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就答應寡人吧,要是讓知夏姑姑知道了,寡人肯定得被念叨死。”
墨珩腳步都不停一下,語氣反而有幾分看戲的意思。
“是麼?那又與本王何干?”
“皇叔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唔……一國之君半夜被擄,陷男倌樓……覺明天史又有故事可寫了……”
青離簡直要抓狂,他就非得抓著的黑歷史嗎?
不久栽了這次坑,居然還被墨珩撞見了。
不,青離發現自己好像變子辛之后,每次倒霉都是跟他有關!
上次在月泉宮是,這次在合歡樓也是!
青離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恨不得把他的臉皮撕下來,再狠狠地踩上幾腳。
而實際行卻是……
青離拉著他的袖,委屈地晃著,“皇叔你就答應寡人吧……”
跟老狐貍,來的本不行,看來只能試試的了。
墨珩微微垂眸,便看見眨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那微微嘟的,還有那糯的聲音,竟讓墨珩有了一種沖。
他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落在了的臉頰上,狠狠地一揪,語氣中竟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好好說話。”
青離被他的舉嚇傻了,手也忘了收回來。
墨珩他,是變態嗎?
為什麼那麼喜歡揪的臉?
而聽到墨珩回府的沈玉湘急急忙忙趕來,便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與青離的驚訝不同,幾乎完全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也許青離自己都沒有察覺,而卻看得真切。
在的角度看過去,青離如同依偎在他上一樣,手還親地拉著他的袖,好像在撒一樣,而墨珩那一垂眸,竟也溢出了不同尋常的溫。
沈玉湘臉泛白,溫?一直以為,墨珩永遠是冷淡的,卻不想還有溫的一面。
只不過,他的溫不是給罷了。
“皇上!”
后傳來了一道激而驚喜的喊聲,青離猛地回頭,便看見知夏哭著朝著他們這邊小跑過來。
“皇,皇叔!”青離張地都結了,“你可千萬替寡人瞞住啊!”
墨珩淺淺一笑,“正好,本王也跟你的知夏姑姑好好探討一番皇上的‘英雄事跡’。”
他作勢便要上前,青離急忙把人一拉,低聲音急切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啊!你可千萬幫寡人守住啊!”
這說的,便是練字的事。
反正這會先應下來,墨珩又不能天天盯著,說不定沒兩天就忘到腦后去了。
墨珩卻是笑了。
他哪里不懂小皇帝的心思,只是到時候的事,還真說不清楚。
知夏與老管家已經跑到跟前了,看見安然無恙的青離,皆是松了口氣。
知夏卻猛地朝青離一跪,聲音沙啞而激,道:“奴婢有罪!請皇上責罰!”
青離連忙把人拉起來,“知夏姑姑你這事做什麼?你有什麼罪啊?”
知夏抬起頭來,那雙紅腫的眼睛卻是盛滿了欣喜。
“奴婢沒有照顧好皇上,奴婢昨夜該一直守在皇上邊,要是皇上有什麼意外,奴婢也不必活了。”又重重一磕,“還請皇上降罪!只求皇上留奴婢一命,不是奴婢怕死,奴婢只怕死了,就沒人照顧皇上了。”
青離又是心焦又是心疼。
果然啊,這次出逃太過倉促,自以為能夠撇開這個份,自以為能夠讓知夏食無憂,卻低估了他們主仆二人之間的。
青離把知夏拉起來,語氣中多了幾分愧疚,“知夏姑姑,寡人知道錯了……”
這幅樣子,還不如罵一頓來得痛快。
青離小時候被老爹打罵都能笑呵呵的,可是就怕他如同一般的父親一樣,對百般關懷,如同最后在病床之前,他聲音虛弱地叮囑著,事無巨細,眼中的溫也是從未見到的。
青離那次哭慘了。
說白了,不怕別人對不好,只怕別人對好。
錦書如此殘忍地殺了,也可以不將它放在心上,可是只是失蹤一天一夜,知夏卻如同失去了生命一樣。
這讓青離很難。
知夏捂著泣不聲。
一只手搭在青離的肩膀上,直接將青離扯了回來。
墨珩看了看懷中怔愣的青離,淡淡說道:“說來是本王的錯,昨夜是本王帶著皇上出去的,皇上怕你擔心才給你留了書。”
管家愣愣地看著墨珩,昨夜王爺出去了?他怎麼不知道?
知夏也是一臉迷茫,是墨珩帶著小皇帝出去的?
墨珩可不管他們信不信,抬起手拍了拍青離的頭,眸地盯著,聲音卻出奇的溫:“皇上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與本王一同進宮。”
青離也是被他嚇傻了,這麼爛的理由也虧得他說得出來。
不過還是愣愣地點點頭,目送著墨珩離開。
沈玉湘死死地盯著那兩個人,手中的帕子都快被絞爛了。
他們之間,真的是叔侄的關系嗎?
為何總覺,墨珩對待子辛是那樣不同。
“這帕子可不便宜呢,沈姑娘可得輕點。”
風之那賤兮兮的聲音從后傳來,沈玉湘驚嚇一般地扭過頭,便看見風之笑意盈盈地看著。
沈玉湘稍稍平息了一下,臉仍舊有些發白,卻還是強裝著溫對著風之道:“風神醫怎麼會在這里?”
風之推開扇子,晃悠悠地搖著,好不自在。
“本是聽說小皇帝回來了,特地來看看,沒想到看見沈姑娘獨自站在這里黯然神傷,之不忍心讓人孤獨難過,便在這里陪著了。”
若不是知曉風之的為人,沈玉湘只怕也要讓他這副風流倜儻的臉給騙了。
此人看似隨,實則最是孤高。
他看不起沈玉湘,雖然從未在沈玉湘面前表現出來,但是能覺得到,他甚至厭惡。
沈玉湘也知道,風之很得墨珩重,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對待他,不想還不如那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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