,笑道:“我做這些又不是讓父王將心偏向咱們。我既然做了你的妻子,了這景王府的世子妃,就得擔得起這份所承擔的責任不是。劉曜,你別擔心,我心裡有數,不會累壞自己的。”
劉曜看著雖然疲憊卻依舊明亮的雙眼,嘆息一聲,在額上親吻了一下:“好了,你看你憔悴的樣子,還是先靠著我睡一會兒吧,到家還有一段路呢。”
“嗯。”蔣婷應了一聲,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是真的很累了,所以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沉了睡眠。
劉曜雙手摟著,看著,心緒慢慢就變得平靜了下來。
昨夜他得知了葉側妃下蠱的真相之後,心裡痛恨竟然是個苗人細,不但害人還在這景王府裡作威作福了二十多年;同時又有些暢快那個寵多年的男人竟了最大的冤大頭。被心的人下蠱,那人心裡一定悔恨不已,痛苦難當吧。活該啊!這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他本想與蔣婷分那份痛快的,可聽完一切之後卻並沒有如他想象的一樣開心。只是抱著他,讓他不要再恨了,不要沉浸在仇恨裡忘記了真實的自己。那一刻,抱著他害怕的全抖,只因爲他那幾乎要失去所有理智的瘋狂。
想到這裡,劉曜下意識的了抱著蔣婷的手臂,惹得睡夢之中皺起了眉頭。他連忙又放鬆了力度,調整了一下姿,讓靠的舒服些。
他目不離片刻。只要看著,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還是暖的。只有看著,他才能控制住心那幾乎要氾濫災的瘋狂念頭。若沒有昨晚的勸,今天他應該已經跟那人撕破臉皮了吧。他早就沒當那人是爹了。可昨晚,他竟然完全只把他當了仇人一樣。只要一想到那人有多麼悽慘,想到那人僅有一年可活,他的心裡,便只有暢快……
回到這個“污水塘子”裡過了三年,他的心又重新被那些污垢染黑了吧。如果沒有婷兒,也許不知哪一天,他就會變得跟那人一樣瘋狂了吧。到那個時候,他的世界裡便再也不存一,不存一溫暖,不存一點潔淨之;同樣再也不存一開心。
他不想再回到那樣充滿絕的境地了!還好婷兒來了啊,還好在他還沒有迷失沒有絕的時候,來到他的邊了啊!若沒有,他該怎麼辦纔好?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外面傳來車伕的通傳,他們到西苑了。劉曜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睡得很香以至於角流出可疑水漬的蔣婷,臉上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來。他不捨醒,便索輕輕抱著下了馬車。
春桃夏荷兩個正等在馬車前,看到劉曜懷裡已經睡著了的蔣婷,都不一怔。雖說自從蔣婷嫁過來後,劉曜便一直對寵有加。但像這樣直接在外面抱著還是第一次呢。難道是世子妃出事了?
“世子爺,世子妃……”春桃忍不住上前問道。
劉曜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沒事,只是累得睡著了。”
累得睡著了……那爲何不醒?這是世子爺心疼世子妃了,所以纔沒醒的吧!不過,世子爺在外頭這樣抱著世子妃,好像有些於禮不和吧。春桃心中詫異,更多的卻是開心。世子爺對世子妃這樣好,這實在太好了啊!
面對衆人的驚訝目,劉曜面平靜無波的予以忽視。他沒有理會上前來想要接過蔣婷的丫鬟們,直接抱著一路走回了西苑正房。
蔣婷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卻是半夜三更。迷迷糊糊地爬起時,醒了旁的劉曜。
“婷兒你醒了啊。要吃東西嗎?”劉曜忙坐起問道。
蔣婷了肚子,果然癟得很。今天沒能吃上一頓消停飯,這會兒早就了,便點了點頭道:“有些了。”
劉曜親了臉頰一下,笑道:“那你等著!來人,準備宵夜。”
蔣婷擡起胳膊聞了聞,皺著鼻子道:“真臭,我先去洗個澡吧。”
“不行,著肚子怎能洗浴?等吃過了宵夜再洗。”劉曜笑意盈盈的當先下了牀。他上中繫帶鬆散,領敞開,出了一片白皙卻壯的膛。
蔣婷看著他在主燈下耀著暈的笑臉,又看了看他的口,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熱。下了牀後裝作無意的幫他拉了一下襟,重新系好了帶,遮住了那片讓人流口水的春。這傢伙,也不知道的注意點兒,一會兒丫頭們就要進來呢!
劉曜看著臉頰上泛起的紅暈,笑得更加開心了。他一把摟在懷,附在耳邊輕聲道:“婷兒放心,那些丫頭不敢看。不過,若婷兒想看,待會兒我就讓你看個夠吧。”
蔣婷臉上頓時一片火熱,忙推開他:“你說些什麼呢。我是怕你著涼……”
“嘿嘿,我知道婷兒的意思。”劉曜笑嘻嘻的不放開:“主要是,我想看婷兒了。全都想看……”
蔣婷惱的瞪他:“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竟想些那樣的事了?”
這些天因爲孩子的事,他們都不開心。然後又出了葉氏的事,劉曜更是心煩悶。像今天這樣著愉悅的調笑,他可是很久沒有對做了。好吧,本來他們親的時間也不長,後來又懷了孕,他又是古人,這樣調的時候並不多。只是,他是真的很久沒有出這樣的笑臉了。
“嗯,婷兒在我邊,我就心難耐啊!”劉曜笑瞇瞇的將手探到上,了又了,在發惱之前堵住了的脣,吻了幾下,著的脣含糊不清的道:“婷兒,你還是先餵飽了我再吃宵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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