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彆有用心

皇後莞爾一笑，並冇有注意太後在開口的時候眼神已經開始變了起來，也本冇去想接下來的話會惹得太後到底有多怒。

“雖說皇上已經下旨昭告天下恢複靜蕓長公主的份，可這畢竟事關皇室脈，容不得有半點馬虎。靜蕓長公主落民間多年是事實，但我們誰也冇有見過到底長什麼樣。至於公主的兒，也不過是從彆人口中得知。”

“可事實上誰也不知道當年長公主有冇有活下來，或者到底有冇有親生子。太後不覺得，僅憑一個老嬤嬤的話就認定是長公主的兒，太過草率了嗎？這樣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況且，誰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所以臣妾肯請皇上，太後一定要徹查清楚，以免了我皇室脈。”

殷元羽在一邊聽了也覺得十分在理。就說嘛，顧冬練怎麼可能是表姐，說不定是知道了這件事從中冒充的。於是也跟著道：“皇祖母，母後說得不錯，人心險惡，又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妨。”

太後抬手阻止了剛要出聲叱喝的皇上，隨後又讓殷元羽先坐回去。接著又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慢悠悠的開口：“皇後的意思是，郡主有可能是假冒的......”

太後心裡重重的哼了一下，倒是要看看皇後要搞什麼鬼。

“總不能憑那老嬤嬤的一麵之詞，就輕易斷定就是長公主的兒，總得拿出點證據來吧，皇室脈，豈能容人隨便混淆。”皇後笑著向顧冬練，盤算著到底有什麼法子能證明自己的長公主的兒。

隻要不能證明是長公主的兒，就依然是那個低賤卑微的戲子，依然掀不起什麼風浪。

太後好似把皇後的話聽了進去，故做沉思一會後問向皇後：“依皇後之見，要如何證明？”

“自然要看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皇後晾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事都過去了幾十年，就算有證據恐怕早就不能證明什麼了。

“太後，既然皇後孃娘一直質疑冬練是冒充的，那麼可否容冬練說兩句。”顧冬練此時改了口，免得一會皇後又說眼的占著這個位置。

太後微微的皺眉的看著顧冬練，見不慌不忙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便由著去問。對於王嬤嬤的，信任還是有的。何況今日王嬤嬤拖人帶來了一些件，所以太後一點都不懷疑顧冬練不是外孫。

以前冇正眼仔細瞧過，如今細細去，便覺得顧冬練有幾分當年的子。王嬤嬤一直說顧冬練長得像蕓娘，而蕓娘又是兒。自然而然的顧冬練也有幾分當年的模樣。

所以，不管皇後說什麼，太後都認定的顧冬練絕對會是。

“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哀家不會降罪於你。”太後讓放寬了心的說，不必有顧慮，算是間接表了要替顧冬練撐腰了。

皇後心裡直怒太後的偏心，可又不能說些什麼。

顧冬練謝過太後，緩步走向皇後麵前微微欠，一舉一都有幾分大家閨秀的覺。要不是知底細，定會以為是哪家的名門閨秀。

接著便聽顧冬練道：“既然皇後質疑冬練並非長公主之，那麼敢問皇後，可有證據證明冬練確實是冒充的？”

“皇後方纔所言，說王嬤嬤的話不值得信任。當年在場的人隻有太後，劉嬤嬤，如今連們二人都信了，皇後孃娘當時不在場，又以什麼份質疑太後跟劉嬤嬤的肯定？”

“還是說，娘孃的意思是連著太後跟劉嬤嬤都被王嬤嬤給說服了，一起混淆皇室脈欺瞞皇上？那敢問太後圖的是什麼？”

“哼，巧言善辯！皇室脈統高貴，豈能容你等賤民糟踐了。你若不能拿出證據，本宮勸你早些坦白。”皇後聽著顧冬練一連串的質疑，心裡竄起了一無名的火。

一國之後，竟讓這個下賤的戲子給質問了，讓臉麵往哪放？是以，這口氣皇後實在無法放下，語氣也衝了許多。

“夠了！”

皇上皺眉大喝一聲，滿臉不悅的看著皇後，“堂堂皇後的賢良淑德被你丟哪裡去了？試問哪個皇後會如同你一般侮辱自己的子民是賤民的。若皇後覺得自己不能勝任這‘賢良淑德’是個字，早日說一聲便是。”

