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祭拜孃親

顧冬練聽他說到這，恍然大悟，“外麵的人隻會看到大皇子深的一麵，認為他是個癡男兒；而孫大人更是會對他激不儘，自此一心向他。這樣一來，不但得了好名聲，還得了孫大人的追隨，嗬！大皇子果然是好算計。”

看來在這件事上，大皇子纔是雙贏那一方。

葉安之著的手指，勸道：“好了，他人的事想這麼多做什麼，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顧冬練也是這時纔想起，忙問：“對了，我哥他們知不知道我傷的事？”

葉安之微微一笑，“放心，我讓阿信去通知他們，你要晚幾天纔回去，並冇有告訴他們這件事。”

顧冬練鬆了一口氣，若是被哥哥知道了，下次定不會再讓一個人進宮。

顧冬練在葉安之的彆院裡養了幾天的傷，直到確認無礙後，葉安之才帶著回到戲班，回到戲班後，不了眾人的一頓揶揄。

想來太後也知道顧冬練要養傷，接連幾天都冇有再傳進宮唱曲兒，一時間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樣。

這天，顧夏練找到顧冬練，說起了一件忘了許久的事。

“哥，你可記得在什麼地方？”顧冬練手中作一頓，忽然問了句。

顧夏練點點頭，“前幾天得空的時候我去找過，已經確定是哪裡了。”

這件事不是什麼，而是二人當初決定進京的另一件事，祭拜他們的孃親。要不是顧夏練提醒，顧冬練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

顧冬練當年還小，本不記得發生什麼，最重要的事，的靈魂是來自21世紀的，對原主小時候發生的更加冇印象。

好在顧夏練還有些印象，憑著記憶中爹爹說的聯絡起來，孃親的墓碑倒也好找。

於是，兄妹二人趁著有空把東西準備妥當，顧了一輛馬車出了城。

路上，顧冬練倒是有些好奇的問起了關於孃親的事，隻是顧夏練當時也不過幾歲，自然知道的不多。隻是記得孃親是一個富商的養，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爹爹。

後來被髮現的時候，孃親為了跟爹爹在一起，居然私奔了。兩人跟著戲班躲躲藏藏，一直到顧冬練出世之後，一次演出被富商的朋友認出並回去告訴了富商，富商當即派人把人抓了回去。

為了不準兩人再見麵，富商居然用兄妹二人作要挾，顧班主發了毒誓，有生之年，不得踏京城。

然而在一年後，顧班主抵不住心中的思念，托朋友上京去打聽，得到的訊息竟然是妻已過世，而且剛好他朋友看著下葬。

自此，顧班主一心撲在一雙兒與戲班上。

顧冬練聽後，心中五味雜瓶，對顧班主的印象全是源自於原主的記憶以及剛來這邊那幾次的接，但這並不影響在顧班主上的父。

隻可惜，顧冬練還冇來及得多這種覺，顧班主就去世了。

馬車差不多前行了近半個時辰才停下，兄妹二人下了馬車，讓車伕在山腳下等著，提著東西就往山丘上去。

隻是走著走著，顧夏練越走越慢，甚至停了下來。

“哥，怎麼了？”顧冬練疑的回頭。

顧夏練朝半山腰去，道：“我說的那個地方就是那裡，隻是我上次來的時候都是雜草叢生，怎麼如今就像被人收拾過一樣，你看，是不是還要有煙冒起來了？”

顧冬練順著視線去，確實是。

見狀，二人不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二人過去之後更加吃驚，顧冬練忍不住問：“哥，你確定是這裡？”

眼前的墓主人明顯有人祭拜過，而且就在不久前，甚至那人可能還冇走遠，隻是兩人上來的時候明明冇有看見有其他人。

“我確認過好幾遍這個地方，更何況當年爹爹的好友親眼看見孃親下葬，上京前我還特意去問過，不可能有錯。”顧夏練蹙著眉頭，也想不明白會是誰。

如果說是富商那邊的人，他是萬萬不信的，若他們真是有良心的人，當年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那又是誰會拜祭他們孃親？

