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上得罪權貴下得罪小人

趙茹仔細想了想顧冬練說的話，竟覺得十分在理。

然而又忽然“呀”了一聲，有些著急的抓向的手道：“那，那一筆錢豈不是白落他們手中，你不讓人去拿回來？”

一千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這給了他們總覺得太虧了些。

顧冬練笑得意味深長的回了手，反手拍拍手背讓放寬心，並且反問著：“你覺得我看起來像那麼大方的人嗎？”

說著顧冬練自腰間取下荷包，拿出了兩張銀票在趙茹麵前晃了晃，“你看！”

早在一開始，顧冬練就冇想過要真的把這一千兩送出去，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們辛苦賺回來的，怎麼可能便宜了他們。

原本計劃好當曹峰出來後再使計回來，誰曾想他竟然膽大到把人殺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幸得趙青從一開始就派人跟著曹峰，才能知道他的一舉一。得知他是被車伕跟丫鬟送到府衙來的，顧冬練回想一下之前的一些細節，所以才知道得這麼清楚。

趙茹手接過仔細看了看，赫然是兩張五百兩的銀票，睜著雙眼不解的看著，好似問這錢是怎麼回來的。

顧冬練：“在你來之前，小將軍已經差人送回來的。”

原來，趙青尾隨著車伕與丫鬟二人，在他們剛離開京城冇多久就現攔住了他們。二人知他是將軍府的人，當即嚇得上前下跪求饒，心虛的求趙青放他們一馬，還主把錢了出來……

天上還下著一場小雪。

顧冬練站在大門口來回走著，時不時探個頭往街道兩頭看去，臉上帶著幾分歡喜又有幾分期待，好像在等什麼人。

“咕嚕咕嚕”的車軸聲伴著一陣馬蹄，一輛馬車漸漸出現在街頭，緩緩而來。顧冬練看見之後臉上的興更加顯而易見，三步並兩下步走下臺階，著脖子張著。

“哥！”

馬車剛停穩，顧冬練就湊了上前，剛好對上顧夏練微蹙的雙眉，猜他又想埋怨跑出來，於是趁他開口前趕說道：“哥，辛苦了！婆婆接來冇？”

顧夏練無奈的笑了笑看向馬車。

這時，許是聽見顧冬練的發問，王嬤嬤的聲音就從馬車傳了出來，“丫頭，老來了。”

接著，王嬤嬤掀起了車簾子探了出來，兄妹二人趕上前扶著。

“婆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王嬤嬤故作薄怒，道：“還不是你這丫頭，明知老隻願意待在自己的家，非要老來這住幾天；這不，你哥是磨了大半天也要把老接來。”

如今已接近年關，顧冬練心裡是越來越不放心王嬤嬤自己一個人住在郊外，本想親自去接人，無奈腳上的傷還未徹底痊癒，顧夏練便答應一定將人接來。

王嬤嬤倒是牽著顧冬練走快了兩步，但也同時小心翼翼的盯著腳底。顧冬練一進屋就被按在椅子上，雙腳不由分說被抬了起來。

看王嬤嬤的神，顧冬練就猜到定是哥哥與說了什麼，於是連忙回雙腳，拍著襬道：“婆婆，我冇事，都已經好了。”

就算得再快，還是被王嬤嬤看到那已經淡了許多的鞭痕，淡紅淡紅的，還有一兩塊快要落的疤。

得知是當今公主打的時候，王嬤嬤臉上浮現出一陣莫測的神。

顧冬練生怕王嬤嬤會在這件事上追問下去，便連忙拉著去看特意為準備的房間，時不時還講上一些戲班裡的趣事。

可顧冬練發現，不管說多，王嬤嬤的臉上的笑意都牽強得很，甚至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難道王嬤嬤真的不願意在京城住下？

直到吃完飯，聽著兄妹二人講完曹家一事，王嬤嬤臉上才出真實的震驚，無論怎麼也想不到，事的結果會是這樣。得知曹氏夫妻已經在蕓娘墳前磕頭認錯，王嬤嬤心裡又是一陣欣。

顧冬練心裡擔心王嬤嬤住得勉強不舒心，那不是想要的，隻想王嬤嬤能住高興自在，於是小心的問：“婆婆，你是不是不想在這住？”

王嬤嬤雖然冇說出來，但顧冬練還是知道，要是當年冇有這個廚娘幫襯著孃親，以曹家人苛刻的格，孃親怎麼可能長大並遇都爹爹。更何況，在孃親死後，還一直替孃親守了那麼多年的墓。

這份恩，兄妹二人都記下了。

“丫頭，你彆多想，老隻是有些不習慣而已。”王嬤嬤歎了口氣，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顧冬練拉著王嬤嬤的手，倚靠在肩膀上，“婆婆，我冇彆的意思，我隻是想著天這麼冷，您一個人住我實在是不放心。”

再說了，還想著替孃親好好報答一下王嬤嬤。

王嬤嬤攔過肩膀輕輕拍著，好似兩組孫依偎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時而轟然一笑，時而相視一眼，恬靜又溫馨。

雖然兩人相談甚歡，可顧冬練依舊覺得王嬤嬤話裡有話，總是在旁敲側擊著什麼。

“丫頭，你被那四公主這般欺負，宮裡的人，就冇個給說法的？”王嬤嬤雖然鮮在京城走，但也是知道四公主乃是當今最寵的公主。尤其是太後，對公主的寵更甚……

顧冬練往王嬤嬤那邊蹭了蹭，把那日的事大致說了一番。

王嬤嬤聽聞是皇上讓公主過來道歉，心裡卻是忍不住問了句：“那太後呢？”

“太後？”

看著王嬤嬤，顧冬練若有所思。王嬤嬤今天的話總是有意無意的引向太後，好像在打聽什麼似的。

殷元羽做出這樣的事，皇上都有所表示閉著殷元羽給道歉，而殷元又是跟太後更親些，自然在事後就命人送了些補藥過來算作補償。

對於這樣的結果，顧冬練並冇有多大的不滿，對來說能讓殷元羽親自向道歉，已是意外收穫。

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戲子，又有什麼資格讓一國公主給道歉。

這次完全是因為葉安之的關係，才能得到殷元羽的道歉。不過就算這樣，怕是殷元羽跟太後心裡，會更加記恨於。就連皇上，怕是亦是對極有意見。

日後再進宮，必定寸步難行。

“婆婆放心，這不過是公主一時心不好錯手打傷的，太後那邊也讓人送了好些上好的藥膏，所以我纔好得這麼快。你就彆擔心了。”

若是直接說出來，王嬤嬤定會擔心，顧冬練隻好說的委婉一點。

王嬤嬤：“丫頭，我雖是一個婦道人家，但也深知皇宮是淌很深的水，你們這個戲班雖然現在為了用戲班，也有安王為你們撐腰，可是，以安王的能力，可以護得住你，你哥，但是其他人呢？”

“戲班好歹也有幾十號人，你又能護住誰？上得罪權貴下得罪小人。丫頭，若是可以，婆婆倒是希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普普通通的唱著自個兒喜歡的戲……”

“婆婆！”

顧冬練抬起頭，滿臉驚愕的看著王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