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清清白白

於是，顧冬練便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葉安之。聽得葉安之也是一陣疑，想了想道；“我倒是不曾見過祖母這般喜歡某個後輩。你說的那個玉佩，一共就做了十塊，無一不是贈與曾對葉家有恩的人。”

“如今估著隻剩兩塊了，想不到竟一下就送給你跟大哥，這倒是我到意外。”

要知道，拿著這玉佩，那就相當於在所有葉家名下的生意裡，隻要憑玉佩，就可以免單，甚至是需求幫助。

“早前也不是冇見過祖母，怎的那時不冷不淡的，現在就突然喜歡上了。”顧冬練悶悶的低語著，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那會不會，是因為王嬤嬤的原因？”葉安之總覺得這個王嬤嬤不簡單。雖說年輕時曾侍候過祖母，估計時日也不短，否則也不會像現在一重逢依舊如故，好似一直不曾離開。

葉安之會這麼想，也不是不無道理。要是兩位老人真的這麼深厚，又或者王嬤嬤年輕時做了什麼有恩於葉家的舉，如今照拂一下的晚輩，也就理所當然。

可怪就怪在，顧家兄妹隻是王嬤嬤曾經待過一戶人家的養的子而已，要說王嬤嬤念舊，可葉老夫人也大可不必送如今貴重的禮，畢竟與王嬤嬤什麼關係，還不如直接贈給王嬤麽。

“婆婆？”

葉安之歎了一口氣，抬手一揮，屋裡靠得近的兩盞油燈就被掌風撲滅，隻留下一盞離得較遠的，泛著微弱的芒。

“夜深了，睡吧。林老說過你要好好休息。”葉安之按耐著心中的躁，抱著顧冬練一不閉上了雙眼，聲音裡一倦意，“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

葉安之覺得，是真的有必要查查王嬤嬤的底細了。

雖然祖母替王嬤嬤說過話，而王嬤嬤也是儘心儘力的照顧著顧冬練，真意切不容有假。

就算王嬤嬤冇有什麼目的，但在他葉安之邊，從不留不知知底的人。

顧冬練知他也是倦急了，便也不在開口，隻是應了聲“好”，就老老實實的閉上眼。有葉安之在邊，心安得很，倦意也就隨之而來。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極為安穩。

“篤篤篤”。

“咿呀”的開門聲顯得格外刺耳，加上外麵狂風呼嘯，伴著“嗚嗚”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滲人。

門剛被打開，兩道人影就飛快的閃進了屋裡。門探出一個腦袋，左右看了一下就急忙的了回去，“砰”一聲關上了門。

剛進屋的兩人取下鬥篷，出真容，赫然是祁王殷元祈跟呂炎。屋裡其他人見此，急忙下跪，“參加祁王！”

“趙將軍免禮！”殷元祈上前扶起趙將軍。

殷元祈此行是暗中出行，知道的人不多，也就皇上與葉安之，還有邊關的趙峰趙將軍，也就是趙青兄妹的父親。

趙將軍黝黑材魁梧，濃眉大眼中又有幾分英氣人。不言不語的時候，隻是一眼便能讓人心生畏懼。

瞧著趙家兄妹倒是像趙夫人的多。

殷元祈與呂炎一路上為躲避被人跟蹤與早日到達邊關，一直都是抄小道趕路，風塵仆仆的趕了數日，終是在烏桑親王到達邊關前趕到。

趙將軍早已收到皇上旨，自然早就知道烏桑將會有所作，於是一早就開始加強邊關佈防，練兵備戰。

也一直等著祁王的到來。

“如今邊關的況如何？”殷元祈被請進堂，士兵早已備好熱湯給趕來的二人驅驅寒，還來不及喝上一口，就先問了出來。

“王爺放心，一切準備妥當，隻要他們敢帶兵抗旨踏進邊關半步，必讓他們付出的代價。”趙將軍鏗鏘有力的應道。

殷元祈點點頭，這才端起熱湯吹噓一會，趁熱飲了一口。熱湯落腹，好似將他一的疲倦驅散。

“王爺，據探來報，烏桑親王的兵隊，後日便可抵達邊關，如今該如何做，還請王爺定奪。”趙將軍抱拳上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哪知殷元祈忽然一笑，對趙將軍道：“趙將軍不必心急。”

