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樣了?”那頭的聲音乾啞又帶著張兮兮的意味:“那邊理好了嗎?”
“什麼?”
“哥!你別玩了。”
那邊的聲音越驚懼,邢映瀟眼中的笑意更甚,不過他到底做老狐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很快回到了以往的狀態:“哼!每次都是我給你屁,告訴你,我可是纔剛睡沒兩個小時不到,我是上輩子欠了你邢映航的了是吧?”
聽了這話,電話那頭明顯鬆了口氣:“哥,誰讓你是我哥呢?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話說你怎麼理的?”
邢映瀟的眼中閃過一,扯了扯角:“這一點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有我在,沒人能查出來就是了。”換一句話也意味著,若是邢映航他日膽敢背叛他,他不介意拼個魚死網破,說來他這個堂弟也甚是狡猾,雖然風流,卻沒有留下過什麼可以利用的把柄,尤其是在生意場上的……不過如今都已經不再是問題,可是沒想對方這個邢映航竟然順桿爬,又是一陣好話,直把邢映瀟聽得冷笑連連,連忙打斷對方:“我這輩子也指你出息了,就希你記住今天這話。”邢映瀟的聲音頓了頓,意味深長,語帶雙關地道:“若是哪一天敢背叛我,就別怨我這個當哥哥的不講兄弟分。”
掛了電話,邢映瀟只覺渾一陣爽利,連帶著鬱積幾天的窒悶都消散不,這心中的顧忌減輕了,就又想起被他起來的路言起來,特地吩咐了人弄了早餐,卻聽路家那個便宜妹妹比自己先行了,他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一般,立刻大步來到路言的房間門前……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個便宜妹妹打的什麼主意,他不介意多花點錢,就當買了昂貴的‘夜宵’,不過若是這份自送上門的‘夜宵’不知趣的話……
以保護爲藉口實則行監視職責的保鏢一看到邢映瀟來了,立刻恭謹地讓到一邊,邢映瀟一揮手,門也未敲,直接推門而,在看到門的一幕時,皺了皺眉,只見便宜妹妹正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坐在路言的邊,聽到聲音擡起頭,一見是他,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姐夫,你來了?正好,我讓廚房給姐姐燉了點東西想讓補補,可是姐姐都不吃,還是姐夫你來吧?”
看到便宜妹妹臉上的甜笑容時,邢映瀟的目晃了晃,平心而論,這便宜妹妹的長相還是不錯的,只是平日裡邢映瀟的雙眼中只有路言,但男人們到底是喜歡看人的,尤其是眼下便宜妹妹一口一個‘姐夫’,的分外甜膩,直得邢映瀟笑眼微彎,臉也一下子和了起來:“燉的什麼好東西?妹妹有心了,小鹿,你可不能辜負妹妹的一番好意啊。”
路言的眼中閃過一嘲諷,這兩個演戲還演上癮了是吧?姐夫?妹妹?他們也配?還燉東西?路言角微勾,瞥了至始至終沒有多看一眼的便宜妹妹一眼,轉而向邢映瀟片刻後直接說道:“你我纔不要弄的,對了,你這兩天去哪了,吃個飯都不見人影?”
這話分明是責怪的,邢映瀟卻聽得心中甜的,他那個原配老婆雖然也輒責罵,但哪有路言說的話有勁?明明是責罵,卻帶著點嗔怒的意思,再對上路言那雙如波的雙眼,邢映瀟心聲一,若不是顧及這便宜妹妹還在場,真恨不得直接將心心念唸的人兒抱進懷中,狠狠疼一番,本沒有因爲路言的懷語氣責怪的意思,反而笑得更開懷了,抓起路言的手輕拍:“一起吃飯還不容易?想吃什麼?告訴廚房好好準備著。”邢映瀟心中大快,那頭邢映航被他死死在了手上,如今喜歡的人也可以收網了,他怎能不快?
