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夏七夕睡了很久。
從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
最后,因此肚子,才把醒了。
夏七夕睜開眼睛,被周圍陌生的一切給怔住了。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何。
隨即,起下床,忍著腳痛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因為已經是晚上,所以屋子的走廊有些黑暗。
夏七夕不太喜歡這樣的覺,恍然間像是回到了被媽媽丟棄的那一天。
心里莫名著急,開始一個一個房間地尋找,尋找把帶到這里的厲爵。
他……不會把一個人丟下了吧?
這樣的想法在夏七夕腦中冒出來,竟十分的不安。
于是,再也忍不住,在屋里大喊。
“厲爵,你在哪里?”
穿過走廊,走下樓梯,來到客廳。
夏七夕依舊沒有看到厲爵,莫名著急起來:“厲爵,厲爵……”
“,你這是怎麼了?”云姨聽到聲音,連忙從外走了進來。
夏七夕見到云姨,忍不住上一把抓住了云姨的手:“厲爵去哪里了?”
云姨微微一怔,手指向外面:“爺他……”
“他在外面?”夏七夕隨著云姨手指的方向,一瘸一瘸地朝客廳外走去。
云姨見狀,趕地追上,扶著:“,小心你的腳。”
夏七夕此時渾渾噩噩的,不在意自己的腳。
直到走出別墅,來到海邊,吹著海風,整個人才徹底清醒過來。
愣愣地頓住了腳步,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了。
同時,心里莫名覺到一陣酸。
原來不管過去多年,當年被媽媽丟下的影都伴隨著。
“,你還好吧?”云姨見夏七夕面蒼白,擔心地詢問著。
夏七夕深呼吸了一口氣,把那種不舒服的覺了下去,然后才朝云姨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
而就在這時,恍然間看到不遠有一抹高大的影。
的目不由地看了過去。
只見,那抹影不是別人,正是厲爵。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夏七夕憑著他的側臉還是認出了他。
他穿著白襯和休閑,筆地站在海邊,接著將手中的一束白玫瑰放到了海里。
夏七夕看到這一幕,心里瞬間疑起來:“他在祭拜誰?”
“當然是祭拜大爺。”云姨眼神一黯,忍不住回了一句。
“大爺?”夏七夕聽到云姨這麼說,驚訝的目不覺地移向了。
原來……厲爵真的有哥哥?
可是,外界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過?
而且,腦中有屬于夏七夕的記憶,但記憶中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夏七夕越想越覺得奇怪:“云姨,厲爵的哥哥發生了什麼事?”
云姨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爺每年都會來這里祭拜大爺,不過一般都是在年中的時候,沒想到他今天居然過來了。”
夏七夕抿,沒有將酒店發生的事告訴云姨。
不過由此可見,云姨知道一切。
心中充滿好奇的,主挽住了云姨的手,詢問道:“云姨,你可以跟我講講關于厲爵哥哥的事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
既然云姨都說過去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厲爵還放不下,反而經常在夢里難地喊著。
夏七夕想到里厲爵睡著時的不安,就不覺地皺了皺眉。
云姨聽夏七夕如此問,復雜的目看了一眼。
其實,本不想提起過往,可想著夏七夕是他們爺的妻子。
想來告訴,也沒有什麼不妥。
于是,便沒有再瞞,帶著憂傷的語氣說道:“事應該要從十八年前說起,先生的一個好兄弟與他反目仇,竟悄悄地綁架了兩位爺。”
“綁架?”夏七夕震住,十八年?厲曜天的好兄弟?
不知為何,夏七夕聽到這些字眼,心里莫名的不舒坦。
怎麼如此巧合?
爸爸出事的時候,也是在十八年前?
皺了皺眉,手放在了心口:“然后呢?”
“然后……老爺拿著錢去贖兩位爺,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方竟放火要燒死兩位爺。最后,先生只救出了小爺,而大爺……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云姨說著,竟難地流下了眼淚。
手指向遠:“夫人說,那里就是大爺被燒死的地方。”
夏七夕隨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指的方向離半山很近,也就是媽媽綁著厲爵去的地方。
此刻,夏七夕的心更加復雜了。
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自從大爺出事以后,夫人就病了,執意在這里買下別墅,天天住在這里,說是要陪著大爺,等著大爺回來。”云姨沉浸在過往的事中不能自拔:“轉眼又過去了幾年,夫人仍然沒有等到大爺,大概是心灰意冷了,所以便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個讓傷心的地方。后來,這里沒人打理,爺就讓我們老兩口來這里守著別墅。每年大爺的祭日,爺都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夏七夕聽完后,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沒想到,鼎鼎有名的厲家,居然還有這般心酸的往事。
的目移向了厲爵:“他……我是說厲爵,他跟他哥哥的一定很好吧?”
不然,怎麼會做到如此。
“是啊,大爺向來很心疼他這個弟弟,無論什麼都會讓著自己的弟弟,只可惜……”云姨說不下去了,無奈而憂傷地嘆息了一聲。
夏七夕見如此,不由地上前輕輕抱住了:“沒事了云姨,都過去了。”
“謝謝。”云姨寵若驚,也在這一剎那,更加滿意這位了:“希可以幫助爺,讓他可以過得開心一點,不要總活在過去的痛苦中。”
“幫助厲爵?”夏七夕雙眸微瞇,很同厲爵的哥哥,可是怎麼幫厲爵?
這似乎是一個難題……
啊,有啦!
夏七夕眼前一亮,接著松開云姨:“我知道了云姨,您可以幫我準備一些酒嗎?”
“酒?”云姨不明白要做什麼,不過卻點著頭回道:“屋里還有酒!”
夏七夕滿意地勾起了角:“那就麻煩云姨幫我拿來。”
“哦,好的,。”云姨回答著,便轉朝屋里走去。
此時,夏七夕的目又移向了厲爵。
之前,本以為厲爵的生活過得十分如意。
現在才明白,他心里或許一直都過得很辛苦。
無關錢財,而是失去的親。
就如同……
沒有見過爸爸,可沒有爸爸的陪伴,終究是一生的憾。
厲爵的哥哥慘死,媽媽的離開,想必也會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不然,他豈會因為失去酒店而來這里。
又怎麼會,在夢中還喊著讓人救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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