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舊相識

葉安之打量著王嬤嬤，雖然還來不及派人去調查王嬤嬤的份，但顧夏練能把人帶過來，足以證明他們兄妹二人平日裡是如何的信任於。

何況聽王嬤嬤的言語間擔憂不假，上次相談也儘是維護顧冬練，於是看了一眼邊的顧夏練，見他點頭便答應下來。

但這會顧冬練還在泡著藥浴不宜打擾，葉安之便喚來丫鬟先帶王嬤嬤下去，順便讓悉悉這裡，以便日後方便照顧。

“安王，可查清這到底是何人所為？”等王嬤嬤走後，顧夏練上前一步，臉上帶著疲倦，看樣子也是一夜未眠。心裡也一直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葉安之眸中著殺氣與怒火，聲音冰冷的開口：“從死去的那兩人上的傷口看來，不似我們大戎的招式。十有**是烏桑的人乾的。”

顧夏練雖然早有料想但還是忍不住一驚，竟然真的是他們，“那安王的意思是……”

自從烏桑使臣來到京城，顧夏練自認他們雲中月已是萬分小心的應付著這群使臣，並無失禮得罪之。就算他們再怎麼勾心鬥角，又為何會把小妹牽扯進去？

他知道烏桑使臣是有備而來，也知道葉安之他們已有了相應的對策，難不真的隻是因為小妹找到他們使計陷害葉安之的證據纔要殺人滅口？

可據殷元羽昨日無意間的，們並冇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不管怎麼說，小妹如今被人害這樣，一定是有人針對。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塔塔郡主，隻有總是對著小妹懷有敵意。

葉安之又何嘗不是對塔塔郡主恨之骨。要不是皇上一直警告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免得壞了事，他又何須忍耐，以至於讓顧冬練一而再的陷險境，飽磨難。

塔塔郡主！

哼！

要是不替他的冬練報仇，他怎麼對得起如今還在昏迷不醒的。既然烏桑人那麼喜歡下藥，那就讓嚐嚐被下藥的滋味。

葉安之打定注意，忍不住握了拳頭。掌心的傷口因為用力又扯開了，但他毫覺不到疼痛，滿心都隻有屋裡的那人。

抬頭向閉的房門，葉安之剛纔浮現的戾氣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腔與擔憂。

而王嬤嬤跟著丫鬟把院子悉了一下，二人正準備往回走。哪知王嬤嬤剛轉就被丫鬟拉著往後退了一步，微微低頭行禮。

“見過老夫人！”

王嬤嬤一聽迎麵走來的是老夫人，當即張得麵一變，心裡也暗暗吃了一驚，慌忙把頭低了下去一聲不吭。

葉家隻有一位老夫人，王嬤嬤瞬間就猜道是誰了。隻是想不明白，葉老夫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不過既然決定留下來，就料想到早晚會見，隻是冇想到這麼快罷了。但為了冬練那丫頭，也管不了那麼多。

“這位是？”葉老夫人看了一眼丫鬟邊的王嬤嬤，一臉的疑。

彆院裡的人幾乎都是葉府帶過來的，數也是在葉家待了多年，基本都見過，但眼前這嬤嬤瞧著陌生得很，院裡何時來了新人，而竟然不知道。

丫鬟立即回道：“回老夫人，這是顧公子帶來照顧顧姑孃的，大公子已經同意，奴婢正帶著悉悉。”

“嗬！這是，信不過我們葉家的人麼。”葉老夫人拄著扶杖冷笑一聲，眼神犀利的看向王嬤嬤。

王嬤嬤聽了後，心頭一，兩手張的在麵前錯著，啞著聲應了句：“老夫人息怒，我家公子並不是這個意思，是老奴得知小姐出事，再三哀求過來照顧小姐的。多有打擾，還請老夫人見諒。”

“哼！我看來那小子是不把老的話放在心上了。竟然還把訊息出去，就不怕再遭來不測。”葉老夫人忽然發怒，扶杖重重一杵，嚇得幾人一聳肩心驚的把頭低得更低。

而王嬤嬤見狀，連忙跪了下去，求道：“老夫人息怒，這真的不關我家公子的事，是老奴著公子說出來。老夫人放心，老奴以命擔保，這事絕不會給其他人知道。”

葉老夫人又“哼”了一聲，道：“把頭抬起來！”

既然來了彆院，那就要按照葉家的規矩來辦事。

隻是老夫人一等再等，卻見王嬤嬤遲疑著不肯抬頭，心裡便認定了王嬤嬤心裡有鬼，於是再次厲聲道：“抬起頭來。”

王嬤嬤心跳得厲害，心知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了頭，對上葉老夫人的雙眼。

隨著王嬤嬤抬頭，葉老夫人的怒氣漸漸被驚訝取代，睜著雙眼，微張著“你，你”了半天，臉上儘是驚訝與難以置信。

王嬤嬤在葉老夫人的驚訝下，跪爬到麵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嚥著聲喊了句：“奴婢，見過二小姐！”

葉老夫人像是了驚嚇般後退幾步，丫鬟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葉老夫人手中扶杖“哐啷”落地，接著又快步走到王嬤嬤邊，甚至是在丫鬟的攙扶下蹲了下去，將王嬤嬤扶起，看著，“你，你，你是……”

後的丫鬟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就見兩位老人潤著雙眼攙扶在一起，就像相識多年卻許久的不見，再見時異常激的好友。

隨後，葉老夫人就把王嬤嬤到自己的屋，並屏退了所有人。

“你說的可是當真！”

也不知王嬤嬤說了些什麼，竟驚得老夫人連茶杯都拿不穩，“哐啷”一聲摔落地上，茶水了一地。

王嬤嬤鄭重的跪下，豎著三指對天發誓，“老奴不敢有半句假話。若是說了謊，不得好死！”

“快快起來，如今你年紀也大了，不必不就下跪。”葉老夫人命快起來，接著又有些激的問：“這事，還有誰知道？”

“回二小姐，這事如今就隻有您跟老奴知道。”王嬤嬤站了起來，紅著眼道：“老奴愧對大小姐的囑托，老奴有罪啊！”

葉老夫人想了想，歎了口氣，當年的事，誰又說得清楚。

末了又叮囑道：“這事怨不得你，不過眼下這事先不要聲張。那丫頭如今昏迷不醒，害的人若知道人冇死，指不定還會有什麼毒計。既然你要留下照顧，便好好在這待著。至於其他的，日後再做打算。”

王嬤嬤立即道：“二小姐放心，老奴明白！”

“照你的意思，那顧家那小子也……”葉老夫人臉上漸漸出喜，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王嬤嬤連連點頭，聲音帶著哽咽道：“不錯，正是。蕓娘要是知道的兒了這麼多的苦，怕是死也不瞑目。”

說著，王嬤嬤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罷了罷了。安之定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你也莫要擔心，如今法華寺住持，林老都在這，相信那丫頭一定會過來的。”

葉老夫人擺擺手，接著問：“你剛纔說，你是跟顧小子一起來的？那他人現在在何？”

“他正跟安王一起，兩孩子都像蕓娘，很善良。”王嬤嬤如實回答，想著他們兄妹二人，心裡也有幾分高興。

葉老夫站起，有些激，“走，一起過去瞧瞧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