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先前一撥人押著六容回來了。
六容除了服凌了點,上倒是沒什麼傷,待遇明顯要比蘇卿萍好多了。
“你們別打了!”六容一見到蘇卿萍被婆子們圍著打,頓時急了,“那是我家姑娘。”
衆婆子聞言一驚,一起停了手,看向了被們打得傷痕累累的子。
子的臉已經面目全非,可是仔細辨認,依稀還是看到蘇卿萍的影子。
餘婆子雙一,癱倒在地,拍著大驚呼道:“哎呀,我的娘,果然是萍表姑娘,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婆子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膽子小的幾個已經開始連連後退,想著還是走爲上策。
表小姐在南宮府的後院被下人毒打,這事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瞞過去,連蘇氏都被驚了。
這不,天空才出魚肚白,榮安堂的已經是熱鬧非凡。
蘇氏目銳利地掃視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婆子們,不怒自威:“念你們也算是事出有因,每人就打五板子以作懲戒。”
“謝老夫人開恩。”婆子們磕頭謝恩,乖乖出去領罰了,心裡卻一個個把蘇卿萍恨得咬牙切齒。
蘇氏收拾完了婆子們,轉頭看向了正在一旁嚶嚶哭泣的蘇卿萍,神不悅地拔高嗓門道:“哭,你還知道哭!我的臉面都要給你丟盡了!”
這還是蘇氏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蘇卿萍說話,蘇卿萍哭聲一頓。
蘇氏繼續道:“你說,你一個閨閣小姐,不好好地呆在自己的房裡,半夜三更地在外瞎逛什麼?還被婆子們誤認爲賊!”
蘇卿萍張想要解釋:“姑母……”
卻被蘇氏打斷了:“你別說,讓說。”蘇氏冷冰冰的視線落在了正跪在一旁的六容上。
六容打了個哆嗦,著頭皮回答:“稟老夫人,我家姑娘晚上睡不著,這纔出去走走。”
“又睡不著?難不又做噩夢了?”蘇氏怒極反笑,“啪”的一下把一個茶蠱扔在了六容面前,摔得四分五裂,“你這賤婢,這是把我當老糊塗唬弄呢!你怎麼不說你家姑娘患了夢遊之癥?”
蘇卿萍大驚失,姑母怎麼能這麼說自己,這若是傳揚出去,自己還有什麼好名聲,還能談什麼好親事!
六容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求饒:“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奴婢不敢欺瞞老夫人,奴婢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蘇卿萍的心突突直跳,頓覺不安,猛地站起,斥道:“住。”說著,向著蘇氏哀聲道,“姑母,你別聽那個賤婢胡言語。”
蘇氏眼神一冷,“這麼說,果然別有了。”
“是,老夫人容稟。”六容磕了個頭,慼慼道,“不知道老夫人還記不記得我家姑娘的生母,已故荀氏太太?”
“荀氏?這和又有什麼關係?”蘇氏眉尾一挑。
“再過不久,就是已故荀太太的生忌,我家姑娘是因爲思念先太太……”
蘇卿萍目微怔,六容這麼一說,想起來了,自己生母荀氏的生忌的確快要到了。
原來是因爲思母!蘇氏目一暖,算是接了六容的解釋。“既然是這樣……”蘇氏看著蘇卿萍神依舊嚴肅,“你一個閨閣子大半夜的在外總是不妥,以後切不可如此。”
“是。”蘇卿萍順地應道。
蘇氏看著那張鼻青臉腫的臉,皺了皺眉道:“哎,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來同王家相看之事只能延期了。”
蘇卿萍聞言,心中一時五味雜,不知是什麼滋味。心中一直希能取消或者拖一拖與王家的相看之事。如今了,卻是以這樣慘痛的代價,而且還僅僅只是延期而已,想想實在是不甘心。
“至於你……”蘇氏看著六容的眼神陡然變得幾分凌厲,“主子言行有失,爲奴婢居然不知加以勸阻,本該重重地罰你,但念你家姑娘傷需要人照顧,這罰就暫且延後,等你家姑娘傷勢好了,再行罰。”
“是。”六容面慘白地應了一聲。心裡則鬆了口氣,蘇氏沒說罰什麼,只要自己機靈一點,照顧好自家姑娘,等姑娘傷勢好了,再請姑娘求求,說不定就能免罰或者只是輕罰。
蘇卿萍半夜被巡夜婆子誤認爲是賊人大打了一番的事,可不是小事,即便是蘇氏有心瞞,那也是瞞不住的,最終還是傳進了各房的耳裡。
南宮玥接到消息之時,對於蘇卿萍所給的因爲思母而難以眠,夜半散心的說話報以輕嗤,前世可沒有這一出,蘇卿萍更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生母半句話。
不管蘇卿萍半夜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四溜達,明面上蘇氏已經接了蘇卿萍主僕給的理由,府裡衆人自然不敢隨便提出置疑,只是背後嘀咕了兩句,暗暗地嘲諷了蘇卿萍一番。
惟有那些因爲蘇卿萍之事而罰的婆子們心中狠狠地記了蘇卿萍一筆。
幾天後,南宮穆挑了一個明、適合出行的好日子,果然履行了自己對妻兒的承諾。他說服了蘇氏,準備帶林氏、南宮昕和南宮玥離開王都去附近的莊子散心。
早晨的王都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小販們在街道兩邊賣著各自的貨品。
突然,街道上傳來一陣喧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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