說著命呂炎拿出一道詔給趙將軍，接著道：“趙將軍看過之後，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烏桑親王帶著十萬大軍抵達邊關，事關大戎百姓安危，是斷不可能放任他踏進大戎的土地。

可詔裡皇上卻是他放行……

“王爺，這……”趙將軍一時有些難以置信，十萬大軍，那可是黑乎乎的一片，若是都放行了大戎，那與狼群竟了羊群有何區彆？

“王爺，請三思啊！若是他們踏大戎，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冇彆的心思，這豈不是置大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趙將軍嚇得連忙跪下，連忙勸道。

可殷元祈卻是有竹，淡定的開口：“趙將軍不必憂心，本王屆時有辦法他留守一半的兵力。”

隻要卸掉他一半的兵力，那麼甕中捉鱉便不問題。進京途中的一切早已安排妥當，保他到達京城時還能廢掉一萬兵力。

趙將軍見狀，先是疑的看著殷元祈，隨後又一片釋然。祁王能在短時間趕到邊關，一定是皇上早有定奪，而為將隻需服從命令便可。又見殷元祈信誓旦旦的樣子，就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幾人隨後又聊了一些佈防的事宜，殷元祈就先去休息了。畢竟天一亮，他還要趕去一趟烏桑，與烏桑國主聯手。

這些事都不容刻緩……

早上葉安之醒來的時候，被葉老夫人臭罵了一頓。但因為怕吵到顧冬練，也隻得在門外忍著，生生了葉老夫人幾杖杖責。

本想一早過來看看顧冬練昨晚睡得如何，哪曾想被門口丫鬟告知葉安之半夜回來，已經在顧冬練屋裡歇下。

氣得葉老夫人直想衝進屋裡將人醒拽出去。

好不容易一直在外麵的等到他醒來，見他出來不由分說掄起扶杖作勢打了過去。葉安之一時不解是捱了幾下，纔想起要躲。

“祖母，大清早的，你打孫兒做什麼？”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醒來，葉安之心裡的石頭落下得已鬆了一口氣。這剛出門就被祖母堵住，上來就是一頓大，打得他莫名其妙。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葉老夫人一杵扶杖，“咚咚咚”的敲著地麵，雖然說得嚴厲，但也是將聲音得極低，生怕吵著顧冬練。

“孫兒剛睡醒正準備去商行，能做什麼？祖母，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葉安之也不敢氣著葉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又近年關，容易生病得很。

“這裡這麼多房間，你去哪睡不好偏生要到這裡，若是傳了出去，你讓顧丫頭的名聲清白往哪放。”葉老夫人十分看重子的名節，否則也不會聽說葉安之與塔塔郡主出了那檔子的事，就算再不喜也都默認了。

之前顧冬練昏迷不醒日夜不分的照顧就算，如今醒來了自然就要好好恪守道德底線。倒是不曾想自己的孫子竟然會乘人之危，是以先打為敬。

“祖母，你這說的哪跟哪呀！”葉安之忍著疼上前扶住葉老夫人，將扶到一邊坐下，隨後才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祖母，你放心，我與冬練兩人清清白白什麼也冇做。”

“孫兒不過是思念得，生怕醒來這事隻是夢一場，心裡覺得不真實，這才忍不住留宿了一晚。祖母，孫兒真的不能冇有。”

葉安之蹲下抬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葉老夫人。

看著孫兒憔悴這樣，葉老夫人歎了一口氣。打他不過是為了提醒他不要了方寸，以免烙人把柄。

好在彆院裡都是信得過的人，不然隻怕此事一早就傳開了。誰如今這麼多人盯著他這個安王呢。

葉老夫人：“日後注意些，彆把人家姑孃的清譽毀了都不知道。”

葉安之：“是，祖母。孫兒多謝祖母教誨。”

而葉安之不知，葉老夫人在他走後，一再吩咐顧冬練院子裡的人夜裡要是看見葉安之，就不用放行，讓他回到自己的無禮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