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敬修走后,我還稍稍有些緩不過神,直到蔡驤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反應過來之后看向他,說不出是挫敗還是松了口氣:“行了,以后可別再演了,人家什麼都知道了。”
蔡驤聽到了好像并不覺得驚訝,只是頗有些憾地聳聳肩:“那沒辦法了。你這前夫,沒見到之前我就知道很厲害,現在見到了……算了,以后咱別想著算計人家了,人家那氣場,那氣度,隨便一眼就把咱給秒殺了。”
“哎哎哎,話說清楚點啊,是把你給秒殺了,不是我!”我連忙跟他撇清關系。
蔡驤卻是不屑地一哼:“還在這給我裝。他跟你就說了那麼一句話,你看你那傻乎乎聽著的樣兒。余清辭,你剛才真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麼表。”
雖然心里已經有些慫了,但我上還著:“我什麼表!我沒表!”
……
不管怎麼樣,我跟蔡驤的試探“大計”最終似乎是以失敗告終。
被他小心扶著回家的路上,我跟他簡單說了一下我跟陸敬修的況,包括我跟Ian的那一段。
蔡驤開始的時候聽得還起勁兒,似乎覺得這些經歷有什麼特別新奇的地方似的。
只是越到后來他的臉越沉重,打開房門回到
家,我泄了力倚靠在沙發上時,他才坐到我面前,臉很是凝重地說了句:“你那前夫……該不會是有什麼神分裂的傾向吧?”
我一聽差點翻個白眼暈過去。
陸敬修是個神分裂……
哈哈哈哈哈哈。
我趴在沙發墊上笑的不可自抑。
而蔡驤顯然沒有把這個當玩笑話,我笑的幾乎岔氣不得不停下平復呼吸的時候,還看到他的臉依然不太好看。
我知道他是真的擔心我,只是在這件事上,他其實沒必要擔心的。
“雖然我也懷疑過他用Ian的份跟我接的目的,但到目前為止,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他不是什麼神分裂,也沒有半點不正常。”我很是認真地說,“其實自從知道他的真實份后,我回想過當初的很多事,最后發現,其實所謂的兩重份,不過是一招障眼法而已。很多巧合,很多安排,只要我能向前邁一步,就都能發現。只是沒有,蔡驤,那個時候的我顧慮太多了,多到連一丁點都不敢越界,但其實真正越了又能怎麼樣呢?說不定會有一個新的結局,新的未來。”
蔡驤沒說話,不過神顯然已經緩和了不。
我笑笑繼續說道:“還有啊,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覺,你
在一個人邊,不管他今天換了什麼服,噴了什麼香水,又或者是出了一臭汗,你總會從他上嗅到另外一種味道。一種,只屬于他一個人,不會是別人的味道。”
蔡驤聞言看向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丫頭,我知道你很聰明,也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你的想法,我就算是不能全部認同,但只要是你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吧。別像我一樣,瞻前顧后這麼多年,到頭來才發現,自己跟想要的早就錯過了。”
我認識他這麼多年,知道他不是個會煽會矯的人,他說這些,不是為了讓我難,僅僅是在說他心里的想法而已。
可真就像他說的那樣,過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曾經有過虛無縹緲的可能,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
之后蔡驤說要走,我出于和禮貌和都想留他下來吃飯。
只是話剛說出口,我就想起來,家里別說飯了,就連喝的水都快沒了。
我自己倒好對付,不過總不能讓客人肚子吧。
蔡驤現在察言觀的本事也相當厲害,他看到我有些微妙的表,不出一會兒就了然地笑道:“家里應該沒什麼能讓我吃的東西吧。嘖嘖,還是你那前夫了解你啊,知道你不會做
飯,更不會請人到家里吃飯。”
之前我還沒意識到,現在經他這麼一說,我終于恍然想到,也許“餡”的開始,就是起于我說要請人到家里吃飯的那句話吧。
我什麼廚藝,旁人不知道,陸敬修那可是見識過的。
平時我連粥都能煮糊,主食是現的面包,就這樣的手藝,會做什麼菜才怪。
怪不得他還說什麼,讓我帶朋友去外面吃,我的廚藝他嘗嘗就行了。
呵呵,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蔡驤這時候又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你能不能別什麼都讓人看了,孩子學著端著點,神點,這樣男人才會對你一直興趣。”
我搖搖頭不作認同:“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有什麼就說出來,都放在臺面上講。故作神矜持那種,想想都覺得起皮疙瘩。”
話說到這,蔡驤終于放棄跟我繼續流了。
臨走之前,他最后齊牙對我笑了一下:“小丫頭,既然你喜歡直來直去,那我就坦白告訴你。其實試探你前夫這件事,是有我的私心在的。”
我一愣。
“我說喜歡你,是真的喜歡,所以想找機會多跟你相相。不過你放心,哥不是那種強取豪奪的人,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勉強你
。下個周我就走了,生意那邊不能放下太久,我得回去照看著。你有什麼事就只管聯系我,只要我能辦到,我二話不說就上手!”
我的眼眶已經熱得不行了,覺下一秒就會浸出淚。
我想,對于現在的我來說,能像蔡驤這樣的對我的人,不會再有了。
可是人真的很奇怪,有時候對遙不可及的東西念念不忘,而對于手可得的,卻總是流失于指尖。
……
蔡驤走后,我半點想吃東西的都沒有,就呆呆坐在沙發上,想起以前的事,噼里啪啦開始掉眼淚。
到不全是為了蔡驤,很大一部分是氣我自己。
說好的干脆利索斷干凈,結果在別人眼里跟藕斷連無異。
我對陸敬修的緒真的那麼外嗎?
沒有吧……沒有那麼明顯吧……
我捂著臉,覺得自己又丟人,又沒有自制力,還好高騖遠,不知好歹。
這麼把自己從上到下嫌棄了一通之后,我打算起去洗洗臉,順便給腳做個冷敷,腳踝已經腫的老高了。
只是還沒等我走到洗手間,門鈴聲就響了。
難道還是蔡驤,他落了什麼東西?
我跳著腳過去開門,結果等看到來人,我愣了一下,模樣應該是嘟著紅著眼,再然后,忍不住打了一個淚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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