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千百萬年前,還是遠古時期,這片大陸沒有明月,也沒有山川河流,只有四顆星辰掛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故此有四星這個名字。
這是強者為尊的時代,是流河的大陸,有意氣風發的年鮮怒馬,有忍氣吞聲的男人十年磨一劍屠殺天下。
許多人說,這是個快活的世界,只需要強者。
而在不為人知的午夜里,總有許多行尸走的傀儡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斬斷,直到尸骨堆積山,鮮淹沒江河。
輕歌回到夜家時,恰逢夜雪送北月冥出去,見夜雪走路帶風的樣子,看來上的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看見輕歌,北月冥眸突然變深,夜雪氣質清冷面不改,卻是將北月冥的表變化都收在了眼底,暗紅的爪牙如魔障般蔓延,將人吞噬,只剩歹毒和弒殺。
輕歌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不想過多逗留,便快步走進夜家,北月冥見輕歌如此忽視自己,怒火陡然升起,“站住。”
輕歌蹙了蹙眉,理也不理,腳步沒有減慢半分。
絳雷蛇重傷,如今還在流海休養,有孤月在,也算是放心,只是這筆賬,必須要算。
若不是要等到族比給人致命一擊,也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其放肆至今。
“夜輕歌,你這是蔑視皇族威嚴!”北月冥怒道。
回應他的,卻只是湮沒在夜里的一抹影而已。
“輕歌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夜雪皺了皺眉,道:“爺爺那般寵,卻借此無法無天,真不知道是夜家的福氣還是不幸。”
北月冥冷笑了聲,道:“聽說要參加族比。”
聞言,夜雪臉變了變,“跳梁小丑而已,王爺不必擔心。”
如此,北月冥的臉才好了起來,“父皇賞了本王一些酒,雪兒可要去嘗嘗?”
夜雪雙眸微閃,面頰爬上兩坨緋紅,最是那一低頭的靦腆……
夜家高高的院墻上,氣質清華的男子斜坐著,他邪笑的著北月冥的黑金馬車漸行漸遠。
片刻過去,夜無痕從院墻上躍了下來,角勾勒出一抹笑。
“你終于要出手了。”一道聲音自夜無痕的背后響起,卻見他后的一顆茁壯的大樹后邊,走出一名子。
夜羽!
夜無痕回頭,笑容邪肆,“夜羽,你也很恨們,不是嗎?”
夜羽垂眸,眸微。
——
輕歌回到風月閣的時候,夜家的侍衛通知了夜青天,不過多時,夜青天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小歌兒,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爺爺。”
夜青天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總是沒有什麼忌諱,眉眼間充斥著對輕歌的寵溺。
“爺爺,你可知道關于七皇子的事?”輕歌問道。
“北嶺海?”
夜青天大搖大擺的在椅子上坐下,猶豫了片刻,才道:“北嶺海的娘親與其他王爺皇子的娘親世有所不同,他娘親是奴隸出,皇上酒醉過后犯下的錯事,哪知這子一下便懷孕了,生下七皇子后,皇上賜其白綾三尺,活活吊死,興許是因為愧疚,皇上對北嶺海也好的。”
輕歌蹙眉,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發出一連竄清脆的有節奏的聲響。
“輕歌,你打聽七皇子的事是因為什麼?”夜青天問道。
“今日在清水殿和皇上用膳的時候七皇子也去了,見他舉止不凡,便想問問。”輕歌抿,道。
夜青天點了點頭,爺孫倆又談了一些別的事。
“輕歌,這次族比比較例外,族比之后是四朝大會,還關乎到迦藍學院擇選新生,危機四伏,爺爺擔心你。”夜青天道。
輕歌笑了笑,驕傲的道:“我夜輕歌是誰,我爺爺是夜青天,我爹是夜驚風……”
夜青天失笑,手了輕歌的腦袋,滿眼寵溺,“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爺爺會一直在你后。”
——
族比,對于各大家族來說,算是比較重大的日子。
通常,在族比前半年,世家中的骨干人就得著手準備了。
輕歌回到夜家后,基本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致志的修煉,與其說是修煉,倒不如說是打好基礎,別人都是匯聚靈氣往丹田里運輸,恨不得一下子便突破,倒好,從天地間吸收而來的靈氣運轉在筋脈之中,一寸寸的打磨鍛煉,時間久了,就像是胎換骨了一般,煥然一新,筋脈比以往更為堅韌,吸收的靈氣也愈發的純。
這日,蕭如風和墨邪帶著夜菁菁來風月閣拜訪。
墨邪抱著夜菁菁翻墻進來,蕭如風手里好似還提著包裝華麗的錦袋。
“輕歌,再過幾天便是族比了,這些都是滋養筋脈的好東西。”蕭如風把東西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墨邪把夜菁菁放下,夜菁菁朝輕歌小跑過去,抱著輕歌的,仰起頭委屈的看著輕歌,“好想姐姐。”
輕歌把夜菁菁抱起,“辛苦兩位了。”
“為朋友,這點事還是能做好的。”蕭如風道。
墨邪把掛在腰間的酒葫蘆解下仰頭喝了口,子般吊兒郎當的笑道:“這有什麼,我是在養我未來媳婦兒……”
輕歌:“……”
蕭如風角搐了幾下……
夜菁菁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天真的看著輕歌,“姐姐,我以后要嫁給墨哥哥。”
輕歌黑著一張臉,問:“為什麼?”
這麼小的丫頭墨邪也好意思勾~引!
夜菁菁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墨哥哥家有好多好吃的,墨哥哥還說了,只要以后嫁給他,就有更多的好吃的。”
輕歌眼角了,額上落下一排黑線,抬眸看向墨邪,墨邪抓了抓腦袋干笑了幾聲,“這還不是怪你嗎,本來我娘子是你的,結果你被那個梅卿塵拐走了,我也只好把菁菁拐走。”
“滾!”
“姐姐,你不要兇墨哥哥,會嚇壞墨哥哥的……”夜菁菁心疼的看著墨邪。
輕歌:“……”這還沒長大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墨邪得意的哈哈大笑,蕭如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大了,這家伙還是玩世不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