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戰華月跑了,林無邪倒也不去追,他憋得太久了,而且他實在不明白,爲何要這麼忽遠忽近地折磨著他。
今日散朝之後,皇上又跟他提新的太子妃之事,雖然表面他不敢拒絕,可是心裡他是抗拒的。
就算做了太子,面對很多事還是很無力,他本沒有選擇。當初,他以爲權力可以帶來自由,可是現在他還不是事事得聽父皇的意思。
而回到府上,戰華月又是這種態度,他憋了一天的火實在無法找到出口。
看到今日發如此大的火,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對戰華月有如此的態度,丫頭嚇得一個個都閃到外面去了。
回到書房,拿起一本心經,想能安靜一下,可是本就看不進去。
讓丫頭拿來一罈酒,林無邪一個人呆在書房自斟自飲起來。
從太子府出來,戰華月不想回到護林山莊。本來就是文殊公主把趕了過來,只是名義上說是爲太子看病。
早就料到文殊公主進門後的日子沒那麼好過,但是相比未完的大事,怎麼都得忍。
面對太子的心意,完全能理解,可是就是無法放下過去。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矛盾的人,看著他如此深也很,可是冷靜下來,如果那樣,本就無法在死後去面對父母。
對他是有的,不然在當日他和七巧婚的時候,如此難。
可是,人不能自私的活著,誰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每天揹負著海深仇,如何和林朝的太子卿卿我我。
想到這裡,戰華月摔了自己一個耳。悔不該當日喝醉之時和太子已有之親,而今日心思又有些搖。
如果,還是在失憶,該多好。那樣的話,至可以無所顧忌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但是,世上沒有如果,誰已經恢復了記憶。
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
就這麼恍恍惚惚地胡思想著,戰華月又來到那上次讓
意外恢復記憶的寺廟。
想再來運氣,說不定老天爺能給另外一個兩全的辦法。
剛一隻腳踏寺廟的大門,就看到裡面正進行一場法事。
幾個和尚正在那裡誦著經,那一個俗人在那裡哭著和逝去的親人“對話”。
那人明顯嗓子是哭啞了的,本聽不清他到底在說著什麼。貌似是在懺悔,又像是在求他們放過他。
而和尚們在念的彷彿是往生咒,讓死去的人得以安生的。
後來,戰華月得知,那人是來不及救掉下河的老母親,致使老母親去世。
在那人心中,他認爲老母親定會在世上看著他,魂魄不走,不原諒他。
一個得道的高僧開道他,“念由心生。此事必須要自己去化解,一切的障礙都是他給自己設下的。”
這句話,戰華月聽來彷彿是給聽的。
這些年來,一次次地逃避心,是因爲放不下過去。在心中,父母的養育之恩比任何的恩都要大。
而,不過是世間萬的幻象罷了。
來到一尊菩薩前,問,“菩薩在上,我該如何面對心,護林山莊夫人和太子妃,哪個纔是我的歸宿?”
這一次沒有回答,因爲太清醒了,聽不到。心裡早就有答案,只需要一個說服的人。
從寺廟出來,戰華月決定還是先回護林山莊,畢竟在名義上,現在還是護林山莊的人。
見戰華月終於回來,張君陌很是開心,一路跟著問這些日子在皇宮過得怎麼樣,太子有沒有爲難。
那副關切的神,怕是再無第二個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一個著的人,卻被如此利用。
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他卻並無抱怨。
“一切都好,我可是爲皇上看過病的功臣,哪有人敢欺負我!”當然,不會在張君陌面前提太子的事。
如果真的要讓他知道,就算是太子,他說不定也會去理論一番的。
與其讓事變得複雜,不如讓時間來解決。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時,文殊公主收到消息趕了前來。
圍著戰華月打量了一圈,冷冷地說了一句,“看你氣不錯,在太子府裡過得還瀟灑吧,宮裡什麼沒有啊,還這麼迫不及待地回來。”
看一見面就話裡帶著醋勁,戰華月心裡頓生好笑,堂堂一個公主爲何這麼不大氣,嫁到護林山莊日子也不短了,難道還抓不住張君陌的心麼。
但是,爲了日後文殊公主不給在張老夫人那裡告狀爲難,戰華月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這不是呆了幾日就想姐姐了麼!”
雖然知道戰華月的話言不由衷,但是文殊公主也沒有點明瞭,畢竟好歹是張家的大夫人,聽話就聽表面上的就好了。
擔心繼續呆下去,文殊公主又要問太子府上的事,戰華月找了個理由走開。
“剛回來,還沒去向老夫人請安,妹妹就先不陪姐姐了!”說罷,就轉頭往老夫人的房間走去。
見此次文殊公主和戰華月相安無事,張君陌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平日,爲了讓大家不爲難戰華月,他儘量不和走得太近。他心裡清楚,文殊公主的私心太重,他越對戰華月好,文殊公主只會在更多地方爲難。
他所能做的,就是儘量抑自己的,看著在跟前,守護著。
從和文殊公主有關係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這一生,他的在戰華月面前是卑微的。他曾經口口聲聲只一人的承諾,是他先毀了的。
就算張君陌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但是文殊公主還是能從他的眼神看出些什麼。
他看戰華月的神,是從來沒有對待的。雖然心裡很不甘心,但是也不敢發作出來。
畢竟當日是承諾只要留在張君陌邊就好,他也娶了,還讓做大,還能要求什麼?這人的心機,從來都是讓人看不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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