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王可是忠君國的好臣子,自然關心皇上的。”
青離角一,沒想到死過一次,居然還能見到一個比自己臉皮還厚的人。
看著他優雅地著水晶蝦餃,青離頗有骨氣地別過臉去。
墨珩似是注意到了的小作,角的弧度也漸漸加深,突然覺得這水晶蝦餃的味道也不錯。
一頓早膳,墨珩吃著,青離只能看著,知夏巍巍地站在一旁,不斷地給青離使眼。
五臟廟固然重要,但是很明顯,小命更重要啊。
墨珩向來不待見子辛,若是青離再傻乎乎地湊上去,指不定真的把他惹怒了,做出什麼能改朝換代的事,那就不妙了。
于是,青離忍了。
誰讓初來乍到?誰讓上了墨珩這匹狼?
今日的墨珩胃口大好,一盤水晶蝦餃都吃了,還喝了兩碗粥,旁邊那道怨懟的目愈加濃烈,墨珩又心極好地多吃了兩個小籠包。
吩咐宮人把膳食撤下去,墨珩一轉頭,就看見了青離那眼的目,頓時覺得好笑。
從前那幾年,他怎麼沒發現這子辛竟然也如此有趣?
青離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想必皇叔也吃飽喝足了,是不是該回府了?需不需要寡人命人去準備一下轎攆?”
聽著這話,知夏手一抖,手中的勺子差點沒掉地上去。
皇上這是在趕攝政王嗎?應該不是吧?
“皇侄兒這是不歡迎本王了?”墨珩似乎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大喇喇地坐在子辛的榻上,那架勢,比子辛還像個皇帝。
青離氣得心肝都在疼,這子辛得多麼窩囊,被一個異姓王欺負至廝,還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就怕他什麼時候風,突然就弒君造反,他手中那幾十萬大軍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不是。”青離眼珠子一轉,那雙明亮人的眸子閃過一道狡黠的,“只是寡人近日子有些虛弱,只怕會怠慢了皇叔,想來皇叔也不愿意見到寡人……”
“嗯?”墨珩抬眸看他,那輕輕一聲,簡直不要太噬骨人,就連青離都忍不住抖落了一皮疙瘩。
“如此,本王更要留在這里了,皇侄兒子不適,一來本王為臣子,自然要照顧皇上,二來皇侄兒既然稱本王一聲皇叔,本王也要為侄兒分憂,索那些折子便都搬來重華殿,也省得侄兒費神了。”
這兩日子辛昏迷不醒,都是楚非歡在理政事,沒有誰授命,也沒有誰阻攔,只因為楚非歡手里還拿著先皇親賜的帝令,可是這會墨珩回來了,攝政王與丞相向來不對盤,青霄國是個三歲孩都知道,墨珩自然不可能再任由楚非歡再把持朝政。
青離覺得這墨珩著實可惡,明明自己想把權利奪回來,偏偏還要借之名,如此也更加明正大一些,楚非歡再不樂意,皇帝想自己理折子,他還能拒絕不?哪怕最后還是墨珩這老狐貍控著。
只是心里看得明白,卻還得裝不明白,正巧,青離也不是子辛,也懶得去管青霄的朝政,墨珩想幫“分憂”,還樂得自在呢。
遂,青離沖著墨珩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臉上的激裝得跟真的一樣。
“如此,還真是多謝皇叔了。”
墨珩星眸一瞇,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小皇帝了。
明明這就是子辛,可是卻好像換了個人一樣,若是往日,他如此強勢地想奪權,子辛哪一次不是敢怒不敢言,轉頭就朝著太后李氏告狀去了,可是這會,卻如此大方地就同意了,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樣,到底是以退為進,還是擒故縱……雖然這兩樣好像沒什麼差別。
墨珩忽然一笑,“那既然皇侄兒同意了,本王便派人去攝政王府收拾行李去了,本王看著你的傷一時半刻也好不了,估計本王得在這重華殿住上幾日了。”
青離瞪大眼睛,猶如見了鬼一般,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說什麼?你要住在這里?”
乖乖,要是讓墨珩跟住一起,那豈不是更容易餡嗎?
墨珩假裝沒看到的抗拒,反而一臉認真道:“那是自然,皇上抱恙,本王自然要親侍在側,不然怎麼對得起先皇臨終的囑托?”
青離哭無淚,真的不需要你對得起的……
“其實……其實孟太醫已經說過了,寡人的子已經好多了,本一點都不嚴重,皇叔沒看見寡人現在已經是生龍活虎的嘛,呵呵……呵呵呵……”
青離有一種嗶了狗的覺,這見鬼的份,偏偏是皇帝,還是個扮男裝的皇帝,分分鐘作死的節奏。
“哦?”墨珩好像是信了,又好像沒信,“既然這樣,不如把孟太醫召進來,再為皇上診斷診斷。”
青離想說不用,誰知墨珩一個響指,便見一名青男子拎著孟太醫走了進來,那速度之快,讓青離都忍不住咂舌。
“孟太醫……不是回去了嗎?”
墨珩瞥了那一臉錯愕,對著孟太醫道:“再為皇上好好檢查一下,看看皇上是否真的已經無恙。”
在青離的注視之下,孟太醫恭恭敬敬地沖著墨珩行禮,然后走到青離面前,一點都沒有對皇帝的尊敬之意,直接把手搭在青離的脈搏上,只是片刻,才轉過頭沖著墨珩躬,鄭重道:“回攝政王的話,皇上大病初醒,子十分虛弱,氣兩虧,脈象混,腦中淤不散,隨時都有昏倒的可能,實在是十分嚴重啊……”
青離一瞪眼,老人家,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孟太醫一臉正氣,眉眼之間甚是清明,若不是青離了解真相,估計也要被他這張慈眉善目的老臉給騙過去了啊。
墨珩微一挑眉,揮揮手,讓孟太醫離開,而現在突然出現的那名青男子也退了出去。
“看來本王留在重華殿,皇侄兒是拒絕不得了……”
青離角一,還說不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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