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早知今日悔當初

從武者，寧可戰死也不愿這般冤枉而死，可他別無他法。

沈燿也想過帶著白玖月悄然離開，可將軍府外已經暗中守了圣上的人，只怕那錦衛若是知曉了風吹草也會早早出手。

但如今白玖月本就沒有原諒他，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怕是也得不到的信任。

帶離開這條路，沈燿本就沒有放在第一選擇之上。

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手下二十名心腹將士亦會枉死。

圣上不愿留他活口，斷然也不會任由他心腹存活于世。

而將軍府還有數百口人，他又怎能棄他們于不顧？

若是茍活，他更愿與他們共存亡。

……

一夜過去，天邊亮起魚肚皮，沈燿去了賀凌的院子。

賀凌正收拾好銀針布袋準備去梧桐苑，見到站在庭院外的男人，眸微微閃了閃。

屏蔽四周之人，沈燿沒有拐彎抹角，將心底的決定道了出來。

“可否能在半日之做出假死之藥？”

賀凌一驚，不明白他要作甚。

“最好是讓普通大夫都查不出異樣，但經你之手還能活，要確保能活的那種假死藥……”沈燿補充道。

賀凌想起這幾日門外守衛森嚴，連府中下人出門采購都會被人尾隨，又想起外頭那些風言風語。

“難不你真犯了國法惹得龍大怒，如今想做貪生怕死之徒？”賀凌冷聲問道。

沈燿沒有回答他，而是思索片刻后繼而開口：“你是藥王谷的人，這世上應當沒有能攔得住你的藥……今日 你先制藥，暫且不去施針，待藥好后再去……等服下后起了藥效，便給換上婢服，你也換上侍從服，即刻帶離開……門外若有盤查的，就說是患了瘧疾的婢，要扔去葬崗……出了將軍府筆直往北走，一直出北城門，不管聽到任何風聲都不要回來，直接帶去藥王谷……永遠都不要回來……”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都在發。

賀凌的臉變了又變，眼眸中的緒也是起伏不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若那次在山林之中，沈燿不強行將他們帶回將軍府，又何須此日一遭。

沈燿的臉上出痛苦之，一雙眼睛布滿了麻麻的紅。

“我這輩子從未求過任何人，但今日我沈燿求你……帶離開，什麼都不要告訴……照顧好……”短短一句話，好似是撕扯著聲帶模糊道出。

賀凌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從相識至今，我從未對有過任何瞞……況且就算知道將軍府有危險，也斷然不會為了你留下。”

他說的，皆是實話。

“我知道不會為我而留，我也從未想過要留下……但我知道依的子，會為了府中數百條人命留下，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我們看著建起來的，府里每一個下人都是親自挑選的……若不是為了我，也不會下上的戎裝，現在也斷然是個驍勇颯爽的將軍……”

說道最后，沈燿嗓音竟然帶著幾哽咽。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賀凌收斂了先前對這個男人的惡劣，沉聲問道。

沈燿搖頭，隨即苦地勾了勾角：“我欠了那麼多，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安全離開……你說的沒錯，那日自木屋尋到，我不該囚于此……藥王谷，才是的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