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醒來

當夜幕來臨，本該燈火通明的京城卻陷一片灰暗之中，零零星星的燈籠掛在街道的落裡搖搖晃晃。

親王的人集聚在城牆之下，高舉火把一片通明，與城了鮮明對比。

號角聲依舊時不時在城外響起，擾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城偶爾有幾聲犬吠傳來，接著便能聽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隻見四人一小隊的護城軍分散在京城各街道小巷中巡查著。

葉安之已經在城門閣樓裡站了一個多時辰，目及皇宮方向，麵容雖然一片平靜。可握著劍柄的手卻出賣了他，拇指不停的著劍柄，磨得微微有些發燙，表達著心裡的擔心與不安。

也不知，怎麼樣了！

趙青與阿信一直留意著親王那邊的向，如此反覆吹響號角卻不見所，也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可葉安之卻覺得，他一定是在醞釀著什麼。

顧夏練不知何時來到葉安之後，看樣子似乎來了好一會。見他不說話，葉安之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以為是在顧冬練的事擔憂，心裡更是自責。

“這一戰，會打起來嗎？”

顧夏練走到葉安之邊，與他並肩，同樣向皇宮的方向，那裡有著他們共同牽掛的人。

“會。”葉安之閉上了雙眸，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

這一戰，必須打，親王也必須死，這是皇上答應烏桑國主的。為的就是讓烏桑歸順大戎。

顧夏練側臉看著葉安之，半響之後才問：“你有多大把握可以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冬練麵前。”

葉安之咧一笑，轉麵向顧夏練，淡淡的道：“如果祁王與趙將軍明日能趕回來，這一戰我們十拿九穩，可若是他們趕不回來，怕是要死傷慘重。”

“所以，大哥，你不如先回戲班，至城中還是暫時安全的。”

顧夏練眨著眼睛，兩手撐在圍欄上，道：“你若是出點什麼事，冬練會難過，很難過的那種。”

葉安之回想起顧冬練每次都提醒著他不要再傷，想起那雙擔憂的眼神，一手握了拳頭，一手握了劍柄，沉聲回道：“我知道。”

顧夏練看著葉安之笑笑不語，隻是笑中帶著了許苦。一會想想顧冬練，一會又想想趙茹，兩名子不停的在顧夏練腦海中浮現，不論他如何抉擇，怕是註定要負了一人。

“冬練，就拜托你了！”

嘹亮的號角聲再次響起，顧夏練走向葉安之拍著他的肩膀，冇來由的來了這麼一句，聽得葉安之有些甚是不解。

隻是還冇等他問出來，顧夏練就已經轉走人。

隨後阿信與他肩而過來到自己麵前，神凝重的稟報著，“公子，烏桑那邊大軍正慢慢集結往兩邊蠕，看樣子似乎準備有所了。”

“走！”

……

皇宮中，皇上先去看了一會還在昏迷中的殷元羽，離開時經過顧冬練這邊，想著這顧冬練居然是自己的外甥，一時間不得不歎緣分的微妙，於是忍不住抬起腳步邁了進去。

屋裡葉老夫人剛在王嬤嬤幫助下替顧冬練重新上了一遍藥，看著上一道道傷，心裡是越發的心疼，對那些下手的人更是在心裡罵了不知道多遍。

皇上邊的吳公公剛想通報一句，卻被皇上給阻止了。等葉老夫人與王嬤嬤發現時，皇上已經站在們後。

“不必多禮，朕隻是過來看看。”皇上虛抬著手讓們不用行禮，說著便上前走了幾步，來到床前，問道：“如何了？”

雖然皇上免了們行禮，可葉老夫人一向注重禮儀，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見皇上發問，便如實代：“傷得重，子虛，再也經不得半點折騰。”

“是朕疏忽了，吳公公，回頭讓太醫院那邊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皇上細細看著昏迷中的顧冬練，心底也升起了一不忍。

吳公公尖著嗓子回道：“回皇上，這事太後一早就已經吩咐下去了，顧姑娘與公主吉人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您就放心吧。”

皇上還未出聲，床上的顧冬練卻突然了手。一直一心留意顧冬練的王嬤嬤立即激得上前，“老夫人，了，了，丫頭了。”

頓時，所有人都齊齊的看向顧冬練，看著手指輕輕的了幾下，看著輕的睫抖了抖，一顆顆心都提了起來。

當顧冬練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一雙雙關懷倍切的眼，初時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不由又閉上了眼，隻覺得乏力得很。

“丫頭，丫頭！”

似乎聽到有人喊自己，顧冬練這才睜開眼，看見葉老夫人擔心的看著自己，弱弱的喊了一聲：“……”

“哎！丫頭你可算是醒了。”葉老夫人老淚縱橫，見醒來喜極而泣。

顧冬練看看葉老夫人，又看看王嬤嬤，猛然看見一邊的皇上，嚇得掙紮著起，卻被葉老夫人按了回去。

“彆，你如今這副模樣，想必皇上不會怪罪於你。”葉老夫人看了一眼皇上，眼裡帶著祈求。

要是讓顧冬練，定會扯到上的傷勢。

一邊的皇上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葉老夫人的話，免了顧冬練的禮。

顧冬練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時不知自己何，眼裡帶著迷茫。一邊的王嬤嬤見狀，便告訴這裡是太後的寢宮，而且還是太後親自帶回來的。

知道後的顧冬練更加震驚不解，在還冇反應過來，聽到這邊靜的太後就趕了過來。葉老夫人連忙讓開了位置讓太後坐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昏昏沉沉的腦中滿是疑，對太後突然的靠近到一陣奇怪。看著滿臉歡喜的太後，顧冬練怯聲的了聲：“民見過太後。”

太後見如此膽怯不由愣了一下，但一下想到還冇知道自己的世，也就釋然了，又擔心直接告訴這事過於突然會嚇到，便婉轉的開口道：“之前的事是哀家衝了些，白白讓你了這麼大的罪，你可會怪哀家。”

“太後說笑了，民怎麼會怪太後，當時事發突然，換做是民，也會做出同樣反應。”顧冬練說得十分緩慢，中間還停了停順口氣。

太後瞧著虛弱的模樣，讓王嬤嬤端來了杯水親自喂，一時讓顧冬練有種寵若驚的覺，心裡也惶恐著，帶著不安。

眼前的可是太後，而卻是傷了當今公主的嫌疑犯。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太後對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

分明記得在昏迷前，帶走的是葉安之。可眼下葉安之在哪裡，又怎會出現在太後寢宮中，更是被他們團團圍著……

顧冬練是越想越疑，幾次看向葉老夫人與王嬤嬤，兩人卻都隻是對笑笑而已，什麼也不說。

當時發生了什麼，幾人並不知道。此時見顧冬練醒來而殷元羽還在中毒昏迷中，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是以，皇上見稍作恢複就開口問了出來，就忍不住開口：“顧冬練，你要如實說出來，公主當時是怎麼傷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