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壇大師可還說過什麼?”傾城問道。淨心既然將帶到這裡,那必定有事相告。而於來說最重要的事,自然是那些不解之。
誰料,淨心卻說:
“世間萬緣起緣落,泄天機必要遭懲罰,師兄爲讓我安然無恙,必不可多言。沐小施主只要善心相對,萬事皆可化解。”
想到淨壇大師的變故,他會有此顧慮也算人之常,傾城可以理解。
傾城猜測不錯,淨心將帶到此,的確有要事相告,卻是另一件罷了。
“還有一事,需沐小施主全。”淨心終於開口:
“師兄說,若有朝一日見到阿弩,沐小施主萬不可對人言昔日分,如有可能,請留他命。”
關於這件事,淨心也不甚瞭解,他只是按照淨壇的吩咐來說。
傾城的心思百轉千回,一肚子的疑問卻無人可問。大師說要留阿弩命,可阿弩犯了什麼事,必要懲?況且,又有何能力留阿弩一命?
要知道,阿弩的手不知道比要好多倍。真到生死關口,怕是阿弩來解救吧。
所有的疑問,伴隨著淨壇大師的離去而封存起來,想到那個桀驁的年,傾城到一陣無力。
“大師可有阿弩下落?”雖然明知道或許又得不到答案,但還是不免一問。
但這會淨心卻沒有搖頭。
“有又如何,沒有又將如此。緣起緣滅,誰又能說得清呢?”見到傾城迷茫,他有道:
“隨心而去,沐小施主未來的路,還遠著呢。”
他似乎明白些什麼,可又像什麼都不知道。這種覺,像前世的淨壇大師。
傾城知道,緣分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善哉,善哉。”淨心雙手合十走了出去,小小的廂房裡只留傾城一人。明明那樣狹小的地方,傾城此刻卻覺得無比空曠。
大概不是房間空曠,是的心忽然變大了吧。
自佛照寺回府,傾城一連躺在牀日。
沐老夫人恤太過勞,也讓安心歇息。可事那樣多,怎能安心休息?
“小姐,趙欽被趙府的人抓走了。”大武趁著府中侍衛不備溜了進來,給傾城帶回外面的最新消息。
自蘇氏被蘇尚帶走後,接連一月也沒有出現,而趙然亦被趙家帶回醫治。外面傳言甚廣,兩家人卻沒有任何行。
趙欽倒也沒有說謊,他與趙府確有親戚關係,但那只是出了五服的親戚,別說趙威,哪怕趙威的爹也不知道這層關係。風聲正,他便躲在了大武事先買好的宅子裡,一直相安無事,怎麼這回就被抓住了?
“趙欽躲了一個月,實在憋不住,想回朝。可還沒出城,就被趙家人抓住。現在進了趙府,生死未卜。”大武十分憤恨。他都和趙欽說得好好,暫且避過這陣風頭再說。可趙欽就是沉不住氣,這才一個月就不了,揹著他離了府。
若不是他事後發覺,追了上去。怕是連趙欽被捉的消息,也不知道。
趙家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高手,別說他一個人,就算十個人也是不敵對手。趙家出手,本沒費多大力氣,趙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若不是他逃得及時,怕也難以回來告知。
傾城猛地一驚,可現在再多的憤怒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還是要把趙欽給救出來。
“去武安侯府,把趙欽被趙家捉住的消息告訴小侯爺。”想到鈺,不免吩咐道。鈺還算是君子,朋友有難,他不會袖手旁觀。
“是!”大武領了命趕去報信,他怕再晚一刻,趙欽命不保。
傾城也有此慮,趙家人心狠手辣,憑趙然的齷齪心思,也能猜測到他爹是什麼模樣。況且,還有木頭的事,得早作打算。
鈺是等不及了,得先行一步。
“素錦,帶幾個家丁跟我出去一趟。”傾城只有寄希於自己,希能暫且撐到鈺的到來。
素錦正想開口,卻被傾城搶了先,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小姐,八皇子來了。”
“他來做什麼?”傾城大一聲,這才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強烈,又急忙淡然下來。
素錦對傾城的反應見怪不怪,反正每次八皇子來,小姐都一驚一乍的。在素錦心中,倒希小姐能和八皇子在一起。一位明人,一位孔武有力,郎才貌多配的一對啊。
偏偏小姐對八皇子不溫不火,可得從旁幫襯一二。
“現在正在前院和相爺說話呢,大概是來接小姐去宮裡吧。”素錦坦言道。
傾城心如麻,焱給的覺很奇怪。要說兩人前世也沒什麼接,可爲什麼今世爲什麼偏偏接這樣多呢?
馬棚中的閃電還窩在那裡,因爲得不多,已然胖了一圈。每當見到閃電,總會不自由自想起那個溫暖的懷抱。那時在想,爲什麼一個表面冰冷的人,會有這樣問你的懷抱?
想不,便更加好奇。
傾城猛地回過神來,見到素錦一臉曖昧的目,快速搖搖頭,將這些莫名的想法從腦中剔除。
“我去看看。”留下一句話,快速朝前院走去。
在素錦看來,這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雖說小姐冰冷?可是知道,小姐有多麼溫暖。那樣溫暖的小姐,也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傾城剛到前院,便見沐相爺與八皇子站立正中,兩個人正談論些什麼。焱一墨長袍,姿拔修長,微風追過,吹起他的青點點,仿若仙人,傲然自立……
“益,去把小姐請來。八皇子要帶進宮。”沐相爺的聲音忽然傳來,傾城這纔回過神來。
慌忙理清思路,擺正姿態從不遠緩緩而來。
“父親,八皇子。”盈盈行禮,大家閨秀之姿盡顯。
“城兒,可是有事?”沐相爺先是一愣,後急忙問道。
自蘇氏一事後,沐相爺明顯對傾城與沐逸寒好了起來。他開始有了父親的樣子,許多先前沒有過的舉,也漸漸顯。比如現在,若是以往,他肯定會不會詢問傾城的忽然出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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