便宜妹妹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濃濃的妒火——可惡,男人果然都是犯賤的,像這麼知識趣的不看,偏偏看上路言這要死不活、怪氣的老人?原本聽到路言那怪里怪氣的話,便宜妹妹還等著兩個人鬧翻來著,誰知會看到這副形?牙齒都咬碎了,恨不得將手中的燉品倒向路言,但想到邢映瀟還在這裡……便宜妹妹不甘被冷落,是話:“既然姐夫也來了,也嚐嚐我的手藝吧?其實我多做了一些……姐夫你最近這麼忙,肯定又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吧?多吃點這個,養胃的。”
倒也不是笨蛋,這出計還是聽了哥的意見,心知邢映瀟爲人十分大男子主義,就喜歡這種賢惠的戲碼,果然,語畢,便見邢映瀟一臉慨:“小妹你真是有心了。”
便宜妹妹一笑,微微低下頭,清麗的臉頰浮起兩朵紅雲,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哪裡……姐夫你那麼辛苦,我只是做一點我能做的。”末了,又擡起小臉,一副不認同的模樣,堅定地勸道:“不過姐夫你不要太辛苦了,雖說公司不了你,但是要是爲了這個傷了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這樣溫好又帶著一故作堅強的善良模樣,幾乎可以虜獲任何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的心,路言自始至終只是似笑非笑地在一邊看著,哈哈哈……看來繼母帶過來的兩個拖油瓶爲了靠上邢映瀟這棵樹,還真是使出吃的力氣了,別說,要是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單單看這神,這番話,還以爲真是什麼單純善良的小白花呢,可惜,既不是什麼白蓮花,自己也不打算捧場扮演惡毒配,想到這裡,徑直看了一眼因爲便宜妹妹的話而一臉的邢映瀟,輕輕笑了……
便宜妹妹說話的時候,至始至終著邢映瀟,因此看到邢映瀟那一臉容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是功了,卻聽路言的笑聲去,和那雙嘲諷的雙眼對上,眉頭一皺,幾乎想當場翻臉。
沒錯,哪怕哥臨時填鴨教學再多,到底改不了本的劣,哪怕如今形式分明,邢映瀟擺明著是看在路言的份上才收留兩兄妹,但便宜妹妹還是打從心裡覺得路言還是以前那個任由宰割的……可是不知怎麼的,怒眼對上路言那像是寵辱不驚的雙眸時,便宜妹妹有種被看的錯覺,登時不敢再看,卻又不滿路言這種高高在上的目,故作一臉委屈地往邢映瀟的後躲去,同時不餘力地往路言的上潑髒水:“姐,你笑我?難道你覺得我關心姐夫是不應該的嗎?我知道姐姐心裡對姐夫有怨,可是姐夫做了這麼多,不也是爲了姐姐你嗎?”
聽到這話,原本一臉慨的邢映瀟也擡頭向路言……雖說他覺得爲他心的人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畢竟以前還從未有人給他如此的,可是有人在一邊對比就不一樣了,現下邢映瀟不由自主地下意識地給兩個人做對比,這妹妹胡來歸胡來,到底是一心一意爲了他,而小鹿他卻……這樣冷模樣是他以前所著迷的一個特質,但如今看來,也著實不解風了一些。
路言自始至終只是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彷彿眼前播出的是什麼稽的喜劇,事實上,又何嘗不是呢?便宜妹妹的心思,路言比誰都清楚,而邢映瀟……這就是他所說的?哪怕路言再恨邢映瀟的老婆,都比不過恨這個男人,若不是因爲這個男人,一個人又怎麼會鋌而走險至此!?一個卑鄙無恥的男人,以爲由,就可以輕易傷害無辜的人嗎?真是可笑,也更可恨!
路言扯了扯角,瞇眼向便宜妹妹……明明只是這麼一個小作,不知怎麼的,便宜妹妹只覺得自己渾一涼,接著就見路言冷笑一聲:“真是辛苦妹妹這麼不餘力地幫忙照顧男人了,不過妹妹會不會管得太寬了一些?瀟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自然是有他的真本事在,我自然相信他。更何況他在這麼個位置上,我們小人做的難道不是在背後默默支持他嗎?還是說你或者你哥能夠幫上大忙?我知道你想幫你哥謀個好位置,不過你未免太心急了一些,也不想想現在瀟的境……如果我這麼想連你也覺得我是冷無的話,那就算我多事了。”路言說邊說邊開始送客。
邢映瀟一下子醒了,雖說便宜妹妹那話說得人心暖,可是到底兩兄妹不過認識一段時間,竟然對他那麼關懷備至?邢映瀟這人本來就謹慎多疑,再聯繫路言的話,就不得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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