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錦蓮也在用驚異的眼看著錦繡。
錦繡轉頭輕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麼?”
錦蓮訥訥的低語:“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同了。”
以前的錦繡好則好已,似乎有點好的太過了。對著所有人都好的過分,似乎怕得罪了邊所有的人。因此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虛假意的左右逢迎,在錦蓮的眼裡看的總有些不真實的覺。今天錦媛的這件事改變了錦蓮的看法,原來錦繡也有這樣強果敢的一面啊!
錦繡聽了錦蓮的話啞然失笑。原來默不出聲的錦蓮纔是觀察力最敏銳的那一個,連這樣細微的改變都留意到了。
是啊,的心態有了微妙的改變。仍然希和所有人的融洽,有個良好的人際關係,但是絕不因爲這個就對所有人的行爲忍氣吞聲。
就像錦媛,要是日後仍然不知悔改的繼續挑釁的話,不介意給這種人點瞧瞧。還有那個錦鈺,也不是什麼好人,表面笑嘻嘻的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日後得提防著這些人。
“我這樣不好嗎?”錦繡俏皮的反問。
這些話只有在錦蓮的面前纔會輕易的吐,和錦茹錦蘭雖也親近,卻絕不會談論這種格變化的問題。
錦蓮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齒一笑:“很好,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很勇敢,很明亮,很有個,很……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反正很喜歡。
錦繡哈哈一笑,心莫名的愉悅飛揚。
兩人回屋漱洗早早的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各人就都起了牀。
錦繡穿的時候看到最睡懶覺的錦月居然也起牀了,不由得啞然失笑,調侃道:“錦月,你怎的這麼早就起牀了?”平時都是不捱到最後絕不起牀的。
錦月嘻嘻一笑:“今天不是要回家了嘛!”居然非常的理直氣壯。
三人一齊笑了起來。
整個屋子裡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門咚咚的被敲響了一聲,然後沒等人去開門就來人魯的推開了。
“快點起牀啦!”果然是錦茹,來竄門是常事,從來不要別人替開門的那一種。反正這屋子也沒鎖也沒門栓,一推就開了。
錦月咕噥了一句:“每次都這樣。”從不知道禮貌兩個字怎麼寫,總該等別人開門了再進來吧!
錦霞在一邊聽到了直笑:“算了,都這麼絡了,還講究這麼多幹嘛!”其實錦月去隔壁屋子也常常這樣,不過人嘛,總是輕易的原諒自己的過錯覺得別人的錯誤不可饒恕。
錦月也就說說而已,不至於爲這點子小事真的去和錦茹較勁——當然,錦繡和錦蓮總向著錦茹也是一大原因。一個人犯不著和這麼多人鬥是不是?
錦蘭也跟著進來,嚷著:“我們去飯堂吃過早飯就走,作都快點。”
錦繡也是歸心似箭,笑道:“總得把頭梳的順溜些再走吧!”
錦蓮當仁不讓的過來做了髮師,三下兩下替錦繡梳了個好看的小巧的雙丫髻,錦繡一直沒買過珠花,只有一些髮帶。錦蓮挑了四條過來,一邊纏上兩條,垂下一些在耳邊甚至到了肩上,紅紅綠綠的煞是可。
錦繡攬鏡一照,頗爲滿意。難得打扮的如此俏皮可活潑,配合著今天的心倒是異常的合適。
錦茹兩眼放,嚷著要錦蓮也給來一個這樣的。
錦蓮抿一笑,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幾人番讓錦蓮梳好了頭,嘰嘰喳喳熱熱鬧鬧的一起去飯堂吃飯。
今天就可以回家的小丫鬟個個昂首,第二批迴家的丫鬟則滿眼羨慕的看著們,不乏眼熱之人。不過,有了錦媛的前車之鑑在,誰也不敢冒出酸溜溜的話來了。
吃罷了早飯,衆人都拿了包裹涌向後門。
錦繡第一次見到了錦蓮的爹孃,錦蓮的爹長相平平,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錦蓮娘收拾的倒是利落,穿著很一般,但是乾淨整齊。
錦繡前去打了招呼,錦蓮高興的介紹自己最要好的小姐妹給爹孃認識。
錦繡得的微笑和禮貌的言語立刻征服了這一對夫妻,對錦繡的印象都很好。
錦蓮走了之後,錦茹和錦蘭也分別有人來接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接自己,錦繡這纔想起一件事來。金大恆上次來接沒有接到,當時還讓錦茹告訴金大恆說到年底纔有時間回家,偏偏沒有說的日期。難怪等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來接呢!
