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玉妃將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清涼臺附近,這裡平時有人至,倒也算是安全。麗嬪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推開那殿門,卻見一子背對著正仰頭看著不遠的畫像。
麗嬪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低聲喊道:“娘娘?”
然而等那子轉過頭來,麗嬪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微微一怔,認出面前這人卻是時常伴在太后娘娘邊的那位行走,似乎是唐佩莞。
麗嬪微微一皺眉,道:“怎麼是你?”
唐佩莞朝著微微行了一禮,低聲道:“娘娘不方便過來,便我前來與您見面。”
麗嬪古怪的看了一眼,然而唐佩莞與玉妃好這是宮裡人人都知道的事,聽說就連唐佩莞之所以能去到太后娘娘邊,也是得虧於玉妃的推薦。如今見到唐佩莞,麗嬪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難免了幾分面對玉妃時的恭敬,冷淡道:“今日本宮來是爲何事?”
唐佩莞淡淡一笑,道:“玉妃娘娘想知道,給聖上用的那些東西,現在還有沒有?”
麗嬪先是一愣,繼而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聽唐佩莞的意思,玉妃想來已經將這事告訴給了。雖知道唐佩莞不至於會愚笨的將這事說出去,可想到對方只是一個份低微的,卻知道了自己最深刻的,難免讓有些不虞。
麗嬪冷冷道:“還有一包留著,怎麼了?”
唐佩莞似乎毫沒有注意到的冷淡,只低聲道:“玉妃娘娘想拿走那一包。”
麗嬪微微有些驚訝,道:“娘娘想要那個做什麼?”想了想,頓時捂住道:“莫不是娘娘想將這事抖開?”
唐佩莞低聲道:“玉妃娘娘覺得這是最合適的時機了。一旦拿到娘娘手中的那包汞,玉妃娘娘便會讓賢王殿下在早朝之上將此事公之於衆,揭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的罪行。等到那時便就可以將皇后與太子一網打盡了。”
麗嬪
臉微微有些驚疑不定,過了半響,才道:“我不能給你們。”
唐佩莞卻是看出了的想法,淡淡一笑,道:“娘娘放心,玉妃娘娘不會將您也牽扯進去的。若是說您是下毒的那人,只怕皇后會將全部罪責都推到您的頭上,我們豈不是白費一場功夫。到時候我們會在皇后邊找一個宮,讓做替罪羔羊,只要承認了,想那皇后也跑不了。”
麗嬪的臉這纔好看了一些,猶豫了一會,道:“那既然如此,本宮就將那包汞給你。”小心翼翼的從服裡拿出一包紙包,遞給唐佩莞道:“請你回去轉告玉妃娘娘,本宮能做的都爲做了,也想娘娘別忘記當初答應了本宮的事。”
唐佩莞微微一點頭,回道:“自當如此。”
等到麗嬪轉出了殿門,唐佩莞才微微撇頭不經意的朝著大殿一角看了一眼。正如所預料的,卻有一名鬼鬼祟祟的小太監躲在那裡聽。
唐佩莞淡淡一笑,卻裝作毫不知的模樣,很快便也離開了。
翌日。
齊晟下了早朝之後便又去了宸玉宮,玉妃一見到他,心裡微微有些不安,只道:“昨日的事本宮尚未想好,一切等本宮做決定了再說。”
齊晟卻只是嗯了一聲,道:“並非兒臣有意催促,只是時不我待。錯過這一次機會,只怕以後都再無好時機了。”
玉妃煩躁不安道:“罷了罷了,本宮知曉,用不著你來教我。”
齊晟見已然是有些煩躁了,便閉了口,沒再說話。
玉妃見他這副樣子,便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語氣重了一些,便又稍稍緩和道:“算了,想必你也沒吃早飯,母妃這裡頓了粥,你若是了,便陪著本宮用一點吧。”
齊晟嗯了一聲,玉妃當即便召人來給齊晟盛了一碗粥端了上來。
齊晟坐到桌前,正要用那碗粥,卻聽見大殿之外一陣嘈雜聲。他微微一皺眉,
放下手中的湯勺,冷聲道:“誰在外面喧譁。”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名從未見過的太監。那太監手持聖旨,冷笑著走進了宸玉宮。見到齊晟也在場,他尖聲道:“賢王既然也在,便就不用咱家再跑一趟了。”
他揚了揚手裡的聖旨,轉向玉妃道:“玉妃娘娘,賢王,接旨吧!”
齊晟與玉妃對視一眼,卻是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也只好跪了下來。
那太監展開聖旨,拉長聲音唱到:“奉天承運,皇帝制曰。茲蕭氏玉妃,自宮以來,有衝敏之識,不資姆訓,有淑慎之行,自嬪則。蘊此貞懿,灼其芳華,選躬之初,奉承先命。肅恭之儀,克稱尊旨,鑾輿比幸,侍從勤誠。祗事壽宮,備申哀敬,能盡其節,實同我心。其有一子,賢王晟,克責守儉,勤懇識禮,深得朕心。現賜賢王晟千傾,奴僕百人,黃金萬兩。即日起便恩準攜母蕭氏,同去封地。”
太監的聖旨尚未讀完,玉妃卻是猛的一擡頭,彷彿不可置信般的看向他。這聖旨裡雖口口聲聲都是在誇讚與齊晟,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曉,這分明是找個藉口將齊晟與自己趕出宮裡。
那太監唸完聖旨,將手中的聖旨一合,便冷笑著對齊晟道:“賢王殿下,接旨吧。”
齊晟看了玉妃一眼,卻沒說什麼,手接過聖旨後,便又問那太監道:“敢問公公,父皇賜予我的封地是在何?”
那太監淡淡道:“就在嶺北,王爺,那裡天高皇帝遠,任誰都管不著,真真是個好去。”
齊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他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了那太監手裡。那太監淡淡一笑,也不推辭,手便接了過去。
等到那太監走後,齊晟便轉向玉妃,道:“母妃,如今您做何想?”
玉妃似乎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過來,聽到齊晟問,猛的一擡頭,恨聲道:“嶺北,葉棠與齊銘真真是打的好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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