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與白寒走出了地牢,門前的侍衛已經換了一批,見著他們畢恭畢敬的,完全沒有方才那幾人的耍。
白寒跟在后,還是忍不住問道:“皇上想放了景熙世子?”
青離應了一聲,“這些事與景熙又不相關,又何必將他牽扯進來?”
白寒張了張,看著的側臉,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不知道何時青離竟如此信任景熙,只是墨珩這樣做,不單單是因為永寧的事,更是沖著襄王府去的。
景熙為襄王府的世子,襄王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他能不知道嗎?
只是這些事,墨珩似乎不打算讓青離知曉,白寒也只能閉口不言。
回到了之前的閣樓,蘇白還在跟那些蓮子較勁,一整個池塘的蓮子都要被他剝了,旁邊放著個竹籃,白白胖胖的蓮子放滿了一籃子,看著甚至喜人。
見了青離回來,蘇白獻寶似的將那籃子拿給看,青離抿一笑,比他的笑容還要晃眼。
蘇白是回來了,可是那些恩怨還沒有完。
如今他們二人,一個魂歸異,一個呆傻癡,能說好嗎?
莫說蘇白現在變了這樣,便是他還好好的,青離也不打算放過錦書。
總要有人,為蘇白的苦埋單!
不管是錦書,還是明月閣,一個都不會放過。
……
得益于蘇白摘的蓮子,知夏大顯手,做了好多食,什麼銀耳蓮子羹、桂圓紅棗蓮子粥、蓮子百合湯、蓮蓉豆沙糕等等,那甜膩膩的膳食,他們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倒是墨珩,著筷子都不知如何下手。
勉強舀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雖是甜了一些,但也不會像蓮子粥那樣膩。
蘇白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聲,里還塞著個玫瑰餅,含糊不清道:“一個大老爺們,吃個飯跟娘們似的!”
青離噗的一聲,口中的水差點沒噴出來,饒是如此,還是被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待緩了過來,抬眸看了墨珩一眼,他的臉都黑了。
青離憋著笑,忙道:“皇叔吃點粥,別跟他一般計較。”
蘇白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墨珩,或者說,他就是故意這樣說的,這會興沖沖地捧著大海碗,一咕嚕便消滅了一碗粥,知夏站在一旁,看著蘇白的飯量,憂心不已。
這段時間來,蘇白在皇宮里混了,倒也活潑了,偏偏知夏心疼他,對他也是有求必應,他要吃的,就給他送來,他要玩的,就差人去準備,蘇白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整個人都圓潤了一圈,知夏都怕,再這樣吃下去,蘇白不會了一個大胖子吧?
“你就慣著他吧。”
墨珩淡淡掃了青離一眼,就著的手喝了口粥,那甜膩的味道讓他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吐出來。
青離笑瞇瞇的,覺自己在養兩個小孩一樣。
重華殿這邊一派祥和,而寧圣宮卻不一樣了。
李太后正在用膳,聽林姑姑說景熙拒絕了的易,李太后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拍桌子上了。
只聽冷笑一聲,道:“他倒是有骨氣的,只是也不想想,襄王府如今已是沒落,上次墨珩去襄王府鬧那麼一出,雖然沒有傳揚出來,但是京城里誰不知道,墨珩跟他襄王府鬧翻了,若不結著哀家,他們還能有什麼出路?”
林姑姑心中一陣譏諷,未免覺得李太后著實太蠢了一些。
且不說襄王府到底是真的沒落,還是故意為之,就說景熙投靠李氏,便能與攝政王抗衡嗎?
李太后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等天雍的榮親王來了,將永寧推出去,也不吃虧,反而天雍那邊還能了的好,可是這對襄王府來說,又有什麼好?
想是這樣想,但是林姑姑應付李太后的,又是另一番話。
“太后娘娘,其實倒也不用非永寧郡主不可,京中那麼多子,哪個不出挑?”
林姑姑的意思明白,只是想得也簡單,楚佑是青太后的幺兒,聽說青太后對他甚是疼,李太后自然也不能隨便找個家子就打發了,而放眼京城,現在拿得出手的也就子玥跟永寧,定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兒的,只有把永寧推出去了。
“他既然不知好歹,那便讓他在里面耗著吧,景熙不愿意,不代表永寧不愿意。”
林姑姑微微垂眸,李太后這話,明顯就是不肯松口了。
“對了。”又想起一事,李太后道:“讓你去打聽那個沈玉湘的消息,怎麼樣了?”
關于沈玉湘的事,其實林姑姑早就知道了,這會李太后提起,也恰好應了。
“奴婢正要跟太后娘娘說呢,那位沈姑娘如今還住在鏡湖山莊,聽說是因為的哥哥救了攝政王一命,攝政王才對多加照拂,從前攝政王倒是偶爾過去看,不過這半年來,好像沒去幾次。”
想起那一次祭祖,在菩提寺上見了沈玉湘,雖然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可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儼然把自己當了墨珩的人。
“太后娘娘要奴婢去打聽沈姑娘,可是有什麼打算?”
“找個時間去鏡湖山莊一趟,就說哀家請沈姑娘進宮小住幾日。”
林姑姑心里有些疑,想不明白李太后想做什麼,不過也沒有多問,便應下了。
李太后看著面前的佳肴,也沒了食。
重華殿那邊日子過得倒是舒坦,每每想起墨珩跟那個廢日日待在一起,李太后氣得心肝都疼。
原先李也是個不中用的,但愿沈玉湘別讓失。
景熙沒想到青離真的能說服墨珩放他過來,此刻坐在回府的馬車之,景熙還有些失神,直到車夫提醒他王府到了,景熙才慢吞吞地走了下來。
在他被關押的這幾日,襄王府愈漸蕭條,門前冷落,連府也是十分冷清。
景熙已經換了一裳,只是臉蒼白,眼下青黑,可見這段時間在地牢里過得也是十分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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