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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妃》 762輔政

當朝臣們陸續離開後,偏殿裡只剩下詠、皇后和五皇子三人。

“姑母,這一次真是多謝您了!”

皇后鄭重其事地俯首作揖謝過了詠

這麼多年來,自從皇后登上後位後,除了皇帝以外,還是第一次這樣對人行大禮,而且是發自心的激。

對皇后而言,詠幫了樊兒,就如同救了的命!

樊兒是的命子!

韓凌樊也同樣在一旁對著詠作揖道謝,眼中是濃濃的激,不僅是激詠找出了謀害父皇的真兇,而且也因爲詠把他從深深的負罪中解救出來了……

“皇后,小五,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詠看著母子二人道,跟著就問起韓凌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雖然詠抵達王都後,已經大致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但還是想從韓凌樊口中得知更清楚詳盡的

韓凌樊便從九月初一那日皇帝來上書房找他說起,把這十日來的事都一一說了。

心裡暗自嘆息,雖說韓凌樊寬厚是好事,但是他實在沒有什麼手腕,以至於局勢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今日,如果自己晚來了一步,那麼韓凌樊也許已經寫下了罪己書,屆時,就算自己證明了韓凌觀纔是謀害皇帝之人,韓凌樊上也染上了污點……

但凡韓凌樊有手段、夠狠心的話,他完全可以憑藉嫡子的份,與皇后和恩國公一起,強勢地控制住局面,區區韓凌觀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雖然詠什麼也沒說,但是韓凌樊也不是傻瓜,他心裡明白詠對他並不滿意,也知道自己這次做得不好。他以爲父皇是被他氣病,便鑽了牛角尖,差點就讓二皇兄得逞,差點就讓大裕江山落一個意圖弒父的險小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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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大裕五皇子,爲父皇的兒子,於公於私,都未盡其責!

他愧對父皇,愧對天下!

韓凌樊半垂首,目愧之

明如詠何嘗看不出韓凌樊的心思,嘆息地看著他。

不管怎麼樣,皇帝的幾個皇子中,小五是唯一的嫡出,由他繼位,方可正位儲極,四海繫心。

而且,誠郡王愚蠢暴,順郡王狠歹毒,還有恭郡王……

想起恭郡王府的那些傳聞,詠暗暗地搖頭。

相比較之下,小五的心確實比他幾個皇兄好多了,一片赤子之心。

就算現在欠缺些,不過他還小,以後可以慢慢教。自己這把老骨頭也還在,必要時還能幫襯一把……

看著韓凌樊慚的樣子,皇后有些心疼,轉移話題道:“姑母,不知道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和六娘、阿昕這段時日都會留在王都。”詠淡淡地瞥了皇后一眼,心裡嘆息:小五會是這個子,多同皇后護犢子不肯放手的格也有些關係。

皇后聞言一喜,詠願意留下就好。

皇后又和詠寒暄了一番後,便親自命親信送詠一行人出宮……

這驚心魄的一日落下了帷幕,然而,朝堂上的漣漪卻還未平息……

九月十一,皇五子韓凌樊開始代皇帝監國,詠和恩國公從旁輔佐。

一反過去幾十年淡出朝局的姿態,出面幫著韓凌樊穩定朝局。

如今朝堂盪,韓凌觀謀害皇帝一事,無論是詠還是五皇子等人都不敢將此事擴大,因此除了韓凌觀和楚王暫時被圈,韓凌觀的其他黨羽都沒有被牽連,短短幾日,有了詠陣,朝局就暫時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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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太醫院,雖然如今知道了皇帝的病因,但是皇帝卒中已經了既定事實,哪怕此刻知道病因,仍是束手無策,直到九月十三,臥病在榻的皇帝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這也讓看似平穩的朝堂增添一分不安,兩分變數……

而此時,王都發生的這一切,還沒有傳到西疆,還沒傳恭郡王韓凌賦耳中。

此時的西疆,西夜在收到了韓凌賦幾日前送出的和書後,派了使臣達裡凜前來上黨郡西冷城商議和談一事。

西冷城纔剛剛被西疆軍收復,如今城中雖已經稍加整頓,但仍是滿目蒼夷,百業蕭條,民生困苦。

韓凌賦親自來到西城門迎接使臣達裡凜進城,並將對方迎守備府的正廳,韓淮君也是聞訊而來。

“達裡凜大人請坐。”韓凌賦客氣地請那使臣坐下,又令下人上了茶,道,“達裡凜大人,這是吾大裕有名的碧螺春,還請大人一品。”

達裡凜大馬金刀地坐下後,飲了一口茶後,就不屑地說道:“寡淡無味。你們大裕難道沒有好酒招待來客嗎?”

韓凌賦的臉差點沒繃住,立刻又命下人上酒,道:“達裡凜大人,我們大裕酒如雲,各有芳香……”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達裡凜不耐煩地打斷道:“恭郡王,我們西夜人不似你們大裕人喜歡彎彎繞繞,閒話就不必說了。今日我是來此是爲了和談一事,我們就直正題吧。吾王有令,和談可以,但大裕須將西疆六郡割與我西夜,再奉上百萬兩白銀,以後年年朝貢我西夜!”

西疆六郡?!韓淮君面沉,這西夜人倒是敢獅子開大口,分明就吃定了他大裕不敢再打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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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賦也是心中一驚,面沉如水,饒是他事先早有了犧牲上黨郡、雲中郡的念頭,西夜人的貪婪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西疆本有七郡,其中的西和郡早在五年多前就割讓給了西夜,只餘下六郡,其中虞西、焰雲兩郡在飛霞山以東,一旦把這兩郡割讓給西夜,那不就是大敞國門放西夜大軍中原嗎?

