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如何撤離的問題,顧小曼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對于這一點,其實徐文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軍統在奉天經營多年,人脈網絡像蛛網般復雜,真想要藏幾個人的話,就是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也是輕而易舉。
尤其是,這次營救的目標,還是奉天站極為重視的報人員。
在解救出來之后,自然得由軍統出面善后。
“警察署方面的營救行,暫時就定在今天晚上來進行吧。”
在這件事上,徐文不打算再繼續深聊下去,畢竟目前奉天城的局勢還不明朗,于是做出了總結發言,說道:
“的行計劃,我會據日軍方面的反應,來重新作出部署。
不過大致的方針就是以制造混,強行突破為主,沒有更多的方案可供選擇了。”
說到這,徐文看向顧小曼,繼續道:
“顧小姐,你回去之后,就可以著手進行準備了,對于奉天的地形你比我更悉。
該在什麼位置制造混,分散城日偽軍的警戒力量,盡可能的拖延回援時間,這些東西就靠你來策劃了。”
顧小曼輕輕的點頭,沉聲道:
“沒問題,我會安排好人員,在特定的地點等待消息。
一旦接到訊號,保證奉天在短時間遍地開花,為你們的行制造機會!”
見顧小曼如此的自信,徐文也放心的微微頷首:
“嗯,那是最好,行時間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
“好!”
顧小曼再次點頭。
接著,徐文又道:“警察署的事,先就這麼說,接下來咱們再研究一下,東大營和今井壽這老鬼子的事。”
“今井壽?”
聞言,鄭云山有些發蒙,問道:“總座,怎麼還有這老鬼子的事?”
關于刺殺今井壽的事,是徐文和顧小曼談的時候私聊的,因此鄭云山并不知。
當下徐文便解釋道:“我和軍統那邊達了一項協議,在理完了日軍資的事之后,協助他們對今井壽實施斬首。
否則的話,你以為軍統昨天會那麼好心,借給咱們十個行人員配合打伏擊麼?”
鄭云山深吸口氣,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目瞥向顧小曼,道:
“這代價可是有點大啊,十個行人員換關東軍總參謀長,軍統賺啊!”
“鄭營長,這話可就有點不對了!”
顧小曼也皺起了眉頭:“今井壽的狗命值錢,我們行人員的命就不值錢了麼?
都是一條命罷了,我們也是擔著巨大的風險,去幫你們打伏擊的。
如果昨天鬼子的追擊隊列再分散一些,我們八條人命可就賠進去了,怎麼能算得上賺?!”
鄭云山癟了癟,小聲嘀咕道:
“那不是沒賠進去麼,連都沒傷到……”
顧小曼還想反駁,卻被徐文打斷了,徐文笑著道:
“行了行了,刺殺今井壽這件事,其實對我們也是比較有利的,跟軍統合作也算是互相幫助,不過……”
徐文話鋒一轉,起了太,面一抹糾結的道:
“這個易在當時看來,的確是雙方互利,可現在嘛,估計今井壽那老鬼子,怕是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了。”
聞言,顧小曼眉梢一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銀牙咬著道:
“姓徐的,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反悔不?”
徐文搖了搖頭,瞪了顧小曼一眼,沉聲道:
“急個什麼勁,聽我把話說完!”
稍一停頓,徐文又道:
“據你們給我提供的報,這今井壽在陸軍本部的時候,曾經是江仁五郎的直系下屬。
這次之所以能夠越級被提拔關東軍總參謀長,也是到江仁五郎的提攜。
按資歷,這個位置肯定不到他來坐。
這在等級制度森嚴、論資排輩現象極其嚴重的日本軍界,絕對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顧小曼這會還沒回過味來,皺著眉頭問道:“那又如何?你想表達什麼?!”
徐文嘆道:“這不很明顯麼,江仁五郎讓他親自來奉天主持資的安保工作,就是為了給他鍍金,好堵住軍部那些人的!
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軍列沒保住,資被毀了個七七八八。
一場鍍金之旅讓他給搞的稀碎!
軍部那些老一輩的軍,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那還不得鬧翻了天?
這下子,本來就坐不穩的位置,你覺得他還能夠再繼續坐下去麼?”
這一番話,徐文說的深淺出,言簡意賅,顧小曼聽完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隨即,.艷的軍統特工便出恍然之,驚訝的捂住小.,訝然道:
“你的意思是說,關東軍的總參謀長,又要換帥了?”
徐文點了點頭,肯定的道:
“八是這樣,所以我才說,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后,今井壽這老鬼子的價值,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了。
一個廢人而已,還值得我們冒險再去對他進行刺殺麼?”
顧小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片刻后,還是蹙眉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需要向上峰請示一下,行是否繼續執行,我個人無法做出這個決定。”
“應該的。”
徐文說道:
“這也只是我據目前所了解到的況做出的猜測,事究竟會怎麼發展,誰也無法下定論。
這件事的關鍵,其實還在關東軍總司令江仁五郎的上。
這老鬼子要是執意想保下今井壽,哪怕軍部那邊施加的力再大,他也完全可以一意孤行。
畢竟偽滿洲和關東軍的況比較特殊,他要真著頭皮不服從調令,誰也沒有辦法。
所以說,這場刺殺行,從我個人角度而言,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了。
哪怕今井壽這次勉強被保下了,日后恐怕也再難得到重用,但凡他再犯一點錯誤,肯定會被直接擼下來。
但如果你們軍統執意要進行刺殺的話,我也會保證履行之前的承諾,對你們提供協助。
現在,就看你們上峰是個什麼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