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猶豫了一下才道:“可主子……明日王妃要與您一同宮向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敬茶……屬下擔心……”
把王妃關進柴房里也沒什麼,可明天敬茶的事這人要是不安分,可會壞事的。
最近皇帝準備封太子,皇子們都在明爭暗斗。
尤其是夜天玨和他們家主子之間……
五個月前那件事就已經讓夜天玨試圖勸說皇上收回他們家主子手中兵權,當時在眾武臣的力勸下皇上才沒有收回。
畢竟朝中武將都站在他們主子邊。
這五個月來,夜天玨就沒有放棄勸說皇上收回主子兵權,只是屢次都被皇上打回,這次親之事……又會為夜天玨想從主子手中奪兵權的絕佳理由吧?
呵!
夜非墨深睨他一眼,抿道:“三更天時將人弄出來。”
夜越來越深。
云輕歌靠著木柴堆腦袋一點一點的。
睡姿極其不舒適,最后干脆不管不顧直接睡在了地面上。
做了許多破碎的夢。
一會兒夢到書中主要殺,冷說著:“云輕歌,你想跟玨哥哥說他認錯人了?做夢!永遠都別想!”
一會兒又夢到回到現實世界而歡呼時,突然“”地一聲悶響,一人把門給踹開了,驚醒了云輕歌。
坐起,看見了踏柴房的一抹形有些的老太婆。
憑著對原著小說的回憶,這應該是炮灰配的娘了。炮灰配從小就被這娘照顧,所以一直很信任這位娘,卻不知道這娘是早已被人收買,凈做些奉違的事。
而在書中,炮灰配就是被娘所殺,最后將這則罪過誣陷到殘王頭上。
“四姑娘,您苦了。”娘一屋子,發現正盯著自己看,連忙假意地嘆息道。
雙手捧著一只包裹,臉上堆著溫和的笑意走,將包裹塞進了云輕歌手中。
“四姑娘,您還沒吃東西吧,壞了吧?”
手中包裹著的是熱騰騰的包子。
云輕歌打開裹著包子的布,假模假樣地笑了笑,“娘,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娘笑著,臉上的皺紋全在了一起,看似有些猙獰。
云輕歌將包子掰了兩半,一半遞給了娘。
“娘,你也吃。”
娘見包子遞來,臉微變,連忙道:“不不,這是給四姑娘的,老奴不。”
云輕歌看著略顯慌的神,心底冷笑。
當然不敢吃,這包子可是下了劇毒,吃了馬上斃命!
隨即云輕歌裝作多愁善般地嘆了一聲,將包子放回了包裹里,“唉,我沒有胃口。”
娘時刻注視著的一舉一,見又把包子放回包裹里,一顆心真是忽上忽下。
“四姑娘……”
“啊,我好困了,你先走吧,別讓人發現你來了。”云輕歌推了推。
娘臉漸漸沉。
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夜,四周黑暗的不見五指,應該沒有人守著。
轉回視線,娘眼神凌厲而泛起殺意。
“四姑娘,對不住了!”
說罷,忽然朝著云輕歌撲了過來。
老嫗形本就有些碩,又加上長期做力活,力氣大得可怕。撲過來瞬間將云輕歌制在地上,雙手死死扼住了云輕歌的脖子。
“四姑娘,死了你也別怪老奴心狠手辣,都是玨王爺的命令。要怪就怪你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吧!丑就罷了,還癡心妄想!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口中的“王爺”肯定是尚未封為太子的“夜天玨”,這本書的男主!
娘這麼說肯定是云挽月授意,讓原主知道自己深的男人竟然要殺害,讓絕!
好狠!
云輕歌皺眉,呼吸越來越重,缺氧之也愈加明顯。
來不及想什麼,里唯一的求生意識頗強,使足了力氣抬腳狠踹了一腳老太婆,將給踹倒在地上。
“啊……”老嫗被一腳踹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云輕歌掙扎著爬了起來,了自己的脖子,狠狠瞪了一眼老嫗。
“你這小賤蹄子!以為嫁給殘王就真當自己是王妃了,現在你在這院子里死了也沒人理你!”娘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又一次作勢要朝著云輕歌的方向撲了過來。
云輕歌眼疾手快,隨手抓過用來著木柴的磚頭朝著娘的腦袋狠狠敲打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敲一下還沒暈,一個不慎沒控制力道,敲了無數下將人給敲死了。
娘瞪大眼睛,汩汩的染滿了一張猙獰的臉,頭破流倒下。
云輕歌微微著氣,丟了手中的磚頭,了脖子,現在還泛著的疼。
這尸,要怎麼理才好?
走到柴房門口探出了個頭看了看四周,發現竟然沒有人在守著,讓心底泛起一僥幸。
興許在那位殘王眼里,本沒把當一回事。
其實按照殘王的子,在炮灰配刺殺他之后,他完全可以取了炮灰配的命。
只是……
書中說過,這幾日是皇帝準備立太子的關鍵時間,殘王為了能夠跟夜天玨一爭也不好殺了云家四姑娘,這樣節外生枝會惹來更多麻煩。
連忙將娘和沾滿跡的磚頭收空間里,又撕下了臉上的瘢痕,在地上隨便抓了一把泥糊在了臉上。
比起這個王妃的死,一個奴仆的死不會引起太大的靜!
但終究是個麻煩,這娘尸要置得不讓人察覺才行。
蹲下連忙把娘上的裳下來,得換下這新娘的嫁。
云輕歌出了柴房,便尋了一離柴房較遠的院子,將尸扔進水井里,制造出娘不小心掉下水井的假象。
靖王府如此之大,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是靖王居住之地,所以這院子是什麼地方也沒有深究。
待將這一切做完,沉沉地吐了一口濁氣。
正要沿著原路返回柴房,哪知前方傳來了打斗聲響。
打斗聲越來越近,刀劍撞發出的清脆響聲不斷刺激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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