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些點心,雖然驛站和碼頭也有吃的,但我怕你吃不慣怎麼辦?本來坐船就不舒服,萬一吃的再不合口,路上肯定要罪的……”
“還有些服,京城不比端州,了秋就轉涼了,我給你做了幾件冬天穿的,天冷了你就穿上,算了,我還是給元寶說讓他記著提醒你,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這是冬天的,這是春天的,還有夏天的……”
花妮著那幾件厚重的裳又犯了愁,“是不是太多了,京城里料子好,裁也多,帶多了也是麻煩,還是多帶些銀子實在,你去了現做現買吧……”
“聽說京城那里太干,我還帶了些潤的糖,你記得吃,聽說那里的菜偏辣,你又吃不得辣,我按照你的口味教了元寶些菜,可元寶學的一知半解的,我應該早點教他的,不過京城應該有粵菜的館子,還是多帶些銀子最合適……”
說的絮絮叨叨的,秦硯想打斷,“娘子!”
花妮似乎沒聽見,只一逕的說,“還有還有,住客棧挑大些干凈的,莫要心疼銀子……”
“娘子!”秦硯拉過。
被迫面向他,卻仍是不停的碎碎念,“還有出門財不能白,銀票我給你在的服里,還有銀子我也放了好些,你平日用碎銀子,別太張揚,免得被人盯上了,還有……”
說的停不下來,像是要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一般,怕說了,回頭想起來都憾。
“還有……還有”
對上秦硯靜靜等待的眼神,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到口的話愣是說不出來,還有什麼來著,糟糕,明明想了很多的,為何此時就是想不起來。
罷了,說再多又如何,能把一輩子的都說完?
想讓秦硯記著的好,可秦硯又能記得多久?
花妮心里突然的,梗的口難,一個字都不想說了,扯了個笑,“那夫君早些歇息,明日還要坐船呢!”
轉,很是艱難的邁步。
走吧,不走又能如何?
就算說一夜,天亮了,他還是要走的!
手腕一,“娘子~”
猛地回頭,看著秦硯眼底的不舍,濃濃的像要溢出來。
何嘗舍得?
看著眼前俊如玉的人,想的好難過,他要走了,今日一別,他就要考狀元做駙馬了。
他們就像是兩條叉的線,今日之后,越走越遠,永不會有集。
就這麼讓他走嗎?
怎麼甘心?
兩世啊,兩世都栽在他手里,都落個傷心敗走的結局,不甘心啊!
不過短短一瞬,花妮腦子里竟過了很多念頭,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你在——”
秦硯被生撲了,被堵上,一個字都說不出。
花妮手下急切的扯著他的腰帶。
“娘子!”
察覺他要推開,退開寸許,連眼圈都紅了,“秦硯,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拒絕?你還是不是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激將到了秦硯,秦硯立時眸一暗,本是阻止的手也一下了幾分。
花妮湊上他的耳邊,聲音啞啞的,“我是心甘愿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此一句,像是火星子遇到了油,立時便燒了大火。
秦硯低頭狠狠吻住他,將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熱烈回應,頭昏腦漲的,卻還用唯一的一點清醒提醒他,“回……回房。”
堅持圓房要在兩人的房間才算完整。
多日冷清的大床,因著兩人親而熱了起來。
床帳落下,關得住一室的春,卻關不住有人的竊竊私語。
“你會嗎?”
“……?”
“我,我床下有避火圖,你,你要是不會……”
“閉!”
秦硯忍無可忍的吻住,將吻了一灘水,再也想不起來避火圖之類的事。
“疼嗎?”他輕輕的。
“疼!”細細的哼,流著淚求他,“你再抱些!”
真的很疼,可卻不想放開他,想要將他融骨,又想變他心上的朱砂痣和窗前的白月。
再甜,也總有平靜的一刻。
“公子,該起了!”門外元寶的聲音。
“嗯!”
秦硯早就醒來了,卻舍不得起,看著慵懶困倦的窩在他懷里的模樣,他就不想起,一點都不想。
可再不起便要誤了時辰了,秦硯終于還是起床,洗漱穿戴,收拾好了一切,他坐在床邊,不舍的看著床上睡的人,滿眼都是意。
低頭在額頭落下一吻,他湊在耳邊,“娘子,我要走了!”
花妮困倦的推開他的手,“別吵,讓我再睡一會!”
竟是困得眼都不睜。
本想親口跟道別,然而及上的點點紅痕時,秦硯終是不舍,沒再吵,悄悄退了出去。
院,一家人都出來送行,秦夫人紅著眼的叮囑他照顧好自己,舅母也叮囑元寶路上多留心,秦硯點點頭,末了不舍的又看了眼房門。
舅母眼明心亮,知道秦硯定然是想花妮送他的,便上前,“我去!”
秦硯攔住,角不由彎了笑,“算了,讓多睡會吧!”
舅母一頓,打量秦硯那滿面春風,再一想近日來秦硯都睡書房,今日卻回了房睡,還有什麼想不到的。
便小聲問他,“你們昨晚是不是……”
秦硯紅著臉別開眼。
舅母一下笑了,“太好了,你們可算是圓房了,姐姐知道定然高興!”
聽得門外鬧哄哄的聲音總算沒了,馬車聲越走越遠,花妮才緩緩睜開眼,看著門外,眼睛紅紅的。
床畔已冷,的心也冷了。
……
船上。
去京城的客船坐滿了人,多是上京趕考的書生。
看秦硯一直帶著笑,元寶好奇道,“公子你笑什麼?”
“沒什麼!”
秦硯被問的那笑收了收,可沒一會,又不自覺的帶了笑。
元寶自作聰明道,“我想一定是公子一直想要上京應考,而今心想事,所以高興!”
掃了元寶一眼,秦硯笑而不語。
“我說的不對嗎?”
元寶眨眨眼,又一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然是爺和夫人和好了,所以高興!”
“你安靜些!”
賞了他一記白眼,秦硯閉目假寐,然而一想到昨晚的花妮,就是不住的喜悅。
昨夜的像是盛開的藤蔓,繞繞,將他纏的的,沒有一刻放開。
的熱,足以他融化。
只是一直在哭。
他以為是他弄疼了想要退出去,卻哭著不讓他走;
憐惜是第一次,他不敢放縱,卻哭著求他重一些;
疼了也哭,舒服也哭,時時都在哭,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他上,淚就沒有斷過,哭的他心中不忍,卻又被勾的忍不住放縱!
到了至的一刻,哭的更兇,淚眼模糊的在他耳邊呢喃,“這是我最快活的一刻,可是我卻不愿清醒。”
很奇怪的話,他昨夜雖覺有異,然而卻被本能控制,不及細想,此刻靜下心神一想……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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