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差不多，醫生說是應激的神障礙，準確的來說，我確實是有了第二人格，不過那也是我。”

“是回到了全心全意著時繁星的時候，你還記得那個你來找我的時候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封雲霆苦笑，“我都想起來了，我找到你的第一句話是——給我一支菸。”

陸爵歎了一口氣，無奈道：“那天晚上，你什麼都冇說，就菸，一邊看星星一邊，整整一晚上，一地的菸頭，我是真的害怕你死在我家。”

想起那晚，封雲霆輕笑：“但是那一晚的星空真的很。”

“是，，就是最後還用了我一整瓶的古龍水遮蓋上的煙味！”

“冇辦法，肺不好，聞到煙味就會咳嗽，我不能讓聞到煙味。”

這話越聽越心酸了。

陸爵說：“其實我懂，那時的你雖然恨，可是心深到底還是的，雲霆，我曾經以為我跟沈如意的故事已經夠坎坷了，冇想到到了你這裡更難。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在我猜出顧心蕊和的母親纔是那場車禍的罪魁禍首的時候。”

陸爵一驚：“真的是？”

“……嗯。”封雲霆痛苦的抹了一把臉：“我現在真的無比謝作為先生的那個自己，給我跟小星星留下了一個迴旋的餘地。當初是我太傻，如果不是那時候‘我’突然出現，介的生活，那我跟小星星這輩子最後隻能悲劇收場。”

陸爵唏噓了幾聲：“可是……現在時小姐對你還是很排斥的。”

“可是喜歡先生，不是嗎？”

“但是你又有多把握，當知道了你就是先生的時候，能全然原諒你甚至接你呢？”

說到這裡，封雲霆眼中的華暗了暗。

說過，他是什麼份都能接，隻要他不是封雲霆。

隻要不是封雲霆，誰都可以。

封雲霆不由得苦笑出聲，過去的他做了太多對不起小星星的事，現在對自己這麼排斥，他其實可以理解。

“冇有把握，可是……”他的聲音低沉又卑微：“我不想放手。”

“冇事的雲霆，我明白你的心，曾幾何時，我也跟你現在的心一模一樣。但是雲霆你得想好，你打算就這麼一輩子以先生的份跟時小姐相嗎？隻能在夜裡跟相聚，不能白天麵對麵的坦誠相見，你甘心嗎？”

封雲霆抿著，沉道：“等我把這些事都理好吧，讓所有的事都回到原來的軌道，我就去見。”

“原來的軌道指什麼？”

“幫把時家奪回來，把車禍的真相查清楚，讓始作俑者付出應有的代價，為小星星正名。”

“那顧心蕊肚子裡的孩子呢，你真的準備讓生下來嗎？”陸爵說道這件事的時候，仍舊十分的不理解：“雲霆，你怎麼會讓顧心蕊懷上孩子呢？”

封雲霆的聲音聽起來無力又疲憊：“……算好了時間，下了藥。”

“下藥？！”陸爵驚訝道，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雲霆，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查一查，如意跟我說過，之前在醫院見過顧心蕊一次，清清楚楚的聽到過醫生說已經不能再懷孕了，我覺得懷孕這件事並不隻是下藥這麼簡單，要是一個人就罷了，你彆忘了後還有一個為出謀劃策的媽！”

張巧莉這個人，段位比顧心蕊高了不。

當初那場車禍，還有顧心蕊有意的走進自己的生命裡，都是張巧莉在背後出謀劃策。

還有小一出生的敗癥，圓月誤食了酒……

他自己倒罷了，一想起孩子們都在這兩母的手下過這麼多的罪，封雲霆控製不住的咬牙關，握著手機的手也漸漸收。

“和媽，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電話那頭的陸爵突然有些驚惶，聲音有點小：“如意醒了，我先掛了，這件事我先暫時幫你保，等你找到合適的機會了再說。”

“好，辛苦你了兄弟。”

陸爵低了聲音，語氣倒是十分曖昧和愉悅：“咳咳，不辛苦，反而應該是我謝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件事，我跟如意……還不知道要蹉跎到什麼時候……不說了我先掛了啊，該給那小丫頭做飯去了。”

聽到好兄弟終於跟心依舊的姑娘有了好結局，封雲霆的心也覺得治癒了好多。

沒關係。

他對自己說，就很快了，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就去把他的小星星找回來。

“誒對了雲霆，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如意這兩天一直纏著我旁敲側擊的問我，關於你那個同胞哥哥的事，們兩個可能已經有所懷疑，先生跟你的同胞哥哥有關，你……好好想一想要怎麼麵對時小姐吧。萬一真的不願意再接你了，或許你用你哥哥的名義跟繼續在一起。反正他已經……”

“好，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

病房裡，時繁星聽著護士一條一條告訴護理的方法，認真的記下來。

本就聰明反應快，很快就學會了。

“護士小姐，請問有棉簽嗎？”

護士點了點頭：“你要棉簽做什麼？”

“我記得做全麻手之後是不能喝水的，口了也隻能用棉簽沾水塗在上。”

護士有些驚喜：“你連這個都懂啊？你也是學醫的嗎？”

時繁星笑著搖頭：“不是，我是學珠寶設計的，知道這個也不過是……久病醫罷了。”

護士安：“彆擔心，老人做了心臟支架手，很功，隻要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好，謝謝。”

護士拿了棉簽還給，還笑著跟封老爺子打趣：“爺爺，您可真有福氣，您的孫對您可真上心。”

封老爺子剛做完手，還冇有完全醒來，不過聽到這話還是微微笑開了。

時繁星解釋道：“我不是封爺爺的孫……”

“不是嗎？”護士一愣：“那你是老人的什麼人啊？”

“……目前來說，還是孫媳。”

護士有點冇聽懂：“目前？”

“對，我快要離婚了。”

關係有點，護士也不想摻和患者的家務事，笑了笑說：“姻緣天定，上天會給你最好的安排的。”

“謝謝。”

護士推著小推車離開病房的時候，正好遇到封雲霆往裡麵走。

他紳士地退了出去，讓護士先通過，然後自己再進來。

封老爺子原本還是笑瞇瞇的，一看到他，臉都虎了下來：“你、你走……”

封雲霆輕聲道：“爺爺，我留下來跟小星星一起照顧您。”

“你走！”封老爺子氣憤道：“我、我有小重孫了，有冇有你都、都無所謂！你走！”

封雲霆站在一旁，靠在牆壁上，一言不發，可是也冇有立刻要離開的意思。

時繁星見狀，輕聲道：“封爺爺，這裡有封總陪著您，那我就先走了，孩子們還在家裡，我不太放心。”

“小星星……”封老爺子費力地拉住的角：“以後……”

時繁星明白他的意思：“封爺爺您放心，以後如果您想小和圓月了，我會帶他們來看您的。”

“好，好……”

“但是我跟封雲霆的婚還是得離，”時繁星歎了口氣，儘量用溫和一些的口吻，說出自己心的想法：“封爺爺，我能明白您的苦心，但是我跟封雲霆之間早已經冇有了，隻有數不清的恨和傷害，真的冇有必要再強行用一張結婚證捆綁在一起了，他邊有了新的人，將來也會有他們的孩子，而我也會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