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忽然覺這話說得頗有點強詞奪理的意味,又補充道:“我可冇有誇獎你的意思。”
江幟舟啞然失笑:“我當然知道你冇有。”
他鼻尖磕得微微泛著紅,笑意因此顯得有點天真,讓陳盼忍不住開始想象自己不曾見時過的他的年時代,目和的好奇道:“你那會兒的話還算數麼?”
江幟舟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什麼時候的話。”
“就捉魚的時候說的話。”陳盼的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哼,眨了一下眼睛,目躲閃的想到,要是他這麼快就想不過來了,那絕對不能答應!
然而,江幟舟卻是驟然睜大了眼睛,欣喜不已的答應道:“當然算數!不!是永遠都算數!”
他生怕陳盼後悔似的,手手臂將摟懷中,激道:“我真是太高興了!”
陳盼認識江幟舟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在清醒狀態下如此失態,先是怔在當場,半天反應不過來,隨即才緩緩也抬起手臂擁住對方,不知所措道:“那我就是答應了,不過還得考察你一下才行。”
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中有細,一談起來就跟其他墜河的也冇兩樣。
這已經不是陳盼第一次談了,但像這樣新奇的,還是第一次會到。
不同於跟前男友之間的竇初開,朦朧曖昧,以及最後水到渠的在一起,跟江幟舟的更像是火星撞地球,上一秒還是競爭對手,下一秒就了人,這滋味真是非一般的刺激。
江幟舟是貨真價實的初,他母胎單這麼多年,經驗無限趨近於零,看過的相關文藝作品更是得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這讓他隻能全憑本能去談。
“當然可以,你想考察我多久都可以。”話已出口,他忽然意識到這裡麵留下的委實有點大,立刻找補道,“不過我希是以男朋友的份被你考察,陳小姐,你願意做我的朋友麼?”
他想到河邊一時興起的表白,決定要再認認真真的對陳盼說一次,結果高興得嗓音都在發,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張得哭出來似的。
想當初,江幟舟第一次參與日盛集團的重大決策時都冇有張這樣。
相比之下,倒是陳盼更為淡定,雖然已經被江幟舟報得快要不過去了,也還是能夠故作淡定的回答道:“我願意。”
說完,江幟舟再度收了抱住的力道,看這架勢是恨不能把徹底勒進自己懷裡。
“你能不能……先鬆開一點……”陳盼哭笑不得的輕輕往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道,“我就快不過氣來了!”
江幟舟慌裡慌張的反應過來,連忙放鬆了手臂,但卻冇有移開環在上的手,他維持著虛虛環抱著的姿勢,抑著心中的激道:“抱歉,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其實我也高興的。”陳盼微微側過臉去看他,眼睛明亮,麵頰泛著發燙的紅暈。
帳篷是敞開著的,從他們倆躺著的角度出去,剛好可以漫天星辰,山裡的空氣很清新,連帶著夜間的可見度都要高了許多,讓陳盼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待在一個妙的話世界裡,永遠不會醒來。
“那就好,我之前還擔心這麼突然的表白,會被你拒絕來著。”江幟舟開口,卻並未打破陳盼眼中的景,他將張全部藏起來之後,嗓音優雅得宛如大提琴絃下流瀉出的樂曲。
他試探著握住陳盼的手,察覺到微微僵的作後原本打算鬆開,卻又被及時握住。
陳盼清楚的聽到了他們兩個頻率相近的心跳聲,小聲道:“要是你冇捉到魚,我說不定已經拒絕了。”
這話未免有點事後諸葛亮的意思,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就要聽不到了。
幸好,江幟舟的聽力不是一般得好,他深深的著陳盼,像要一直進心裡似的,鄭重道:“沒關係,你要是拒絕了的話,我就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像你表白一次。”
“那我要是還不答應呢?”陳盼玩心大起,忍不住調侃道道,“你還能再說一次麼?”
“當然可以。”江幟舟覺得自己從來也冇有這樣認真過,他掌心因為張而微微出汗,嗓音沙啞道,“你再不答應的話,我就再說一次,直到你答應為止,我都可以一直說,隻要你不要嫌我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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