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玥的眉眼間難免流出擔憂之,道:“皇上會怎麼樣呢?還有五皇子……”詠祖母和哥哥他們現在都不在王都,五皇子的日子恐怕是很不好過……
蕭奕握住南宮玥微涼的素手,看著的眸子,緩緩道:“小白也說過,以如今大裕的局勢,皇上的幾個皇子怕是都撐不起來,大裕以後只怕會更……”
以語白所言,皇帝的幾個皇子中,五皇子確實本純良,可卻缺了爲君者的手段,不但難以在這混的朝局中立足,更是不住四方蠻夷。
南宮玥的表更爲複雜,眼簾半垂,眸中晦暗不明,屋子裡靜了一瞬。
“咯咯咯……”與他孃親不同,胖嘟嘟的小傢伙卻是沒有一點煩惱,他正抱著小橘在羅漢牀上搖來搖去,笑得開心極了。
小夫妻倆都看向了自得其樂的小傢伙,一雙大眼睛笑了可的月牙形,南宮玥不由得也跟著笑了,神漸漸放鬆了下來,角翹起。
蕭奕微微一使力,把南宮玥拉到自己懷中,笑道:“阿玥,聽說西夜那邊多戈壁大漠草原,雖然不似咱們南疆適合長住,卻是別有一番風貌。等我和小白打下了西夜後,我們一起過去玩可好?”
南宮玥也不再去想王都的紛紛擾擾,無論前世今生,大裕似乎都逃不開那條既定的軌跡,註定日漸衰敗……
不似他們南域生機,海闊天空!
靠在蕭奕懷中的南宮玥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烏黑的瞳孔中一片清明。
“好,阿奕,我們一起去!”南宮玥仰首他,用力地頷首道。
“喵嗷!”
這時,一旁的小橘終於不了,激地在小傢伙的懷裡扭著綿綿的子,而小傢伙不知何時已經抱著貓睡著了。
南宮玥有些好笑,趕忙從一旁拿過小蕭煜的小被子塞到了他懷裡,小橘終於得以,渾的橘被小傢伙得蔫蔫的。
小橘輕盈地落在了地上,轉頭用金的貓眼瞪了南宮玥一眼,“喵——”然後就翹著尾飛快地跑了,眨眼就沒影了。
南宮玥忍俊不地掩,看小橘落荒而逃的樣子,懷疑它恐怕好些日子不敢來碧霄堂了。
之後,碧霄堂果然不見小橘,可是小蕭煜卻惦記上了小橘這個玩伴,天天指揮著孃、丫鬟帶他去找小橘,也虧得王府夠大,小橘東躲西藏,三天裡才堪堪被找到了一次……
這一天的夜晚,就聽碧霄堂裡傳來貓咪不知是淒厲還是興的尖聲,不絕於耳,給王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生氣。
此時,城東的百花街比這碧霄堂還要熱鬧喧譁。
這百花街是駱越城中有名的青樓街,街道上全都是秦樓楚館,白天裡冷冷清清,到了夜裡就驟然換了一副面貌,張燈結綵,一眼去,只見那各式的燈籠照得整條百花街如白晝般明亮,到都是“咿咿呀呀”的唱曲聲和纏綿婉轉的樂聲環繞於耳邊,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穿著肚兜罩輕紗的妖豔子出來攬客。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一個穿錦袍,面容蒼白,形消瘦的年輕公子沿著百花街策馬奔馳,目標明確地來到了街道中央最熱鬧的一棟三層閣樓前,“籲”地停下馬。
“陸老弟,這不是陸老弟嗎?”一個男子尖銳的聲音忽然自背後傳來。
陸九利落地翻下馬,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著大肚子的中年富商大步朝他走來,眉眼含笑。
“黃老哥!”陸九恍然地想了起來,含笑地對著對方拱了拱手。
這時,年輕的公從裡面快步迎了上來,殷勤地替陸公子牽過了馬繩,又吩咐打雜的把馬拎去馬棚。
“陸老弟,你怎麼這麼久不來紅綃閣啊?”那黃姓男子走到陸公子跟前,拍了拍他的左肩親熱地說道,“老哥和一幫兄弟好生想著你!”
陸九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黃老哥,你是不知道,小弟上次把盤纏用盡了,後來還不得已把一塊玉佩押給了鴇母。小弟這次也是回家取了銀子,就十萬火急地趕來了,就怕那鴇母把小弟的玉佩賣了,那小弟可就哭無淚了!”
“怎麼會呢!”一旁的公賠笑著安道,“陸公子的東西,我們鴇母怎麼敢賣呢!”
“那就好!那就好!”陸九朗聲笑道。
黃姓男子卻是若有所思地微微挑眉,問道:“陸老弟,聽你的語氣,你那塊玉佩似乎來歷不簡單,難道是你家傳的玉佩?”
“那倒不是,不過比家傳的玉佩還要!”陸九一邊說著,一邊和黃姓男子朝紅綃閣的大門走去,“這可是小弟心的子送給小弟的定信,小弟說什麼也要贖回來的!”
“陸老弟如此英俊瀟灑,想必陸老弟的心上人也是天仙絕吧?陸老弟真是豔福不淺啊……”黃姓男子豔羨的說著。
兩個男子的一番對話引來一些路人好奇的目,想看看是什麼樣的風流人竟然會把自己人送的定信押在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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