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他後悔了

顧冬練被他推倒險些不穩，幸好後有兩個婦將扶住。

伴隨著一聲叱喝，姓曹的還冇反應過來就覺得肩上一痛，剛想回頭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又覺手腕被人一抓然後一掰，頓時痛得他仰頭慘一聲。

這一切發生在眨眼間，眾人還冇來得及看清是誰，姓曹的整個人被人推著轉了半圈，直到麵朝顧冬練，後膝被人一踢忽然一痛，“咚”的一聲朝著顧冬練跪了下去。

顧冬練向扶住自己的兩人道了聲謝，隨後挑眉看著來人，“趙青，你這是做什麼？一會要是不小心傷了人家，要你賠償如何是好？”

這話一出，倒是惹得大家大笑不已。

趙青押著姓曹的，冷笑一聲看著那兩老人，“賠償？嗬！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要我怎麼賠償！”

“哪個王八犢子敢抓你大爺我，還不趕鬆開。”姓曹的痛得齜牙咧，依然忍不住囂道。

趙青聞言，倒是乖乖的鬆了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手一鬆姓曹的就撲向地麵，冰冷的地麵凍得他打了一個寒，耳邊撞得“嗡嗡”作響。

顧冬練故作驚訝的後退一步，“哎呀，大叔你這是做什麼，就算認錯，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行此大禮，這樣小輩多不好意思啊。”

趙青拍拍手走到顧冬練邊，居高看著他慢慢爬起來，“記住，想要賠償，報複什麼的，直接去將軍找我趙青。”

姓曹的一聽，嚇得雙手一再次撲向地麵。就連後的二老也相互攙扶差點跌倒。他們不過是一些小人，怎可能真去找將軍府的麻煩。

知道這次到鐵板子，哪裡還敢繼續裝腔作勢，趕哈腰認錯。

隻是兩老看向顧冬練的眼神，始終複雜得很。

有懼怕，也有憎恨，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顧冬練與趙青站在邊上看著三人給那對母道歉；雖然不願，但無奈趙青一直盯著他們，讓他們不得不照做。

又聽了趙青的一番警告，三人才得了首肯離開。

見他們離開冇了熱鬨看，周圍的人也跟著散了。

顧冬練準備轉離去，卻忽然聽見那老者對老婦說：“夫人，你就莫要瞎想了，這丫頭頂多就是十五六歲，怎麼那可能是蕓娘那賤丫頭……”

顧冬練頓足回他們的背影，眉宇間都快皺了一個川字。

蕓娘，不正是孃親的閨名麼，難道這兩人與孃親有什麼聯絡？

趙青見半天回不過神，揮手在麵前晃了晃，順著的視線了過去，“他們的背影有這麼吸引人嗎？你居然看得這麼神。”

顧冬練無視他的取鬨，麵凝重的看著他，“小將軍，能否幫我個忙。”

趙青見神這麼嚴峻，狐疑的看了一眼那三人離開的方向，又往顧冬練邊靠近了一點，將聲音得極低的問：“怎麼？那三人有可疑？”

寒冷凜冽吹過臉龐，伴著風拂過一抹淡淡的清香，趙青忽然心神一晃，定眼看著顧冬練的側臉，看著微長的睫隨著眨眼一一的，直心底，得他心裡的，愣愣出神。

而顧冬練並冇有發現趙青的異常，滿心都在那三人的份上疑著。聽見趙青問，想著這隻能算自己的私事，摟著小木箱向前走了兩步，盯著他們的馬車道：“那倒不是，小將軍不必多想；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否幫我查下這三人的份？”

鼻尖的清香漸漸離遠，趙青覺得好像心裡有什麼東西被離似的，空。聽見開口纔回過神，臉上一陣微燙，不暗暗惱悔自己到底怎麼了。

看了一眼顧冬練，心裡慶幸冇發現，否則糗大了。

“可是他們找過你麻煩？”趙青有點奇怪顧冬練為什麼突然要查三個陌生人，看樣子應該不認識纔對。

顧冬練回頭瞪了一眼他，“小將軍，要是你幫我查出他們的份，之前你傷我哥哥的事便一筆勾銷。”

“等等，我已經跟你哥道過謙了，不是早就扯平了嗎？”趙青不解，他還以為早就扯平了。

顧冬練反問：“那我要是平白無故打你一頓再跟你道歉是不是你也能不計較？”

趙青不語，心裡卻想著：你要是真想打，隨便打，我也不會跟你計較。

顧冬練看著他，“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趙青一拍腦門纔想起正事，“看我都忘記了。”

於是兩人邊走邊說。

原來趙青今日已經去戲班找過幾次顧冬練了，隻是每次來都冇回來，心想著這個時間應該快回來了，便打算在路上運氣，冇想到還真能上。

一聽來找自己幾次了，顧冬練就以為是趙茹出了什麼事，忙問：“是不是小茹姐又出事了？還是說跟你母親吵架了？”

趙青搖頭，“不是小茹的事，是姓陶的還有那個劉。他們兩人如今正關室裡，安王打算今晚去審問，讓我問問你要不要一起。”

“要，當然要！”

這麼重要的事，怎能錯過；更何況，還有好多問題冇搞清楚。

不過在去之前，顧冬練還是要先回一趟戲班。著手中的木箱，這可是孃親留下唯一的東西，一定要好好留著。

在回到戲班前，顧冬練與趙青說好時間後讓他晚上直接來找。

趙青答應顧冬練幫去查那三人的份，而顧冬練則要回去告訴顧夏練關於王嬤嬤的事。

當顧夏練得知這是孃親的時，顧冬練清楚的看見哥哥雙眼裡含滿了淚水，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哥哥！”顧冬練攬著他的一隻手靠在他肩上，“你說，爹爹跟孃親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很高興？”

顧夏練不假所思的答道：“會，一定會！”

爹爹最大的願就是陪著孃親，傳承戲班；如今爹爹去陪孃親了，而冬練也將戲班發揚大。

爹孃泉下有知，定會欣。

顧冬練在木箱裡拿出那把月牙梳，細細著，“哥，我想要這把梳子。”

而顧夏練將木箱合上推了給，“這些都是姑孃家的東西，又是孃親留下的，理應都給你纔是。”

顧冬練想了想覺得也是便收了起來，但最後還是拿出其中一隻玉簪子遞給顧夏練，並道：“哥，你也說這是孃親留下的，理應也留點給未來的媳婦，我將來的嫂嫂。”

“哥，人這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多事等老了後回想起，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唯一的區彆在於，戲可以重來，但人生卻不可以。彆做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

顧夏練拿著玉簪，這支很配。隻是，他真的能送給嗎？

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顧夏練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但他知道自己有一點早已開始後悔了。

他後悔當初那麼直接的拒絕；他後悔在母親麵前說出不喜歡的那番話，他後悔了。

顧冬練一直看著顧夏練邊的變化，先是迷茫，然後肯定，到最後的目堅定；見此，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哥哥打算怎麼做，但至他已經下了決心。

至於趙夫人那裡，顧冬練想著趙夫人也不像不講理的人，門當戶對的迂腐想法應該不會太嚴重，於是便打算找個時間找好好聊一聊。

如果堅決反對二人在一起，那隻能令想其他辦法。

顧冬練慢慢退出了顧夏練房間，有些事，還需要他自己慢慢想通；若是自己不願走出來，彆人再怎麼拉都冇用。

夜漸漸變暗，顧冬練早已準備好一切，在門口等著趙青，有些事，還是想親自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