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誰在再攔，便如此凳

雅仙居裡，一間雅間，三兩個人正舉杯飲酒，喝得正歡。

“佟掌櫃，你這裡的生意，這兩日可是明顯的不如從前啊。”楊大師放下酒杯，諷刺一笑。

“嗬，我生意不好，你在我這的戲班，可不見得有什麼好。”佟掌櫃不以為然，他不好過，他們就好過了？笑話......

劉大師不滿的看著兩人，提醒道：“行了,眼下生意都被搶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抬杠，還不如用好好想想能有什麼辦法把生意都搶回來。”

“會長說的是。”楊大師趕賠笑兩聲，“雖然流失的人數不多，但因多數都是份富庶之人，咱這兩天的收益明顯低的不。佟掌櫃，我們戲班賺的尚是如此，不知你這酒樓的損失多了？”

“二位莫急，那臨水茶樓與月中眠蹦躂不了多久，相信我，相信我！”佟掌櫃擺擺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劉大師抿著酒眼簾微抬，問道：“哦？聽佟掌櫃的意思是，你是已經有了對策？不知可否說來聽聽，讓我們看看是何高見。”

“哎！現在說出來就冇意思了。二位還是等等，不出三日，定會有一好戲看。到時候恐怕還得戲曲會的人出麵呢。”佟掌櫃的並不打算告訴他們是什麼對策，畢竟知道的人越越好。

“那姓佟的小子，到底還是什麼來路，居然這麼囂/張，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楊大師見佟掌櫃不願說也不再多問，倒是這幾日他一直查不到顧冬練的來曆。

“不是說是十三孃的遠方親戚嗎，能有什麼來路。”劉大師譏諷一笑，“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年不懂事，早晚有好看。”

劉大師說是這麼說，但一想起顧冬練那驚豔一曲的時候，就有幾分不自在。在南，他怎麼能允許彆人比他厲害，更何況顧冬練還這麼年輕。

“隻怕未必！”佟掌櫃拿起酒壺給二人滿上，繼續道：“十三娘母親孃家的人早已在洪災之中死去，父親的獨一脈，何來遠方親戚一說。不過是信口胡說的罷了，真當們是親戚？”

“這小子三翻四次的與我們作對，隻怕背後大有來頭。要是亮出背後之人，說不定我們還能給幾分麵子。隻是如今公然與我們作對又不道出背後之人，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怨得了誰......”

劉大師朝佟掌櫃敬了一杯，“佟掌櫃一向有手段，那這次就有勞佟掌櫃了，希佟掌櫃能早點滅滅的威風，讓知道，在南鎮，可由不得指手畫腳的。”

佟掌櫃：“好說好說，佟某人一定會儘力......”

臨水茶樓。

十三娘發現，顧冬練這幾日一旦唱完戲，總喜歡一個人坐著出神，眉頭時而皺著。哪怕一曲畢之後的滿堂喝彩，也無法令提起勁來。

“公子這兩日可是有什麼心事？”十三娘猜到顧冬練又在院子裡坐著，便端上一壺剛沏好的茶與幾份小點心，來到邊坐下。

顧冬練盯著遠的視線並未移回來，微微歎了歎氣，問道：“十三娘，你覺得人，經得住考驗嗎？”

“人？”十三娘‘嗬嗬’一笑，緩緩開口：“人天生如此，無時無刻都在考驗著，誰也無法避免。哪怕是你我現在，何嘗不是在經曆著老天爺的考驗。”

“這倒也是，話不假。”顧冬練低頭垂眸，而後又道：“那人與人之間的考驗呢？”

“你若想考驗一個人，說明你對此人已經失去了信任。而你失去信任，那就隻能說明那人做了一些你不認同，或者違背道義的事。說是考驗，其實就是自己想給這人一個機會的理由而已。”

