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長公主一怔,外面這麼大的風雨,沒想到
孫氏有些恍神,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丫鬟氣吁吁地走進花廳,恭敬地行禮稟報道:“殿下,大夫人,搖縣主來了,馬車剛到了二門。”
之前,搖縣主曾說可以讓原玉怡的疤痕淡到只剩一條白痕,當時孫氏還有幾分懷疑,而如今卻是信了,心中倒有些擔心婆母因一時不慎得罪了搖縣主,要是從此不來了,這無端端的又是事端。這有才之人本來多是孤傲,更何況,這位搖縣主還不僅僅是有才,有份有地位,不需要從婆母雲城長公主那裡得到什麼,因而便也無慾無求……
長公主可能不會把此等小事放在心上,而孫氏倒因此對小姑原玉怡的傷勢越發關注起來,發現短短幾日原玉怡的狀況已經是大好,如今不僅是臉上不疼了,連傷口也在漸漸癒合中,雖然瞧著還是紅紅的一片,卻沒有再凸起疤。
那日,答應爲雪球配藥,孫氏本來以爲只是當時那麼隨口一說,可是第二日,就真的帶來了親手配置的藥丸,雪球服下後,在第三日果然排出了蟲來——還是孫氏的丫鬟在給孫氏梳頭的時候隨口提起了此事。
這搖縣主的醫的確是不凡,也難怪也太醫院的吳太醫都推崇萬分。
哎!孫氏又在心中嘆了口氣。
前日,昨日,南宮玥都是剛到巳時就到了公主府的二門,卻不想偏偏今日突逢暴雨……
自那日後,這搖縣主已經連續五日都在巳時登門爲怡姐兒換藥,就在大前日,對雲城長公主提出不必再派公主府的馬車接送,以後會自己坐馬車過來,每日巳時必到。當時,雲城長公主已經是心中不悅,但想著南宮玥確實有些真本事,便答應了。
孫氏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孫氏小心翼翼地看著雲城長公主的臉,正開口,卻聽雲城長公主又道:“不行,本宮還是得派馬車去南宮府接才行!”頓了頓後,後悔地自言自語,“早知如此,本宮之前就不該答應讓自己來!”
杏雨自然不敢不從,忙應道:“是,殿下。”跟著,便快步到廳外打發一個小丫鬟去了。
“杏雨,你派人去看看搖縣主來了沒?”雲城長公主不知道第幾次地吩咐道。
雲城長公主煩燥地在花廳走來走去,這雨下得沒完沒了的,都快巳時了,南宮玥還沒來。
幾日後,距離揚州千里之外的王都,暴雨傾盆,突如其來的暴雨,彷彿瀑布般傾瀉而下,下了近兩個時辰都沒有舒緩的跡象。
……
語白的手指在輿圖上緩緩掃過,隨後停在了某一個位置,喃喃自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他思索了片刻,將手中的兩張紙投火盆,隨即擡眼示意小四附耳過來……
語白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第二張紙,與此同時,他的眉頭不由皺起,看了一眼還在苦思冥想的黑袍男子,徑直走到一旁的牆邊,打開了掛在牆上輿圖。
黑袍男子頓時哀嚎不已:“怎麼可以這樣?居然還可以這樣?一定還別的出路……”
“也是。”語白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角,朝黑袍男子看去,“那我就尊重你一下吧。”他隨意地瞥了棋盤一眼,拈起一粒白子就果斷地放了下去……
等他擡起頭來,卻發現他的對手早就分神幹別的事去了,一撇,抱怨道:“小白,你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我想到了!”黑袍男子突然驚一聲,終於把黑棋落下。
語白接過竹管,從中取出兩捲紙,展開後,可以看到每張紙上都寫滿了麻麻的字,其中一張上面寫著是南宮玥的近況——自從離開王都,這樣的消息就沒有斷過,故而雖然距離南宮玥千里之遙,語白卻依舊對的事十分了解。而另一張,則是從各地彙集來的消息。
見他久久沒有反應,語白幾乎要考慮是不是拿本書看,這時,小四推門進來了,手裡拿著一支細竹管。小四冷冰冰地看了黑袍男子一眼,跟著對語白道:“公子,這是今日收到的飛鴿傳書,是王都那邊來的。”
黑袍男子飛快地把自己之前落的黑子又撿了起來,然後抓頭搔耳地看著棋盤道:“等等,我要好好想想才行……”說著,他已經凝神思考起來。
語白無奈地笑了,“那你重新下吧。”
“那又怎麼樣?”黑袍男子毫不愧地看著語白,“我跟你下棋,就像是你跟我比武一樣,就算我讓你一百招,我也不介意。”
他對面披著白披風的男子正是語白,聞言,無奈地說道:“這盤棋你已經悔了超過十次了……”
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似悔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等等!”黑袍男子笑嘻嘻地說道,“小白,我反悔了!”
黑袍男子放下黑子後,白男子想也不想地用右手拈起一粒白子就要往下放,卻被黑袍男子一把抓住。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已經佔了棋盤快一半的位置,顯然這盤棋已經下了有一段時間了。
揚州城西,一座偏僻的莊園裡,一個披著白披風的男子和一個穿黑袍的年輕男子正隔著棋盤而坐,兩個男子一個文弱,一個英武,但俱是神俊朗,乃人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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