錦繡一拍腦門,暗暗自責自己的心。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先也不知道會在哪一日放假就是了。
看來,只能自己回家去了。
錦繡背起包裹,擡腳就往前走去。
“錦繡,”後傳來悉的聲音。
錦繡很是意外的回過頭來:“小路子哥哥。”從後門走過來的笑嘻嘻的男孩子不正是小路子麼?
小路子大步走過來:“你是要回家的吧,我正好要去雜貨鋪子裡買些過年用的東西,我和你一起走吧!”
錦繡很高興的應了,一路上多了個說話的伴兒也能稍解寂寞。
小路子見錦繡背了個大包裹很是吃力,笑著提議:“給我背吧!”
錦繡先還不好意思,不住小路子的熱,索將包裹給了小路子。
小路子個子高些,子比錦繡壯實的多了,背起那個諾大的包裹輕輕鬆鬆。錦繡兩手空空很是清閒。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這兩個月常常接,還算的上悉。錦繡擅於察言觀能說會道,小路子全無心機活潑直爽,因此聊的很是投機。
小路子取笑道:“你這是回家還是要搬家,怎的包裹這麼沉?”背在背上沉甸甸的,時間一長他也覺得有些吃力。
錦繡掩一笑:“我可沒帶多東西,就是帶了棉還有些其他換洗的服。”
冬季的服都很厚實,稍微一收拾就是一大包。臨走的前一天個個都大包小包的打了幾個包裹,錦繡只有一個大包裹算最的了。
最誇張的就是錦月,整整收拾了三個包裹。左右手各拿一個背上還揹著一個,別提有多誇張了。
“小路子哥哥,你怎的沒有跟著去京城?”猶豫了一會兒,錦繡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主子們都去京城了,二爺自然也不例外,爲二爺的小廝,小路子應該跟著一起去纔對。怎的會單獨的留在了陸府?
小路子笑的合不攏:“本來我確實該跟著一起去的,二爺恤我去年就沒能和家人在一起過年,特地準許我留了下來和爹孃一起過年。”
提起二爺,小路子更是滔滔不絕。
“你別看二爺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型,其實二爺可聰明瞭。那些書上的東西二爺都是一學就會,字也寫的漂亮,文章做的更好。就是先生們都偏心,總是誇讚大爺好好好,對二爺就諸般挑剔,其實要我說,大爺比起二爺差遠了……”
錦繡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出淡淡的笑容。
在書房外面久了,這些事也早有耳聞。小路子爲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足可看出小路子確實忠心可嘉。這些話在別的丫鬟口中絕不會如此直接的說出來,頂多含蓄委婉的暗示,誰還會像小路子這樣直言無忌?
論相貌才學,二爺都更爲出衆。大爺也算不錯,但是比起二爺來確實差了些。不過,那些捧著沈氏飯碗的先生們當然不會這麼說。都把大爺擡的高高的,言詞之間多有吹捧。至於對二爺嘛,標準自然就苛刻的多。
庶出的二爺PK嫡出的大爺,不用細想都知道誰輸誰贏。
難怪之前兩次遇到他,他都是鬱鬱寡歡,還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看來,作爲一個庶出的爺,他的日子並不如表面那般的風。自己的親孃只能喊“姨娘”,得恭恭敬敬的喊沈氏一聲“母親”。得讓著自己的大哥,有本事也最好藏著掖著,不能搶了大哥的風……
對於一個意氣風發的年來說,定有許多說不出倒不出的委屈和無奈。只因爲出生不同,註定了他未來的路不能像他大哥那樣風順利。
錦繡想的神,心底升起了一點點的。
因爲他的欺騙,一直忿忿不平。總是躲著他,每次遇見絕不主上前打招呼。偶爾他想來和說話了,就故意當做沒看見一般躲到別去。如此這般幾次之後,他會意了的閃躲和抗拒,也就不再多看一眼。
過年之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就和他說幾句話吧……
小路子說的口乾舌燥,見錦繡沒有迴應有些奇怪,轉頭一看,正好看到錦繡沉思的側臉。
那優的弧度微低的頭顱及垂至耳邊的綵帶映襯出的小臉潔白如玉,長長的睫一閃一閃的。灑落在的側臉上,閃耀出炫目的澤……
小路子呼吸一頓,看的忘我,居然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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