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拿這齣戲來說,分明就是在諷刺自己荒!三公主惱得渾發抖,地握拳。如果目可以殺人的話,這些人早就被千刀萬剮!
雖然慕的是表兄文毓,而非駙馬奎瑯,但一直潔自好,如今卻因爲這些刁民染上了污點!
“公子,我們還是趕回去吧,請侯爺出面……”宮在三公主耳邊急忙小聲道。
怒火在三公主口洶涌地翻騰著,深吸一口氣,忍得幾乎要吐了,卻也只能繼續忍耐。咬牙聲道:“我們走!”
“等等,這位公子且留步!”
忽然有人出聲住了三公主,老鴇扭著腰肢走到三公主跟前,笑瞇瞇地出了手,“公子,您點了酒菜,還未給銀子呢!”
轟——
一瞬間,三公主窘得滿臉通紅,眼中幾乎噴出火來。這筆賬記下了!
宮急急忙忙地掏出荷包,塞了十兩銀子給老鴇。
主僕倆就在滿堂的鬨笑聲中急步而去。
三公主狠狠地咬著後槽牙,眼中又又氣又怒。
事到如今,如何不知道自己杯算計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是太大意了!
三公主慌得心裡沒有一點主見,從紅綃閣落荒而逃地離開後,就急匆匆地回了城北的王府別院。
這個時候,外面的鑼鼓聲連著敲響兩聲,“咚咚!”
已經是二更天了。
三公主也顧不上平侯已經睡,吩咐下人把他了過來,想讓他幫著拿主意。雖然心裡窘萬分,但三公主還是一五一十地把關於那塊玉佩的來龍去脈都說了。
平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惱又怒,心裡明白三公主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而這南疆之地,誰敢、誰又有能力算計三公主?答案可想而知!
誰讓三公主犯到了人家頭上,蕭奕可不是一個會以德報怨的人,三公主敢把腦筋到蕭奕的妹妹上,蕭奕沒殺了,沒準都是看在皇帝的面上……畢竟奎瑯的慘死還猶在眼前!
三公主沒有注意到平侯那微妙的表,煩躁地在原地走了一圈,氣憤地說道:“侯爺,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本宮!”
真是愚蠢的人!沒事給自己惹麻煩!平侯心裡暗罵道,表面卻只能好聲安道:“三公主殿下,稍安勿躁,這件事就給本侯理。”
平侯微微蹙眉,現在是在蕭奕的地盤上,倘若真是蕭奕想收拾三公主,自己出面,豈不是要惹了蕭奕?再者,蕭奕會不會以爲自己也跟這件事有點關係呢?
想著,平侯又有些不安,三言兩語又安了三公主幾句,就道:“夜深了,殿下早點休息,本侯就先告退了。”
三公主稍稍放鬆了一些,一臉期盼地看著平侯道:“侯爺,那本宮就指侯爺了。”
平侯退出三公主的房間後,遲疑了一瞬,還是匆匆離開別院往碧霄堂去了,策馬疾馳於空的街道之上。
此刻天已晚,平侯也猜到蕭奕多半不會見他,但還是想打探一下口風,他也好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等平侯遞話進碧霄堂的時候,小蕭煜早就睡下了,蕭奕正在室中看姚良航從西疆送來的飛鴿傳書,南宮玥在一旁自己梳頭。
百卉稟完後,看著蕭奕請示道:“世子爺,您要不要見……”平侯?
蕭奕頭也沒擡地隨意揮揮手,說道:“你就說本世子正忙著帶孩子呢,沒空。”
南宮玥的角了一下,平日蕭奕老是嫌棄煜哥兒,可是要拿煜哥兒當藉口時,倒是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今晚發生在紅綃閣的事,南宮玥就算沒親臨,也大致猜到了……平侯選在這個時候來碧霄堂,莫不是三公主這是想請平侯出面解決此事?想著,南宮玥挑了下眉,眼中閃爍著興味盎然的芒。
“是,世子爺。”百卉應了一聲,就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蕭奕繼續看他手中的飛鴿傳書,脣邊勾起了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
據飛鴿傳書所言,恭郡王韓凌賦在八月三十以聖旨爲要挾韓淮君和姚良航必須與西夜議和,姚良航故作憤慨地大鬧了一番後,就甩手走人;至於韓淮君,雖然不能抗旨,卻也不願與西夜議和,只能暫時緩下了對西夜大軍的攻勢……僅僅三天,西疆軍上下士氣大挫,好不容易因打了幾場勝仗而激起的又淡了下來,一時間,西疆軍中,議和之聲不斷,恭郡王韓凌賦爲衆所歸!
蕭奕就飛快地看完飛鴿傳書,就似笑非笑地擡起頭來,見南宮玥好奇的目看來,就把那封信隨手遞給了,心委實是不錯。
雖然王都那邊出了些他們預料以外的變故,但西疆的局勢卻非常順利,韓凌賦沒有辜負他和小白的信任,他的反應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蕭奕的眸子在燈下熠熠生輝,笑瞇瞇地喃喃自語:“接下來就看小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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