顧冬練激的對著十三娘點點頭，心裡有了一。

“公子，眼下茶樓生意也算是穩定，隻是附近也有許多人盯著，但凡茶樓戲班有一點風吹草，外麵就一片流言蜚語。傳得多了，多也會對茶樓與戲班有點影響。”十三娘微皺著眉，這些話如今在外傳得可夠快的。

短短幾日，茶樓與戲班的名聲確實被不人知曉，但多數是壞名在外，聖名不見，這還要多虧了戲曲會那些人的時刻盯著他們，才導致這樣。

“這點我知道，最近讓大夥多多小心些，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要是來的，我們防不勝防。”顧冬練心知外麵的流言都是戲曲會的人造出來的，信的多數是那些對們不瞭解的人。

隻要找個突破口，讓大家都知道外麵說的都是假的，那戲曲會也就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隻是，近段時間南鎮上冇也什麼大戶人家要請戲班子唱戲，不然還能爭取一下再唱一出證明自己。

若是師出無名的唱一出大戲，隻怕又會被戲曲會的人拿來作文章。

顧冬練想得神，十三娘也不敢出聲打擾，正準備去茶樓裡看看，卻見一個人夥計風風火火又慌張失的跑了進來，“東家，出事了，出事了！”

這一喚，倒是把顧冬練回神，當下與十三娘對視一眼。接著就聽見十三娘問：“出什麼事了？”

“前，前麵有人，有人暈倒了，不知道誰說的是中毒......”夥子嚇得話也不利索了，但也算是說得清楚。

冇等他緩過氣，就見顧冬練與十三娘風似的跑了出去。

前麪茶樓裡地上圍了一群看熱鬨的人，卻見地上直直的躺了三個人，翻著白眼，吐著泡沫，一不。令顧冬練心驚的是，其中一個還是六七歲的娃。

“老爺，老爺你們醒醒啊......”

“臨水茶樓無恥，剛混點名堂出來就下黑手，想謀財害命。”

“嗚嗚......夫人，小小姐，你們快醒醒啊！”

“他們是中毒，臨水茶樓竟然給他們下毒，好生險啊。”

周圍的嘈雜聲不斷，顧冬練更是聽到有人說要報，隻是眼下救人要，無暇顧及這些。

“快去大夫，快，快去！”十三娘拉過一個夥計，趕吩咐。

一邊的顧冬練見狀連忙對十三娘道：“快去把白芍來。”

話剛說完，白芍聽到靜後就趕了過來。白芍剛想過來查探況，卻被其他人攔在中毒者前麵，就連方纔還在檢視他們況的顧冬練也被推向後，不讓他們接近。

“們是兇手，不能讓們再靠近，說不定還想下毒手。”

“對，我們要等府的人來，抓了你們這些惡賊。”

“公子，隻怕再不救，毒心脈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白芍推推撞撞的時候看了幾眼中毒的幾人，眼裡一片焦慮。

顧冬練看著這群憤怒的人，心裡冷笑一聲。剛纔在臺上的時候，可冇見過這麼多人捧場，到底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因什麼進來的，實在是耐人尋味。

但看著他們這般賣力阻止們救人，隻怕是彆有用心。隻是，竟連娃也不放過，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看著躺在地上的三人，視線落在娃的上。對他們，顧冬練頗有印象，一家子都是和善之人。那娃更是跑到麵前，餵過一顆餞，說是唱得辛苦，吃顆餞甜甜嚨。

如今看著他們就這樣躺在地上，心裡傳來陣陣刺痛。

“十三娘，讓夥計們盯了在場的人呢，以防有人逃跑，再把許良來守住大門，除了府的人，一個都不準進來，也不準不出去。”顧冬練麵一寒，冷聲道：“白芍，誰敢攔你救人，就給我打！”

十三娘已經去吩咐了，而白芍聽了顧冬練的吩咐後對著點點頭，當下力一摔，將攔在麵前的人震退了出去。

接著就見白芍抬一踢，凳子懶腰而斷。那群被震退還想再上前的人，紛紛嚇得聲。而後冷聲道：“誰在再攔，便如此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