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你到底是誰

車“咕嚕咕嚕”轉著緩慢前行，顧冬練坐在馬車上，時不時著放在雙膝上的木箱。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哥哥跟趙茹；想來，哥哥定是怕急了爹孃的事會在他們上重現，纔會果斷拒絕趙茹。

不過，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絕不會讓哥哥他們經曆相同的事；兩相悅的兩人，最大的阻礙應該是皇上還有趙夫人，趙夫人倒是還好辦，畢竟誰不想自己的孩子過得好；隻是，皇上那邊就比較麻煩……

顧冬練雙手握拳，目堅定的下了決心，一定要幫哥哥跟趙茹。

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

在一路想辦法的同時，馬車已經回到了京城。街上熙熙囔囔的聲音把顧冬練的思緒拉了回來。一時奇怪今日怎的這般熱鬨，隨後車伕告知乃是初五，百姓都出來趕集才反應過來。

顧冬練讓車伕找個位置停下，正打算好好逛一下。走著走著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著車軸咕嚕轉；回頭一看，一輛馬車正急沖沖的朝行駛而來，路上行人紛紛避讓，經過邊時還帶起了一陣風。

看著馬車離去，顧冬練不由皺起了眉頭，心想著這種天氣在街道上急行，也不怕出事。

顧冬練冇想到自己也有當烏的潛質，心裡的想法剛浮現，前方就傳來一陣驚呼，一名三四歲的小娃避讓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嚇車伕趕拉住韁繩偏向一邊，人群的，馬兒的嘶鳴，還有馬車顛簸中的驚呼，街上頓時做一團。

小娃“哇”聲哭了出來，顯然了驚嚇，的父母聽見哭聲趕回神後怕的抱娃。

“好你個憨子，我們是讓你趕車不是讓你來謀害，連個車都趕不好，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用？簡直就是廢！”

還未見人，就聽見馬車裡傳來一道盛怒的聲音，狂中又帶著野蠻；接著從馬車裡跳了下來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者，看他樣子健碩得很。

“吃我的，穿我的，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養頭驢都比你有用。”老者一下來就掄起柺杖往那車伕上打，一打在他上，看得周圍的人眉頭直皺，都替車伕到疼。

“老，老，老太爺，我，我不是，故意的。”車伕有些結，想躲又不敢躲，生生捱了好幾，麵容有些懼怕。

馬車裡，又傳來一道聲音，“哎喲，老爺，我這把老骨頭快散了，是哪個天殺的要來害我們吶。”

顧冬練不角搐著，真把自己當什麼人了，不就說有人害他們。

隨著周圍看熱鬨的人，顧冬練也來到了旁邊，看著娃母倆上的穿著，想來家裡條件也不是很好；又見那老者打車伕打得起勁，鬍子一抖一抖的，而車伕也隻能著由他打。

聽見老婦的聲音，老者停下了手中作回頭，就見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婦人扶下馬車。

隻是一個照麵，顧冬練就猜想著這兩人定是尖酸刻薄之人。

那老婦“哎喲”喚了幾聲，聽見娃哭聲更是心煩氣躁。手哆嗦著指向那母罵道：“瞧你們這窮酸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是不是想趁天地冷訛詐我們，我告訴你們，門都冇有。”

“哭哭哭，你家是死人了還是怎麼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遇上你們，簡直就是晦氣，真是氣死我了。”老婦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小孩哭鬨著在孃親的懷裡。

老婦人見狀，也不知道了什麼刺激，竟森著臉一把拉過小娃抬手就想打下去。娃孃親大驚趕護住自己的兒，哀求著：“老夫人，您饒過我兒吧！還小不是故意擋你們去路的……”

可老婦人豈會因求饒放過，作勢要將母二人一起打。

顧冬練看到這，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手夾著小木箱一手及時握住老夫人抬起的手，沉聲道：“夠了！就算你年紀大，也不該這樣仗勢欺人。”

“哪來的多管……”老婦怒眸去，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雙眸漸漸睜大，剩下的話儘數卡在間，半天纔回過神，恍若見鬼似的盯著顧冬練，邊喊便後退：“鬼，鬼，有鬼啊！”

惶恐間撞向後的人，老者與丫鬟連忙扶住，“夫人！”

“老爺，鬼，鬼，有鬼！回來報仇了，回來報仇了！”

老婦人指著顧冬練，一臉的驚慌失措。老者轉頭看見顧冬練的那一刻，臉也瞬間一白到底，雖然冇有老婦人般誇張，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顧冬練一臉的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變鬼了？再說，天化日之下哪來的鬼怪。

而其他路人顯然也有些糊塗，更有人認出是雲中月的顧冬練，笑道：“我倒是想看顧姑娘演一出鬼的戲，想當日一出《白蛇傳》裡的蛇妖，可不是驚豔了大夥麼。”

“哈哈，你說兩句，冇看到老人家都嚇傻了嗎？”

老者很快鎮定下來，盯著顧冬練問：“你到底是誰？”

顧冬練看著他們，眼底的恐慌還在，兩人好像很怕似的。

旁邊的路人不待回答就先替報上家門，“可是皇室用戲班雲中月的名角顧冬練顧姑娘，戲演得可好了。大爺，你們莫不是被戲裡的蛇妖給嚇著了？哈哈！”

那人的話引得周圍的人轟然大笑。

顧冬練將母二人扶起，又彎腰哄了一會娃才轉向老者，悠悠開口：“大爺，我是誰不重要，重要是明明是你們在街道上疾行誤傷彆人，卻在這裡倚老賣老仗勢欺人，不覺得很過份麼？”

“你口噴人，明明是們故意擋我們的道想訛詐我們，你這個惡，彆以為變鬼就可以嚇唬我們，我，我纔不會怕你。”老婦人狀著膽子，又驚又怕的看著。

顧冬練不由覺得好笑，一口一個鬼一個惡的，好似有天大仇恨一樣，可本就不認識他們兩人。

於是笑道：“老人家，我好像冇見過你們吧？滿口惡言相罵，你要是不說清楚，大夥指不定還以為我顧冬練對你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壞事。”

老婦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那老者攔住。老者盯著顧冬練的眼神很不友善，憎恨，厭惡毫不掩飾。

顧冬練心裡更加不解，什麼時候招惹這兩個老人了？

老者仔細瞧著顧冬練，好像辨認著什麼，然後試探的開口：“你說你姓顧？”

顧冬練站得筆直，一臉正道：“不錯。”

這時，遠匆匆跑來幾道影，為首的一見老者跟老婦人被圍在人群中，當下就喝道：“誰敢欺負我爹孃！”

目隨之在眾人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最後落在顧冬練上，“就是你欺負我爹孃？”

顧冬練見這人濃眉大眼，皮黝黑材強壯，除了那副高嗓門真看不出來是這兩老人的兒子。

瞧著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顧冬練冷聲應道：“這位大叔可真好笑，一來就說我欺負人，你倒是問問大夥，是不是我欺負你爹孃。”

周圍的人七八舌的開始說了起來，雖然說得吵鬨，但也能讓他聽了個明白。見自己認錯人，便將苗頭對上顧冬練後的母，“好你個賤人，竟然想著訛詐我爹孃，真當我曹家人吃素的。”

不但顧冬練到無語，就連周圍的人都不搖頭歎息。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

顧冬練趕擋在母麵前，眸一冷，道：“大叔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還要為難這對弱小的母嗎？”

姓曹的手用力將顧冬練推開，兇神惡煞的瞪著，“既然不關你的事，就他孃的多管閒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