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Lisa，后者已然是恢復了平靜，看到我的時候目還略有些復雜。

　我沒去多探究眼神的深意，因為我覺得有點累，幾近心俱疲。

　我先帶著Angel去到了房間，給換了套服，然后守在床邊陪著睡。

　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得太多的緣故，沒什麼困意，就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見狀輕了的頭發，把聲音放得更輕問：“Angel是不是有話要對媽媽說？”

　Angel聞言眨眨眼睛，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又有些泛紅。

　我趕哄：“想不想吃巧克力，媽媽待會兒給你買好不好？”

　Angel搖搖頭，依舊水汪汪地看著我，小音還有些沙啞：“媽媽，爸爸去哪了？”

　我說：“爸爸有自己的事要做，過幾天就回來了。”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聞言一驚，連忙回答：“怎麼會，爸爸最喜歡Angel，最疼Angel了。”

　“可是……剛才有個叔叔說，爸爸不是我的爸爸……”還沒說完，小家伙的眼淚已經掉

　了下來。

　我的心頓時直直下墜，都能覺到太****的。

　我幾乎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說出這種話的人，應該是秦頌跑不了了。

　無怪乎他之前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看著我，除了我還活著的事實，Angel應該是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我有些**著了Angel的臉頰，長得跟陸敬修很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有時候看到，我都會有些恍惚。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怕陸敬修看到，因為只要見到了，所有的就都瞞不住了。

　Angel見我低著頭不說話，就主來拉我的手，聲音糯糯的：“對不起媽媽，我是不是讓你生氣了？”

　我趕搖搖頭，替了眼淚，輕聲應道：“沒有，媽媽沒生氣。”

　“那個叔叔是壞叔叔，Angel不聽他的話了，Angel想爸爸了。”Angel往我的懷里蹭了蹭，像是反過來在哄我。

　我不太確定五歲的孩子是不是都會像Angel這樣懂事又敏，我已經盡力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也努力營造出一個

　幸福和諧的家庭環境，就是想讓無憂無慮、快樂的長大。

　但現在看來，很多時候我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控制和改變現實。

　我抱Angel，沒辦法堂而皇之地開口說那個叔叔說的是假話，因為我不想騙。

　我怕事被揭穿之后，到的傷害會更大。

　但是誰能告訴我，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我能帶著Angel徹底躲開陸敬修嗎？能像之前想的那樣，跟程易江相安無事地過完這一生嗎？

　不過我也比誰都清楚，這些問題沒人替我解答，只能靠著我自己去索，去選擇。

　……

　Angel睡過去之后，我有些酸脹的頭，緩緩走出房間，反手輕輕關上門。

　Lisa還在外間等我，看到我走出去，立馬站起，像之前那樣神復雜地看著我。

　這一回我主開口問：“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Lisa輕嘆一聲：“帶走Angel的人，你知道是誰吧？”

　我沒否認，先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然后看向反問道：“聯系到Jason了嗎？”

　L

　isa平日里跟我關系不錯，但這個人最知道分寸，見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不說，也不會再問。

　輕聲道：“找到他了，他讓我告訴你，回來之后給他打個電話。”

　我頓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Lisa這時就要走，不過在臨走之前，像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對我說了句：“Cecilia，別把自己得太，也別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上。有什麼事，可以給程先生，我也會竭盡全力幫你。”

　會說出這些話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在驚詫之外，還是有一些的。

　我對輕輕笑道：“謝謝，我還撐得下去。”

　Lisa聞言沒再說什麼，很快走了出去。

　待到房間的門被關上，我回頭找出自己的手機，給程易江打了過去。

　鈴聲沒響多久，那邊便傳來悉的一聲：“回去了嗎？”

　我抹了抹眼睛，上面一片干：“Lisa都告訴你了？”

　他沉默了一瞬，聲音也低了許多：“是他吧。”

　他是誰，我想彼此都不必明說。

　其實現在的我

　是有些狼狽的，我不是很想讓程易江知道我跟陸敬修的糾纏，因為那算是對我們約定的違背，還有我自己心意的踐踏。

　但是有些事，哪是我想逃避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

　我閉了閉眼睛，有些疲憊地應道：“嗯，是他。應該是榮巖告訴他我在這的，他……也知道Angel的存在了。”

　程易江聽完我的話，稍稍靜默片刻，等到再開口的時候，已然多了幾分無奈：“那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從我答應嫁給你的時候開始，我跟過去的事，過去的人就再沒任何關系了。”

　“可是有件事你沒辦法否認。”程易江的聲音似是有些渺遠，還有些糲，“你還想著他。”

　“程易江……”

　“別打斷，先聽我說。Cecilia……清辭，當初我跟你求婚，是出于一己私利。你待在我邊這麼多年，與其說是我在照顧你們，不如說是你在幫我。所以，這場婚姻的結局，由你說了算。你想離婚，我就讓人立馬去辦。耽誤你這麼多年，我也……很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