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許卿訝，用的中藥就是按照母親說的，怎麼會了一味呢？

　而且，母親怎麼可以這麼冷靜，在這種時候，還能分析病，用了種中藥。

　沒等許卿開口，葉楠瞇眼說道：“你用了鼠曲草！”

　許卿又納悶了，鼠曲草也不治父親這個病啊？突然想到鼠曲草還有個名字無心草，瞬間了解母親這麼說的含義，這是在說閆伯川沒有心啊。

　葉楠突然紅了眼：“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那你就永遠別回來！”

　閆伯川對中草藥不，但和葉楠相的日子里，也知道鼠曲草是什麼，更是知道鼠曲草還有個名字無心草，葉楠這是在說他沒有心！

　趕手想去抓著葉楠的手，著急地解釋：“阿楠，我……”

　葉楠突然就哭起來，是許卿從沒見過的弱：“你一直都是這樣，閆伯川，你一直都是！你從來沒想過我的，就覺得你做了是對我好，就像當年，別人說我嫁人，你就想我嫁人也好，跟著你也是吃苦。”

　“你從來沒想過你做的，我愿意不愿意，都說我自私，你呢？你快要死了，害怕回來拖累我，那你直接死在外面。”

　“我會一直當你死了，逢年過節我都會給你燒紙！”

　葉楠越說越委屈還有恨：“你說你這樣算什麼？你覺得別人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

　許卿被母親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想想也能理解，如果是周晉南，了重傷瞞著，肯定也會生氣，是又生氣又心疼。

　看著母親哭，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宋玉環見葉楠甩開了閆伯川的手，過去挽著的胳膊，安著：“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他不想說肯定是怕你們擔心著急。”

　葉楠哭著，淚眼婆娑地瞪著閆伯川：“那都是他以為！我寧可陪著他土，也不想天天活在各種猜測中。”

　閆伯川想過去抱抱葉楠，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有些做不出來。

　小寶又在旁邊驚奇地喊著：“姥姥哭了，外公為什麼不抱抱呢？媽媽哭了，爸爸就抱抱，抱抱就不哭了。”

　許卿趕手捂著小寶的，拉著他去一邊，雖然這孩子說的不假，可是被他這麼喊出來，閆伯川會更不好意思。

　周晉南和周承文也帶著另外兩個孩子去廚房。

　宋玉環趕推著葉楠去的房間：“有什麼事，你們慢慢說，今天過中秋呢，可不能吵鬧啊，一家團圓是喜事。”

　葉楠進屋，閆伯川也跟著進屋。

　等宋玉環出去后，閆伯川再也沒了矜持，過去抱住葉楠：“阿楠，對不起，我已經死過一次，我怕依舊治不好，讓你們再難過一次，我怕你會嫌棄我這個病癆樣，因為阿楠說過，喜歡英俊帥氣的模樣。”

　葉楠掙扎了幾下，突然一口咬在閆伯川脖子上，邊用力邊嗚嗚哭著。

　……

　廚房里，宋玉環還擔心兩人能不能解開心結：“你爸也不容易，你媽也委屈，可是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千萬別在誤會生氣。”

　許卿倒是看得很開：“我媽生氣，那是心疼，心疼我爸吃這麼多苦，又生氣瞞著，肯定一會兒就好了。”

　畢竟中年人的，也依舊會如烈火般猛烈。

　宋玉環這才松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等葉楠帶著閆伯川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許卿又重新做了一桌子菜，還有小寶那條心心念念的紅尾鯉魚。

　許卿眼尖，一眼就掃到了父親脖子上帶著痕的牙印，心里嘖嘆，就說了，中年人的，依舊濃烈如烈酒。

　坐下后，葉楠才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外孫都有了，剛才又哭又鬧的，實在不好看。

　周承文喊著周晉南給閆伯川倒酒：“知道你不好，還不能喝酒，就倒一杯，一會兒我替你喝了，你不回來，我們都高興，一家人這才團圓了。”

　閆伯川有些慨：“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周承文搖頭：“辛苦什麼，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當老人的，就是希看著兒幸福。”

　許卿看著葉楠邊的閆伯川，再看看周承文邊的宋玉環，這一家人真的是團圓了。

　連周康安都在一旁不停點頭說著不容易。

　這一家人能團圓是真的不容易。

　這頓飯一直吃到月上中天，周承文才帶著宋玉環和周康安離開，三個孩子也困得東倒西歪，去屋里睡了。

　許卿怕閆伯川一直坐著太累，也讓葉楠扶著他先進屋休息。

　等院子又歸于平靜時，許卿看著一桌剩下的飯菜，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起來：“周晉南，我今天真是太開心了，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場景，我們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

　周晉南握著的手：“以后每年我們都會一起的。”

　……

　等閆伯川休息后，葉楠還是找許卿聊了聊。

　毫沒怪兒瞞著，還認同了的診療過程：“你用藥一點錯都沒有，讓我都有些驚訝，還有這麼大膽的治療，我一直以為你做不來。看來是沒有到你。”

　許卿想想也是有些后怕：“當時就一個想法，要讓我爸好好的回來，回來見你，讓你們開開心心地過好后半輩子。”

　葉楠想了一會兒：“不過你爸的虧空得厲害，所以你說的手還是不要做，等過了這個冬天再說。”

　許卿有些拿不準：“能行嗎？會不會拖得太久對不好。”

　葉楠很自信地搖頭：“不會，我親自給他開藥方熬藥，肯定沒問題。”

　說完想了一會兒，突然冷嗤一聲：“你那個爺爺，還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送兒子去死！”

　許卿想給爺爺辯白幾句，可是不敢，畢竟爺爺做的事，確實有些過分。

　葉楠又接了一句：“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也應該讓他嘗嘗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