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邁步往街邊走,岑青禾起去付面錢,老闆說商紹城已經給過了。
趕忙快走幾步跟上他的步伐,兩人坐進車子裡面,岑青禾說了聲:“謝謝商總監。”
商紹城繫好安全帶,從旁邊拿出一個不小的牛皮紙袋,遞給副駕上的岑青禾。
岑青禾接過去的瞬間,到袋子中沉甸甸的重量,第一反應就是錢。
給錢?他要幹什麼?
商紹城一邊發車子,一邊道:“待會兒你去見個人,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把錢收下。”
岑青禾一聽這話,心底頓時咯噔一下。側頭看著他問:“什麼人?”
商紹城說:“曾經的合作伙伴。”
岑青禾莫名的覺著這事兒不靠譜,總覺像是一場謀。手裡的牛皮紙袋沉甸甸的,說也得有五十萬。這麼個燙手山芋,可不想接。
短暫的沉默了幾秒,岑青禾委婉的道:“商總監,我畢竟昨天才剛來盛天,對您和公司裡面的事,都還很不悉,我怕待會兒會耽誤您的事兒。”
商紹城目視前方,因爲重新將墨鏡架在鼻樑上,所以岑青禾看不見他眼中的神,只聽得他淡淡的口吻說:“你放心,我讓你去做的事兒,一不違法,二不犯罪。單純是我不想出面,所以讓你幫我轉一下。”
話雖如此,可岑青禾依舊顧慮難消,該不會是什麼贓款,借的手去銷贓的吧?
“你知道我在盛天工作,我要是想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兒,也不會讓你這個剛認識一天的人去做。”
岑青禾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萬一有貓膩,他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待會兒見到對方,我需要說什麼嗎?”岑青禾看著左邊的商紹城,立場已經明顯的搖。
商紹城說:“你自己看著辦,讓把錢收下就行。”
岑青禾想到商紹城說是合作伙伴,那就應該是謝禮或者是送禮了。這樣的事,高層確實不好出面,一般都是派下面人的手去送。
二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停到香榭麗舍會所門前。岑青禾了眼前面裝修奢華的建築,手裡拿著牛皮紙袋下了車。
商紹城給了一張卡,去樓上包間。
岑青禾被店員請進包間的時候,房間裡面沒有人,坐在沙發上,要了一杯冰咖啡。待到店員離開之後,岑青禾兀自琢磨,自己這事兒到底做的對不對。初來乍到,該不會被人給算計了吧?
新聞上不是常報,那些或失足或被拐的年輕人,其中還不乏大學生跟高材生呢。可轉念一想,商紹城堂堂一營銷總監,要什麼沒有,何必算計呢?
反正自己警惕一點兒,待會兒看到有什麼不對,三十六計,趕走。
一個人在包間裡面坐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樣子,房門忽然從外面推開,岑青禾側頭一看,進來的不是想象中,穿著職業裝的中年男人,而是一個年輕時髦的漂亮人。
人挎著lv的包包,前一秒還面帶笑容,可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岑青禾時,也是眼神一頓,頗爲詫異。
這詫異的目很快就變作打量,一眼把岑青禾從頭掃到腳,再重新落到的臉上,人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你是哪位?”
說實話,岑青禾很不喜歡被人打量的覺,更何況這人渾上下充斥著警惕和敵意,好像把當敵人似的。
將放在旁的牛皮紙袋拿到桌上來,岑青禾還是面帶微笑的回道:“你好,我替商先生送一份東西過來。”
此時人已經坐到岑青禾對面,侍應生敲門進來,在面前放了杯柳橙。
待到侍應生離開之後,人才抱著雙臂往後面一靠,看著岑青禾,不冷不熱的道:“商紹城呢?他自己怎麼不來?”
岑青禾從人眼中看到了明顯的挑刺訊號,心中迅速盤算著,商紹城跟這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袋子裡面是錢,面前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商人,商紹城說,他們是合作伙伴,還是曾經的……
是先爲主,以爲合作伙伴就一定是工作上的,可如今所有的信息跟話語組合在一起,岑青禾忽然恍然大悟。這哪是什麼送禮的戲碼,本就是變相的分手費!
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逝,岑青禾因爲後知後覺而沒有馬上回答,可這種時刻的沉默,難免讓人想非非。
坐在岑青禾對面的人當即面不悅,紅脣開啓,口吻也比之前差了許多:“什麼意思?商紹城自己不出面,派你出來應付我,你是他什麼人?”
岑青禾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況,竟然誤打誤撞進了賊窩,可眼下也只得穩定心神,依舊是那副面不改的模樣,出聲回道:“我是商先生的朋友,他今天有事不方便過來,讓我送這份東西給你。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岑青禾站起,對面的人卻忽然變了臉,只見手將桌上的牛皮紙袋往岑青禾那頭一推,與此同時,尖聲道:“拿錢打發我啊?當我是什麼人了?給他拿回去,他自己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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