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病重,皇后覺得自己彷彿都去了半條命,直到現在,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
皇后不由朝南宮玥看了一眼,眼眶有些朦朧,……以爲自己早已經忘了什麼是眼淚呢。
皇后聲音有些哽咽,再次道:“玥丫頭,謝謝你!”兩日前,南宮玥說五皇子今日就能醒,自己還有些將信將疑,沒想到說兩天,就真是如此!
這個丫頭的醫果然不凡!
“娘娘真是折煞臣,這本就是醫者的本分。”南宮玥還是一切如常,榮辱不驚,跟著笑著對五皇子道,“五皇子殿下,臣幫殿下按一下,殿下覺得可好?”
皇后也曾聽母親恩國公夫人說過,南宮玥有一套按頭部的手法真是有奇效,連困擾母親多年讓太醫束手無策的頭疾都給治癒了。
五皇子其實還有些半昏半睡,但一見南宮玥,就笑了,吃力地說道:“玥……玥姐姐,你……”他想問,你怎麼在這裡?
南宮玥溫和地笑道:“五皇子殿下,您還虛弱,有話以後再與臣說。這些天臣都會在這裡陪著您的。”
說著,在五皇子的右臂上按起來,時輕時重,又似乎帶了一種奇異的節奏,每一下都讓五皇子覺得那麼舒暢,彷彿原本淤堵的經絡一下子暢通了起來。五皇子的意識漸漸恍惚了起來,覺得眼皮異常的沉重……不知不覺就陷了安眠,而這一次,他的表無比的安詳,彷彿正在做什麼夢!
皇后眷地看著五皇子安詳的睡臉,不由地癡了。
而南宮玥並沒有因此停下按的作,從右臂到左臂,從右腳心到左腳心,細細地都爲五皇子按了一遍,這才香汗淋漓地停了下來,重新爲五皇子蓋好被子。
到了下午,五皇子又醒了過來,南宮玥親手服侍他喝粥,又服侍他喝了一碗藥。五皇子乖巧極了,知道自己生病,毫無怨言地將苦的湯藥一飲而盡,苦得一張小臉皺了包子褶。
理完後宮事宜的皇后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母后!”五皇子一看到皇后,就出了燦爛的笑靨。
這時,雪琴前來稟告:“娘娘,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前來探五皇子殿下,現在正在殿外候著。”在五皇子昏迷期間,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衆皇子都頻頻來探五皇子,唯恐被套上一個不友兄弟的名譽。
在聽到“三皇子”時,皇后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道:“去請三位皇子進來吧。”
很快,三位皇子就在雪琴的引領下,走進了五皇子的寢宮,都齊齊地向皇后行禮:“參見母后!”
皇后冰冷的目在三皇子韓凌賦上停留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擡擡手道:“三位皇兒免禮。”頓了頓後,又道,“你們來得正巧,小五剛剛醒了,只是他還虛弱,說不得話。”
“真是太好了!”大皇子驚喜地說道,“五皇弟果然是吉人有天相。”
二皇子也是道:“母后照顧五皇弟如此辛苦,也要保重!”二皇子想到之前母妃柳妃病重之事,也有幾分同。
唯有韓凌賦的眼中閃過一霾,但很快又恢復他文質彬彬的樣子,道:“母后,五皇弟過了此劫,必有後福,以後一定都是平安康健!”
皇后一直留心韓凌賦的一舉一,沒掉他眼中的異,不由在心中冷笑:韓凌賦倒說對了一句,的皇兒既然大難不死,那必有後福!
皇后深深地看著韓凌賦,直到他心裡發悚,這才慢慢道:“承三皇兒吉言!”
韓凌賦本來就心虛,心裡七上八下,差點就要失態。
“五皇弟,”大皇子大步走到五皇子榻邊,輕聲安道,“你現在好好休養,等你好了,皇兄帶你騎馬去!”
“大皇兄你可真會賣好!”二皇子故意輕快地開玩笑道,“五皇弟,爲兄最近得了一個巧的玩意,本來爲兄我是捨不得送人的……這回就便宜你吧。”說得五皇子蒼白的小臉上都勾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韓凌賦正要上前,卻被皇后住了:“三皇兒,聽說你昨日在上書房的時候被太傅訓斥懲戒了?”
韓凌賦愣了一下,正解釋:“母后,那是……”
話未說完,卻被皇后打斷:“本宮不想聽任何解釋,你只需回答是否有此事?”
韓凌賦只能緩緩地點了點頭:“確有此事。”只不過,是太傅出的題太難,被罰的不止是他,也包括大皇子和二皇子。顯然,皇后分明是在針對自己!
“三皇兒,你一向有心向學,因而本宮也很過問你的學業,沒想到反而令你有了疏怠之心。本宮知道你這年紀容易分心,以後可要好生聽太傅教誨,莫要辜負你父皇與本宮的‘關’之心!”皇后意有所指地訓斥了一番。
韓凌賦心中越發惴惴不安。雖然這些年皇后並不皇帝寵,但母族勢力龐大,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更別提他們這些皇子了。
平日裡,皇后對他們這些庶出的皇子雖然算不上視若親子,但也還是過得去的。如今對其他皇子依舊,卻唯獨對他冷臉相待,這讓韓凌賦心裡慌了神。
探完五皇子,韓凌賦便急急地趕去了母妃張貴妃的景宮,把今日在鸞宮發生的事告一一訴了張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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