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以為是高興壞了,笑著解釋:“不是呢,這是王爺賞賜給王妃的。”
“東西都送完了,那奴才先告退了。”
小廝們紛紛退出了北院,將這些珍貴的東西全都留在了云輕歌的屋子里。
煥然一新的北院,加上滿屋子里的貴重箱子,與之前可真是強烈的對比。
云輕歌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抬步走向其中一只開了箱子前站定。
箱子里放了許多珍貴的化妝所用的胭脂水,還有首飾發飾。
“這可真好呀,王妃,您這臉上瘢痕用脂遮一遮,說不定就沒了呢?”
云輕歌經吉祥提醒,暗暗道了一聲不妙。
好賊的大反派!
這瘢痕遮了,原本的容貌也就顯了不出來吧?好在有自己的化妝,去空間里弄些特殊的藥制作化妝品,可以把五畫的不一樣。
想到了對策后,才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
“罷了,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回頭我再謝謝王爺。”
吉祥應了一聲,連忙來幾名小廝一同將箱子整理清楚。
云輕歌看著忙碌的小廝們,了下顎,隨即吩咐道:“對了,那些裝了胭脂水的箱子就不要收拾了。”
吉祥聞言,笑了,“王妃說的極是。為悅己者容,日后王妃好好打扮自己,保管讓王爺喜歡得不得了。”
云輕歌暗暗翻白眼。
可不想讓那大反派喜歡,要的只是大反派無條件信任,愿意跟合作一起打倒男主!
在別人的書里,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更何況這是在書里,占據著書里的角,又不是本來的模樣。
“好了,你們整理吧,我回去躺會兒。”
說罷,轉就走了。
吉祥啊了一聲,目送著走開的模樣,暗暗嘆息了一聲。
王爺和王妃何時能夠在一起呀?這個丫鬟看著都干著急。
第二日,云輕歌發現院子里早早就有仆人來打掃,不但如此,連早膳都準備好了。
這夜非墨突然心來對這麼好,實在太詭異了。
走到桌前坐下,吉祥說道:“王妃,青玄大人讓奴婢通知您,王爺這幾日都不在府邸里。”
“呃……”暗暗驚了一下。
畢竟在小說里,可沒有提到這事兒啊?
“難道太子的婚禮也不參加了?”
吉祥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問過了,倒是青玄大人說可能會趕得及。”
可能會趕得及?
這話聽起來這麼模棱兩可的,還想著等到夜天玨和云挽月大婚之時給他們一個絕妙的大禮呢。
唉……
不行,一定要讓夜非墨趕回來參加婚禮!
知道問吉祥是問不出任何下落,便去尋了管家劉凱。
“王爺去哪兒了?”尋到管家時,他正在收拾夜非墨的東西,的眼神深了幾許,頗有些深意,“我也是太擔心王爺,擔心到茶不思飯不想,你若是不告訴我王爺在哪兒,我就自殺。”
邊說邊用繡帕了臉,實則本沒有淚水。
劉管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演戲的模樣,連眉眼都未曾多一下,只道:“王爺吩咐不許告訴他人。”
“我也是‘他人’?”云輕歌指著自己,表更加委屈了。
不過……
計算著日子,可能是因為他要毒發了吧?所以才會急著離開王府。
夜非墨這毒,周期與往常的毒不同,是每七天發作一次。一個月就要忍四次痛苦。
其實擔心的,畢竟大反派這每發作一次,每況愈下,在書中說他撐著殘破的給男主制造各種麻煩和阻礙。
大反派不能死,否則的任務就失敗了。
管家干干笑了兩聲,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說。
云輕歌無奈之下只好走了。
只是沒走遠,躲在了暗。
這時候小廝走來說:“劉管家,為何不告訴王妃王爺在城外的天奇山莊養子呀?”
劉凱瞪了一眼多話的小廝。
云輕歌得知了夜非墨的消息,立刻轉回去空間里換了裳易容就走。
差吉祥去四打聽夜非墨的消息,所以此刻吉祥還未回來。
云輕歌計算著趕到天奇山莊的時間,希能夠在明日能趕回來,才不容易被人察覺到異樣。
沒有王府馬廄里的馬,出門去花錢雇了一輛馬車。
天奇山莊。
風涯在門口來來回回踱步,神明顯比往常吊兒郎當時要多了一抹凝重。
青玄自屋走出。
風涯立刻迎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大夫沒用,主子他,現在已經沒有知覺了。”
風涯低咒了一聲。
他尋遍了所有的大夫,這名大夫之前還信誓旦旦地告訴他說,一定能治好一切疑難雜癥。
沒想到,都是騙子!
“風統領,你別急,屬下再派人下山去尋別的大夫來?”
風涯搖頭,“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的話,再尋大夫過來也是無用。對了,芷玉還未到嗎?”
“阮大夫寫信說,到不了。”青玄嘆息著,一顆心七上八下。
阮芷玉是他們的專一大夫,自然不是專門給王爺一人治病,是給所有兄弟們治病。但這位姑娘平日里神出鬼沒,不是每次都這麼湊巧能在王爺毒發時出現。
二人頭大了,就在他們心中滿是擔憂之時,忽然有下屬從院門一路狂奔過來。
他邊跑邊嚷道:“青玄大人,風統領,山莊門口有位大夫。”
“大夫?”
“是,他說他掐指一算,知道今日這莊子里有位病重之人,特地來給人看病。”
這話,讓風涯和青玄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懷疑。
青玄心一橫,說:“請他進來。”
雖然猜測到可能是個騙子,可是死馬權當活馬醫了,王爺的毒發時可是要吐的,這流多了人命都要沒了。
云輕歌了山莊,瞥了一眼風涯和青玄。
易了容,特地選擇了一張滿是絡腮胡子的臉,上換上的也是寬大的男裝,雖然形瘦小了些,但沒人會懷疑是個人。
“二位公子……”剛想說話,卻被青玄拽住了襟往房間里拉。
“別廢話了,我們主子急求醫!”青玄一顆心急的不行。
云輕歌無奈,屋后,看見病榻上的人時,眼神驟然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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