不用請示皇帝,韓凌賦自己就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這一點,西夜人也是心知肚明。

這個西夜使臣分明是在拿自己開涮!

可是韓凌賦卻不能甩袖走人,只能抑著怒火,賠笑道:“達裡凜大人,西疆六郡幾乎是我大裕八分之一的領土,不是本王可以做主,本王……”

達裡凜譏誚地冷哼一聲,又一次打斷了韓凌賦:“恭郡王,你既然不能做主,何必浪費我的時間!吾王有令,以上條件,大裕倘若不能接,一切免談!”

“咯嗒!”

一旁忽然響起了椅子與地面撞的聲音,韓淮君霍地站起來,臉上掩不住怒

不過區區幾日,位於西疆的西夜大軍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去請示西夜王,他們此刻所開出的條件分明不是誠心和談,而是故意爲難大裕!

韓凌賦眉頭微蹙,正要呵斥韓淮君,韓淮君已經甩袖離開了大廳,只聽後面傳來使臣達裡凜憤怒的聲音:“恭郡王,你們大裕人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韓淮君大步離去,後面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就什麼也聽不到了,然而,那些擾人的聲音卻還在如影隨形地糾纏著他,讓他覺得心口憋著一口氣。

大裕怎麼會變這樣?!

不,大裕早就是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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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君不由想起五年多前,西夜使臣契苾沙門和察木罕來王都時的景,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彼時,大裕已經對著西夜搖尾乞憐,甚至不惜割地賠款,送公主和親西夜……

還有百越,明明戰敗,可是皇上卻把三公主下嫁給奎瑯,還令鎮南王府助奎瑯復辟……

韓淮君越想心越是低落,忽然,他後傳來一個耳的男音:“韓兄!”

韓淮君循聲看去,只見一戎裝、神抖擻的姚良航正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來,看他面帶微笑的樣子,似乎沒有因爲西夜使臣的事影響了他的心

“姚兄。”韓淮君勉強振作起神來,若非是在前線,他正想拉著姚良航去喝個不醉不歸,如今卻只能道,“陪我去筋骨如何?”他現在只想出一大汗來排解心頭的鬱結!

姚良航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頭,道:“韓兄,你倒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韓淮君正想招呼他一起去演武場,卻聽姚良航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我正打算出城,你要不要陪我一道去?”

出城?!韓淮軍立刻領會到姚良航話中別有深意,這個時候,兩軍雖然暫時熄火,但局面還是一即發,姚良航選擇此刻出城當然不會是爲了溜達一圈……

韓淮君眉頭一,試探地問道:“姚兄,你難道打算襲褚良城?”西夜大軍此刻正駐紮在褚良城。

兩個青年四目對視,姚良航不躲不閃,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韓淮君,或者說,是特意來邀請他一起“出城”的。

“是襲,不過不是褚良城,而是西夜護送糧草的輜重營。”姚良航坦誠地說道。

兵家有云:兵馬未,糧草先行。可見糧草對於兩軍作戰的重要

若是能夠拿下西夜大軍的後援糧草,那麼就能置西夜大軍於被之境地!

可是皇帝下旨與西夜議和……

韓淮君遲疑了一瞬,隨即又想起剛纔在正廳中咄咄人的西夜使臣,想起五年前……

韓淮君咬了咬牙道:“我們一起去!”

姚良航微微笑了,他就知道韓淮君會同意的。世子爺說過,如果韓淮君出現在西疆的話,自己可以完全信任韓淮君。

安逸侯料事如神,世子爺目如炬。

有這兩位在,他們南疆軍自然是無往而不勝,世子爺和安逸侯奪取西夜的計劃一定會功的!

想著,姚良航的眸子熠熠生輝,閃爍著神彩。

既然是襲,便要講究一個“快”字。

兩人拿了決定後,就立刻出兵,不到一盞茶時間,三千玄甲軍就火速地召集起來,迅如閃電地出城,等韓凌賦得了消息後,玄甲軍早已走遠,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姚良航顯然早有準備,事先調查了西夜輜重營的行軍路線,此時,輜重營距離西夜大軍所駐紮的褚良城已經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本來,褚良城的西夜大軍應該派兵接應輜重營,可是因爲和談之事,西夜大將降低了防心,姚良航和韓淮君將玄甲軍一分二,兩人分別帶領一千五百人包抄兩頭,以絕對的優勢殲滅了這支不到兩千人的輜重營,敵軍無一生還。

這一戰僅僅維持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之後,姚良航和韓淮君沒直接回西冷城,反而是去了臨近的牙門城和岷濟城。因爲西夜侵,邊關的幾座城池都十分蕭條,百姓四散逃離,糧草匱乏。當那些困守在城中的百姓得到玄甲軍送來的糧草後,萬民歡騰。

看著這些面黃瘦的西疆百姓,韓淮君的心更爲沉重,更爲複雜。

直到次日傍晚,姚良航和韓淮君才率領玄甲軍回到了西冷城,迎接他們的是韓凌賦佈的面孔。

“韓淮君,姚良航,你們瘋了嗎?!膽敢劫西夜糧草,你們是想違抗皇命破壞大裕與西夜的和談嗎!”韓凌賦咬牙切齒責罵道,額頭上青筋凸起,平日裡的斯文儒雅早就拋諸腦後。

昨日,西夜糧草被劫後,褚良城那邊就即刻派人來西冷城告知使臣達裡凜,達裡凜然大怒,放下狂言:以後拒不和談,一定要讓西夜大軍揮兵東行,不讓大裕國破家亡,就決不甘休。

韓凌賦放下段意圖挽留對方,但是達裡凜還是甩袖而去。

眼看著和談可能因此而泡湯,韓凌賦只能把這筆賬全都算在姚良航和韓淮君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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