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藥湯靠近，沐相爺的臉越發晦暗。他隔得這麼遠，依舊可以聞見藥湯中陣陣作嘔氣息。他可以預料到這藥湯由誰來喝，可眼下卻沒有逃跑的機會。

“嗯，給沐相服下。”沐老夫人擺擺手，隨即做出吩咐。

“這是……”沐相爺雖然早有思量，如今卻猛然大駭。

他不知道這藥湯是什麼，更無從探知藥湯的威力。

“只要你喝了這碗藥，我便不再難爲你。”沐老夫人如今倒也實在，卻也不說藥湯功效，只當做是對沐相爺的考驗。

沐相爺看沒有那般癡傻，他試圖抗拒。

“這是什麼藥？我又沒病，我不喝。”

藥湯如此詭異的登場，看起來就不對勁。他是若喝了藥，出現問題怎麼辦？

如今，沐老夫人正想置他於死地，他豈能讓如願以償？

可是現在，不是沐相爺不想喝藥，便可以不喝的。

“孫嬤嬤。”

隨著沐老夫人的一聲示意，孫嬤嬤亦用眼神示意沐相爺邊的兩個護衛。

“老爺，得罪了。”

輕輕頷首，兩名護衛立即制服沐相爺。後者住他的鼻子，而孫嬤嬤則將整碗藥都給他灌口中。

“我不喝，我不喝，唔……唔……”

沐相爺一直掙扎，可是雙拳難抵四手，更何況他面對的是訓練有素的護衛。

“妖婦，妖婦！”他得到空隙，便大聲罵。

沐老夫人眉頭皺，對於他這般作爲只嘆自己未曾管教好。

無論沐相爺背後站著誰，都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是這個母親做的不夠好，才讓沐相爺以下犯上，假仁假義。

一碗藥湯盡數灌下，沐相爺終於得到釋放。他顧不得其他，立即蹲下乾嘔起來。

“你給我喝了什麼，嘔……”

“吐了就再給我灌進去。”沐老夫人毫不客氣，直接讓沐相爺的作爲沒了用武之地。

孫嬤嬤不知道從哪裡又端來了一碗藥，此刻沐相爺只剩驚恐。

“我不喝，我……”

他的話還未曾出口，便被護衛直接堵住了。

沐老夫人嫌他太

過聒噪，聽不得他那些張與恐懼。

“這幾日好生照看著沐相，風寒雖是小事，但由小及大，別再引發更大的病癥。”

沐老夫人的語氣就如同一個擔憂孩子的母親，可是，突兀地提起“風寒”卻並不那樣簡單。

孫嬤嬤隨即配合道：

“張醫已經開好了藥，每日三次服用，想必不日老爺便會痊癒。”

這樣的安排，沐老夫人很是滿意。

在護衛的制之中，沐相爺被帶了出去。

沐老夫人簡單與白氏和傾城代了幾句，便也讓們退下了。

今日況著實複雜，置了沐府的藏勢力，見了那麼多人，讓沐老夫人的有些吃不消。

“多謝大小姐。”白氏一路跟著傾城回了“如夢閣”，的院落在左側，與傾城並不順路。

眼看傾城即將進門，白氏這纔開口。

這四周已經是傾城的地盤，這裡守衛森嚴，亦沒有隔牆之耳。

“應該謝謝你自己。”傾城糾正的話。

如果不是白氏趕來了，單憑幾句求，即便沐老夫人放過了白氏，以後也不得麻煩。

如今，白氏將問題主代，更是化解了沐相爺對沐老夫人的殺母怨恨，可謂功不可沒。

經此一事，倒再不敢小看白氏。

“你怎麼會知道如風不會回來了？”相較於白氏的聰慧，傾城倒是更爲好奇對如風的瞭如指掌。

要知道，就連沐老夫人都不清楚如風的下落，何以白氏能夠知曉呢？

“大小姐還記得我曾經懷的那個孩子嗎？”白氏沒想瞞傾城，既然將家命託付傾城，便對傾城有了臣服之心。

那個孩子……

傾城當然記得。

“嗯。”

傾城點點頭，白氏懷孕，原本高興。

可是，白氏卻最終沒有生下這個孩子，甚至差點因此喪命。

從那以後，白氏便變得消沉，整日被沐相爺錮於“落櫻苑”中，更是不見蹤跡。

想到往事，白氏的心如刀割。

即便那不是所期盼的孩子，但畢竟卻是的骨。

白氏嘆了口氣，無奈盡顯，也是從容。

“那孩子並非聖上所有，乃是聖上讓侍衛代替他與我合……”

白氏這一生，所託非人。從一開始聖上就沒想過要接回宮，從一開始便註定了爲棋子的命運。

可是，白氏不甘心啊。可憐活了這麼久，經歷了很多事，對聖上卻依舊心有留。

十二年前，自第一次見到聖上的那時起，便早已芳心暗許。

十二年間，無時無刻不想與聖上在一起。

爲了這個莫須有的念頭，拋開一切想要達目的。

可終究，只是棋子。

面對傾城的不解，白氏解釋說：

“那侍衛如雨。”

如雨，如風……

他們之間是否有著必然的聯繫？

“如雨？”

這個與如風相似的名字，一下子激起了傾城的好奇心。

白氏點點頭，說出了讓傾城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件。

“如雨，是如風的親弟弟。”

他們兄弟二人一起在聖上邊當差，不過如風被派到了沐相爺邊，而如雨則留了下來。

可惜，留下來的人卻死於非命。

他們兄弟倆雖然冷無，但對待彼此卻是深義重。

如雨死後，如風便懷疑此乃聖上所爲。可是，他沒有證據，亦無法與白氏求證。

當白氏以冷如霜的份再次歸來，如風立即找到了。那些海鯊宮爲藏的證據，全數被如風找到。百口莫辯，只有說出真相。

如風得知了如雨死亡的真相，更不願與聖上爲伍。聖上是他的主子，他無法背叛。可是，他亦無法茍同。

所以，在他安頓好一切後便離開了。

他永遠離開了，再也不會回到這裡。

“如風每個月這幾日便會離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傾城本是隨口之言，也沒期白氏能夠回答，可是白氏卻重重點了點頭。

“他們所學武功需要一種強大的煞氣支撐，每隔一個月便要進行補充。所以，他們每個月總會消失幾天。”

這些事，是如雨與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