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輾轉反側夢凄涼

懷有孕一事，本不是沈燿娶的首要原因。

“我送你回去……”沈燿斂了斂緒，手準備去拉清雅。

但那個人甩開他的手，徑直往外跑了出去。

風中，約飄來委屈和不甘的哭聲。

沈燿頭痛地了眉心，沒有去追。

到底是這個人自己上來的，想著不會去長公主和圣上那告狀。

這一點，沈燿無需擔心。

他只需要繼續維持住自己對的‘關心’和‘照顧’，短時間便能繼續相安無事。

可是，他的月兒該怎麼辦？

他在梧桐苑苦苦地等回來，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甚至連自己的夢里，都鮮出現。

最初那幾天，他還能約夢到他們過去的事，那些酸甜苦辣，那些如膠似漆，那些患難與共。

可后來，他再也夢不到了，就算自己一個人困在夢境中苦苦喊的名字，也沒有出現過一次。

甚至連留一個冷漠的背影給到自己，都不愿意……

這張床，無論沈燿輾轉反側多次，半夜驚醒時手一，另一邊永遠都是冰涼的。

清晨，沈燿被一陣噪雜聲給吵醒。

宿醉后的頭痛讓他頗有些不悅，但還是著太順著聲音尋去。

“怎麼了？”他厲聲問道。

梧桐苑的下人，早已換回了最初陪伴過白玖月的那些。

在白玖月離開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安靜祥和的相狀態，這是沈燿第一次聽到婢們起了爭執。

為首的兩個婢立馬跪了下來，隨即一個姿微微上乘的婢大著膽子回應道：“回將軍，今日我們在打掃苑庫房時，發現幾個瓷罐里有些黑漆漆的丸子起了霉，奴婢說扔掉，可冬梅說這些都是夫人生前的東西，就算壞了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沈燿已經一個掌猛地甩了過來，打得踉蹌倒地，整個半邊臉迅速腫脹起來。

“什麼生前，誰跟你們說夫人死了！”

沈燿是真的很生氣，才會在酒醒后還如此沖地手打梧桐苑的人。

但‘死’是他不能的底線，只要一日尋不到白玖月的尸，他就不會相信那個人已經命喪崖底，尸骨無存。

他閉上眼連著深呼吸三口，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人沉聲說道：“把瓷罐拿來給我看看。”

梧桐苑的一一毫都不能有任何變，這是他命令要求過的。

另一個冬梅的婢戰戰兢兢地將兩個瓷罐端了過來，然后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沈燿滿心已被那瓷罐吸引，沒有在意下人的異樣。

他打開蓋子，迎面撲來的是一發霉的氣味，微微還有些嗆鼻。

“這些，都是什麼？”沈燿看著那被青霉蓋住的黑丸狀顆粒，心里一驚。

“奴婢……不知道……看著像藥丸……”冬梅聲回答。

沈燿的心猛地一沉，隨即想起了白玖月曾經說過的話，還有那日，曾當著自己的面吃過一些飄著藥香的東西，他還以為那只是滋養的藥品。

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生病了，生了很嚴重的病。

“你冬梅？”沈燿將瓷罐在掌心，轉移了話題。

冬梅打了個激靈，不敢否認。

“夏荷……冬梅……”沈燿喃喃道，想起了曾經被自己一劍死的那個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