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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林氏俏臉立時紅,南宮玥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蘇氏沒想到南宮玥竟然還敢頂,眉頭一皺。而蘇卿萍見狀,暗道不妙。這纔到南宮府就惹來一場爭吵,那其他人還不把自己看是一個挑事。眉眼一轉,心念得極快,趕忙道:“都是萍兒失態了!二表哥才名滿天下,萍兒今日終得一見,所以難抑敬仰之。”頓了頓後,羨慕地看向林氏又道,“早就聽聞二表哥與二表嫂才子佳人,鶼鰈深,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真是羨煞旁人呢!”
“祖母,”南宮玥心裡嘲諷不已,表面卻是義正言辭,“哥哥又沒說謊,爲什麼不能說?”言下之意就是蘇卿萍確實在看父親。
蘇卿萍自然早就聽說過二表哥的長子智力有虧,如今一見,果然如此,心裡頓時有種莫名複雜的覺。
南宮昕一扁,覺得委屈極了,他又沒說謊。
“昕哥兒,”蘇氏臉一黑,不悅地喝道,“說話也要看場合,玩笑不可開過頭!”
被他這麼一說,衆人的焦點頓時轉移了,都有些古怪地看著蘇卿萍,看得滿臉通紅。
南宮玥還沒說話,卻聽邊的南宮昕突然一臉天真地說道:“萍表姑,你怎麼老是看我爹爹?”家裡難得來客,從蘇卿萍進門起,南宮昕就一直在觀察對方,自然注意到對方時不時地在看自己的父親。
南宮玥還是沒有出聲,因此,也讓變得醒目起來。林氏有些著急,趕忙道:“玥姐兒……”
見狀,南宮琳不甘不願地了聲:“萍表姑。”在看來,這蘇卿萍也不過是個窮酸的遠方表親,來自家也不過是打秋風,哪配得起自己一聲表姑。
好幾個聲音疊在一起,獨獨南宮玥和南宮琳沒有出聲,見此,蘇卿萍的臉有點尷尬。蘇氏也注意到了這點,不悅地說道:“玥姐兒,琳姐兒,你們爲什麼不?”在蘇氏眼裡,看不起侄蘇卿萍,便是看不起自己。蘇氏的家族在前朝也是出名的世家,出過不名臣能吏,只可惜在新舊朝替的過程中,蘇家卻沒落了,到如今,只剩下蘇氏和弟弟這一房。
“表姑好。”
表兄妹們見了禮後,就到表侄子表侄們,從南宮晟開始……一直到南宮昊。
“表妹好。”
跟著,蘇氏把自己的兒子媳婦們一路介紹了過去,“這是你大表哥南宮秦。和你大表嫂趙氏;這是你二表哥南宮穆……”
“萍姐兒,”蘇氏繼續說,“姑母來給你介紹一下,你幾位表哥表嫂。”
“萍姐兒,快過來,讓姑母好好看看。”蘇氏對著蘇卿萍熱地詢問了一番,跟著拉著的手,朝著屋的衆人介紹,“你們也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的侄,蘇卿萍。”
冬兒一貫機靈,趕忙把蘇卿萍扶好。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見到侄,蘇氏常年嚴肅的臉也溢出一和的笑來。
蘇卿萍一進來,就把視線落在炕上的蘇氏上,臉上溢滿了笑,福道:“侄拜見大姑母。”
南宮玥死死地盯著對方,心中起伏不已。
一瞬間,前世的一幕幕飛快地在眼前閃過:這個人曾跪在母親跟前苦苦哀求,說慕父親,寧願爲婢爲妾;在母親去世後不足百日,這個人便從貴妾變了的繼母,驕傲地坐在這堂上,等行禮;在外祖家三年,再次回到王都,這個人儼然一家之主,佔領了母親的淺雲院;當被皇家定爲三皇子妃,這個人在的吃食中下藥,試圖破壞這樁親事;婚後一年未育,這個人“好心”地把一個丫鬟送上三皇子的牀榻……
南宮玥死死掐住掌心,冷冷地看著從門外走進的人,果然是!這張臉,這個段,永遠不會忘記!
不一會兒,冬兒便引著一個青子進來,只見來者十五歲上下,長髮盤起,一鎏金嵌寶牡丹花簪,脖間鑲金邊玉鎖片熠熠生輝,眉似遠黛,如凝脂,端的是清秀莊麗。
原來,蘇卿萍竟是今天來的啊。眸閃爍不已,雙手握拳頭。
萍姐兒!?這三個字在南宮玥的腦中好似被炸開了一般。前世這個時候,還在養病,所以並不確定很多事的細節,只知道蘇氏有個侄來府裡給蘇氏拜壽,卻不想這一住下,就沒離開過……後來竟和爹爹行了茍合之事,孃親本來就因爲哥哥的溺亡而傷心,而爹爹竟又給了致命的一擊,孃親傷心過度,漸漸神智失常……而這蘇卿萍卻因此登堂室,最後做了爹爹的繼室。
“算算時間,萍姐兒也該到了。”蘇氏面上有了喜意,早就接到弟弟的書信,知道弟弟長蘇卿萍將於今日來王都爲自己祝壽,“快帶進來吧。”蘇氏的弟弟是一名地方縣,不能隨意離開任地。蘇氏壽辰將至,他特地讓兒來給蘇氏拜壽。
這時,丫鬟冬兒突然急急進來,福了個,稟報道:“啓稟老夫人,蘇表姑娘來了。”
屋的人都靜默著不說話,卻各自心思千方百轉。
原本他們這些男人對於賞賜什麼的並不看重,只想著今後南宮家能再度在王都站穩腳,卻不想這些深宅裡的人是非如此多……他不滿意地瞪了妻子兒一眼。
南宮秩急急地連聲又道:“公正,母親當然公正!”
這下屋裡徹底安靜下來,氣氛僵起來。
看了一眼屋的兒子兒媳孫子孫,蘇氏再度開口,不怒而威,“這次進宮,皇上讚賞我南宮家獻寶有功,這便是林氏、玥姐兒的功勞,有功自然要賞。我這做祖母的可有不公?!”
見蘇氏發怒,外強中乾的黃氏也不敢再鬧。
“母親,怎麼會呢!”南宮秩趕忙出來打圓場,給了妻子一個“快消停點”的眼,“母親您爲人一向最爲公正。”
聞言,蘇氏不免皺起眉頭,眉宇間蘊了一怒氣,語氣也重了幾分:“黃氏,你這話可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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