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黑子與白子陣勢錯雜,兩人才不過下了幾子,白子已然出敗勢,蕭奕卻滿不在乎,果決地繼續對黑子發攻勢,只攻不守。
“啪”地落子後,蕭奕長脖子,猝不及防地把臉湊到了語白跟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小白,我這個人一向唯纔是舉,都說耳濡目染,你怎麼就沒學到一點?”
語白還沒怎麼樣,小四已經被蕭奕的自吹自擂、厚無恥又一次給驚到了,差點就從外面的樹上摔了下來。
這麼多年了,小四還是沒習慣這個蕭世子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窗外的小四俯首朝語白和蕭奕二人看了一眼,就不聲地收回了視線,角微揚。他如何不知道蕭奕是在勸公子適當地把事由下面的人去辦,不要太勞,不要事事都親力親爲……
小四都能領會,語白如何不懂,怔了怔後,烏黑的眼眸中閃現點點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道:“阿奕,說來,還有一件事必須要由你既‘出力’,又‘出面’!”
蕭奕疑地挑了挑眉尾,見狀,語白眼中的笑意更濃,說道:“如今幾郡平定,可以利用新年論功行賞之際,重定軍制……”
南疆以武立邦,事關軍制,蕭奕也明白其重要,凝神聽著。
語白繼續說道:“如今南疆軍中用的皆是大裕的軍銜,可南疆既然已經獨立,那就必須更改軍制,與大裕有所區別。”
無緣無故地改軍制容易引起軍心盪,倒不如藉著這次大肆封賞之際,趁勢而爲,轉移焦點。
語白說得在理,可蕭奕卻覺得頭也疼了起來,年關歲末,距離新年的時間可不多了,定軍制如同定律法,需要考慮的條條款款可不,還要借鑑歷史……看來自己與小白又要忙上一段時日了!
不過……
蕭奕又想到了什麼,揚了揚眉,笑地看著語白,故意問道:“小白,那你還要不要這安逸侯繼續來做做樣子?”
語白愣了一下,然後淡淡地笑了,雲淡風輕。
“啪”的一聲,他手裡又落下了一個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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