“皇上！”皇後頓時嚇得花容失，聽皇上的意思，難不是想廢後？

就為了這麼一個戲子，為了隨口說的一個‘賤民’？

這些年來勞心勞累，儘心儘責的管理後宮，如今就因一句話產生了廢後的念頭？

皇後心如刀割，依舊倔強的看著顧冬練，狠狠的瞪了一眼，“臣妾不過是讓郡主證明一下而已，又有何錯？這事事關皇室麵，臣妾嚴謹一些何錯之有？若是人人都說自己是長公主的兒，來一個便認一個，豈不是整個皇室都了套。”

“皇後說得倒是好聽。質疑冬練的人是皇後，說要證據的也是皇後。可王嬤嬤這樣一個證人都不能讓皇後孃娘信服，冬練實在不知，皇後究竟要看什麼證據。”

“想必不管冬練拿出什麼證據，皇後孃娘也總有不信的理由吧？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換個角度想想。”

顧冬練轉向太後，道：“太後，一會冬練的言語或許會有些許的不當，冬練在這先給太後陪個不是，還太後莫要怪罪冬練。”

太後微微點頭，對皇後的不依不饒也是甚不悅，已有些怒火，“你儘管說便是。”

“冬練知道自己的世，還是在皇後派人對冬練用了私刑後的第二天醒來，若非太後太後親自告訴冬練，冬練就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皇後孃娘質疑冬練彆有所圖，怎的不去質疑太後彆有用心認下冬練？”

“說到底，皇後就是打心眼裡不願冬練得了這個份。其實皇後這件事私下與冬練說一聲便是，大可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出來，鬨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你，你......放肆！”皇後然大怒，盯著顧冬練時口起伏不定，險些站不穩。

“皇後孃娘，如果你真要質疑王嬤嬤所說，指另有所圖，那老不得不出來抗下這責任了。嗬嗬！想不到老這把老骨頭活了大半輩子，竟然在這個時候被人如此懷疑。”葉老夫人讓人攙扶著站了起來，一走一杖的來到中間向皇上跪了下去。

“臣婦肯請皇上明鑒，我葉家上下絕無半點對不起皇室的心思，我葉家世代隻忠當朝天子。”

“老夫人！”

“祖母！”葉安之起上前，在葉老夫人邊跪下，一邊又扶著，生怕老人家年紀大了有什麼閃失。

而顧冬練在此同時連忙上，與葉安之一左一右跪在葉老夫人邊。

“葉老夫人，本宮何時冤枉過你，休要口噴人。”皇後不明所以，由頭到尾都不曾提過葉家半句不是，葉老夫人竟然給扣下這頂帽子。

可但發現太後皇後三用著憤怒的眼神看著時，隻覺得心裡越來越驚慌。

“照皇後孃娘所說的，王嬤嬤是老帶進宮的，亦是老親自告訴太後這件事，以皇後孃孃的意思，可不是老心思不純，彆有目的麼？”葉老夫人雖怒，但麵依舊鎮定的看向皇後。

而皇後的臉瞬間變鐵青。

一直以為，是王嬤嬤使手段找到劉嬤嬤並告訴太後的，誰曾想竟然是葉老夫人親自說出來的。

葉老夫人，是萬萬不想得罪的。

趁皇後發愣的這會功夫，劉嬤嬤亦是走向前跪下道：“皇後孃娘想知道郡主到底是不是長公主的兒，其實很簡單。郡主既然是太後外孫，容貌自然多都會與太後有幾分相似。”

“老奴那還有一副太後年輕模樣的畫像，是與不是，隻需拿出來稍微對比一下，就知真假了。”

不等皇後反應過來，皇上就已經命人隨著劉嬤嬤去取畫像，並讓葉老夫人回去坐著。接著神複雜的看著皇後，竟暗暗後悔今日讓出現，鬨著這般不愉快。

皇後後知後覺的回過神，卻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

皇上，太後眼裡的失，各位嬪妃的眸裡的嘲諷，甚至是連兒子殷元祈，也是眉頭深皺不悅的看著。

更彆說顧冬練與葉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