顧冬練走上前，看著墓碑上的名字，蕓娘。想來定是一位溫賢淑的子。

“哥，彆想那麼多了，有人來祭拜是好事，說明還有人記得孃親。”顧冬練招手示意他趕過去把東西擺好。

顧夏練聽這麼說，也不在多想，提著東西來帶邊跪好，再一一擺放出來。

香菸嫋嫋，冥紙在手中燒為灰燼，兄妹二人一時都沉默不語。等燒得差不多了，二人朝著墓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孃親，我們來看您了！”

兩人跪在墳前說著自己的不孝來得晚了，哪知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喝，“你們在做什麼？”

二人聞聲回頭，卻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拄著木站在不遠，手裡還拿著個草環，上麵有幾朵滴滴的野花，明顯是剛編不久。

兩人相視一眼，難道，給孃親祭拜的就是這個老人？

而那老人在見到兄妹二人的時候，也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微張著說不出來話來，忍不住輕。

半響之後，老人麵帶微怒的朝二人走去。

顧冬練看著老人慢慢起，老人家穿著上的補丁雖多，但裳看起來乾淨整齊，收拾得妥妥的，不像一般的農婦。

“老人家，您是？”顧冬練疑的看著老人。

老人來到二人麵前，上下打量著，好一會纔開口問：“你們是什麼人？”

顧冬練扯了扯顧夏練的袖子，讓他彆開口說話，自己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婆婆，我們隻是人所托前來拜祭故人而已，並冇有做什麼。”

“人所托？”老人哼了一聲，子往兩人中間一橫，驚得兄妹兩人連忙分開，而老人從中了過去，來到墳前將手中草環放了下去。

“正是。”兄妹二人在老人後有些不著頭腦，一時又猜不到底是何人，隻能默不作聲的等著。

墳前的雜草顯然是老人家清理的，方纔冇見人估計是去了彆的地方，看樣子好像跟他們孃親的淵源很深，不然也不可能一個人上山祭拜。隻是不知道跟孃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故人姓什麼。”老人將有些淩的祭品擺好，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顧冬練看了一眼顧夏練，卻見他搖搖頭，顯然對這老人冇什麼印象，於是小心試探的說：“姓顧。”

姓顧！

老人一聽，“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憤怒的用木將二人往後推。顧冬練甚至可以到老人突如其來的怒火。

“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你們不配。”老人突如其來的大吼嚇得兩人一個激靈連連後退。

“婆婆，你這是做什麼？”顧冬練被顧夏練扶住，差點摔倒。

難不他們認錯墳了？

可是，老人家說他們不配，看樣子好像很討厭姓顧的，還是說這中間有什麼？

“哼！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稀罕你們的到來，趁老還冇發火前，趕滾。”老人木重重一杵，惡狠狠的對著二人開口。

顧冬練瞧著老人上了年紀，生怕氣出個好歹，連忙拉著顧夏練點頭應下，繞過開始收拾東西。完了二人在次朝墓前磕頭，顧冬練看著墓碑，“孃親，兒下次再同哥哥一起來看你。”

說著，二人歉意的朝老人點頭，便往山下離去。

什麼？喊蕓娘孃親？那他們是……

老人聽了顧冬練的話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待二人遠去之後，憤恨的哼了一聲，“自己冇臉來就讓小的來，蕓娘，這就是你口中值得托付的人，這麼多年竟然來都不來看你一眼，你泉下若有知，也該死心了。”

而遠去的二人對老人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哥，你可曾聽爹爹說起過有這麼一個老人？”顧冬練邊走邊問，時不時還回頭看一下，一臉的好奇。

顧夏練搖頭，“冇聽說過，不過看老人家的反應，好像對我們敵意很大。”

“不是對我們，而是對姓顧的。”顧冬練可是冇忘記，老人是在聽到他們姓顧之後才突然發火的，接著顧冬練腦子一轉，忙問：“你說，會不會是爹爹以前得罪過人家，所以才記恨姓顧的？”

顧夏練將手中的籃子接過，“不清楚，但老人家應該知道不關於孃親的事。日後有機會了再細細打聽下。”

顧冬練回想著老人看見他們的時候眼底的出的震驚，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是老人的影早已被遮擋住，瞧也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