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銀行卡,碼是你生日。”慕寒從前給的卡,以去旅游的名義離開時,將卡通通放在梳妝鏡的屜里,若不是收拾東西,他還沒發現。現在有機會,又送出自己的卡,他當然不能錯過。
“我要你的銀行卡做什麼?”沈詩意垂下目,瀏覽頁面,“我一不是你妻子,二不是你朋友,三也不是你什麼親人,沒資格花你的錢。”
時不時聽到撇清他們關系的話語,縱然聽過多次,慕寒依舊不喜歡這種覺,似離他非常遠,遠到他不及。
他收回紅包,“不看電視嗎?還是你要一直在房間里呆著?”
“不看,讓小湯圓看畫片吧,到點了,你就他去洗洗睡。”沈詩意不想看畫片,而小湯圓不想看春晚,只想看畫片,平時不會讓他看太久的畫片,除夕夜就讓他多看一會。
“你在看什麼?”慕寒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看哪些理財產品要拋售。”沈詩意條件反地回答。
過了幾秒,看到慕寒不出去,反倒坐旁邊,“你不去陪小湯圓?”
“他有事會來找我們,不用陪。”
沈詩意沒趕慕寒出去,大過年的,沒必要讓別人不愉快。
慕寒靠近一點,也能看清楚平板電腦上顯示什麼,不由自主地給理財建議。
作為一家集團的掌權人,慕寒不但會管理企業,帶著企業往前走,理財方面的意識也比絕大部分人強,他給的建議,沈詩意聽了進去。
不涉及兩人的私生活,流理財方面的東西,不摻雜私人緒,仿佛是在跟同事通工作,平和自然。
躺得太久,腰椎不舒服,沈詩意不起來坐著。
慕寒扶了一把,順帶坐到這張沙發來。
近在咫尺,細細一看,甚至能將臉頰上的小絨看清楚,使他產生時倒流的錯覺,他們仍然是親的關系。
所有理財產品弄好,沈詩意下意識地想舒展一下微微僵的雙手和肩膀,左手剛抬高點,便到慕寒的腰腹。
這時,發覺慕寒坐得離很近。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目飄遠。
兩人寂靜的環境,又坐得太近,沒有不適,因為他們曾經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甚至知道他腰腹有幾塊腹,隔著衫到他腰腹,不必害。
朝他眼前揮揮手,催促道:“到點了,你該去小湯圓洗洗睡。”
回過神,慕寒極想將擁懷中。
最終,他克制住擁抱的沖,輕輕握著揮的右手,勾起角,“提前說聲,新年快樂!”
沈詩意淡淡道:“新年快樂!”
說完,掃向門口。
***
一周的春節假期,轉瞬即逝。
又到了上班的時候,沈詩意沒開口慕寒回樓下住,認為他會自覺地回去。
可是,陳阿姨家里有事要請半個月的假,沒人時刻照顧小湯圓,時間不夠用,也不好意思小湯圓回樓下,結果就是主讓慕寒留下來住。
小湯圓正是好活潑的年紀,有空,會跟他到樓下空曠的地方玩,但小區里和他同齡的小朋友,見到他,會一起玩。
他們偶爾會跑出的視線范圍,一個轉,小湯圓就不見人影。
不得已,把慕寒上。
小朋友多的地方,家長自然也多,不過家長和小朋友自分兩個陣營,家長向來不參與小朋友的玩耍,在旁邊看著。
沈詩意坐長椅上,目視前方。
“詩意,慕寒!”
忽然有人和慕寒,扭頭看去。
對方有點面,也有點眼生,記不得對方是誰,用眼神詢問慕寒,試圖從他傳遞的信息,來記起對方是什麼人。
沒從腦海中搜索到關于這個人的記憶,手機響了。
文景帆打電話,他在小區外面,順路經過這里,給送點他們老家的土特產。
站在工作的角度,文景帆勉強算是的客戶,他找幫忙,每次出手的酬勞不會低于五位數,他要給送東西,自然不能讓他等待。
沈詩意對記不起是誰的人笑了笑,跟慕寒說去小區外面拿點東西,隨即出去。
有一陣子沒見文景帆,記得他的車子。
沒走近,文景帆就開門出來,雙手捧著一個箱子。
文景帆笑道:“本來想新年期間送過來的,無奈太忙,不出時間。”
“客氣了!”沈詩意想接過文景帆手上的箱子,文景帆沒讓。
“太重,我拿上去你家吧。”
假如,沒誤導慕寒,文景帆是男朋友,沈詩意會毫不猶豫地帶文景帆進去。然而,慕寒還住家,當前不在屋子里,在外面看著小湯圓玩,也有可能會被他發現,文景帆來家。
估計,他又得生氣!
見沈詩意猶豫的表,文景帆斂去笑意,“不方便嗎?”
是不方便的!這話不能直說,沈詩意展現慣的笑容,“你給我送土特產,怎麼還好意思麻煩你給我送到家里。”
“不麻煩!我拿著不重,你拿著會覺得很重。”
沈詩意環視四周,看有沒有人可以幫拿東西的。
看了會,將目標鎖定業。
這小區的業費不低,找個業給幫搬東西不難。
于是,將在門口工作的業過來,麻煩他幫搬東西。
土特產送到,未能親自送到家里,文景帆相當理解為什麼不想讓他送,東西給業后,他就離開了。
豈料,就在沈詩意和業準備進小區時,小湯圓跑得太遠,慕寒要看著他,視線向前掃,恰巧掃到小區大門。
大門人不多,文景帆的背影,慕寒輕易地認出來。
文景帆背對大門,沈詩意正往小區里走,顯然,兩人剛才見過面。
剎那間,妒忌占滿腔,他臉沉了下去。
沈詩意從B市出差回來后,沒在他面前提起過文景帆,加上他從新年起,一直和同一個屋檐下,刻意地忘現在非單,有男朋友。
可一見到文景帆,他又清晰地知道,如今和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他。
沈詩意目放遠,好巧不巧地發現慕寒在往大門看。
相隔有一段距離,不能將他臉看清楚,從他一不的站姿來看,以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應該是不高興了。
也不想被他看到文景帆來給送土特產,但他已經看到,那就不能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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