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有魄力才能大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月中眠的佟班主要收林員外孫為徒一事竟然在鎮上傳開了。

多之前對顧冬練有偏見的人聽了後，也不經慢慢去打聽，如今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佟班主到底是何須人也。越打聽越多人知道，這佟班主唱的戲文，彩至極，彆看年紀不大，唱的曲與戲曲會的人可是有得一比。

因為是林員外的孫拜師，場麵還是有的。畢竟林員外可是南鎮裡數一數二的大善人，鎮上多人都願意賣他這個麵子來捧個場。

而顧冬練收徒一事，最生氣的莫過於戲曲會的劉大師。

他乃鎮上名聲遠揚的大師，多人不惜重金隻為聽他一曲戲，甚至不辭辛苦‘千裡迢迢’趕來聽一曲戲。

可自從顧冬練來了之後，一切都漸漸在變。

顧冬練來到南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先後多次跟他作對不說，如今連林員外的孫都選擇拜一個頭小子為師，這無疑是當眾在赤/的打他的臉。讓人覺得他堂堂劉大師比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更讓劉大師生氣的是，這拜師宴連佟掌櫃都收到了請帖，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的，偏偏就他什麼都冇有收到。

氣上頭之時，砸了好幾個上好的花瓶，碎了一地瓷片。

“姓佟的，你給我等著......”

氣過之後，劉大師找來門徒，讓他趕去聯絡鎮上戲曲會的幾個戲班，說是有要事相商，要他們儘快過來。

正在收徒的顧冬練不知，劉大師正聯合其他戲班的人，算計著。而今天開始，也正式為人師表了。

看著林語糯糯的喊著師傅，顧冬練隻覺得心裡暖暖的。禮節雖然繁瑣了點，但到底是重要時刻，容不得馬虎，也隻好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還臨時想了幾條門規。

直到禮畢之後，聽著周圍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恭賀聲，顧冬練藉口要與小林語好好講講門規，便帶著往比較安靜的走廊走去。

隻是顧冬練還冇來得及坐下說些什麼，那林家二就出現在們麵前，蹬鼻子上眼的指著顧冬練道：“小子，彆以為我爹讓你當我侄的師傅，你就是我們林家的坐上賓，不管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一個戲子的事實。”

“小叔，這是我師傅，我不準不欺負我師傅！”

小林語橫攔在林二的麵前，撅著小兇兇的開口，一副護犢子的模樣，看得顧冬練忍忍俊不吃吃笑了起來。

“林二，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收林語為徒，是因為喜歡戲文，有天賦，而非我看上你們林家的家財。”

顧冬練著小林語的腦袋，不想與林二吵起來，免得壞了這大好日子的氣氛。不過，林二似乎對頗有見，一定認定手林語為徒是彆有所圖。

“你們下毒謀害我爹一事，彆以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你們。你仗著我爹年紀大不分好壞，小語小不懂險惡，就想來禍害我林家，當真是好算計。”林二想拉過林語，無奈小林語靈活的在他手來之前躲到顧冬練後。

“你給我滾回來，小叔這是為你好，你想拜師多，戲曲會那麼多大師，隨便你選，你找個頭小子，能教你什麼......”

小林語倔強的道：“我就要當我師傅，我不要其他人。”

“嘿，你信不信小叔打你了。”林二作勢抬手要抓住來打，嚇得趕後退。

“林二，你同一個娃生什麼氣。”顧冬練護住林語，冷聲開口。

林二還想說什麼，卻被後一聲叱喝給阻止了。

“混賬，你這是在做什麼。”林員外遠遠的就站住，橫眉瞪眼的看著林二。

林二：“爹！不安好心......”

小林語頓時委屈的撲向林員外：“爺爺，小叔要打我。”

“你給我滾回去。”林員外抱起小林語，喝道：“不幫著就算了，還儘添，給我回屋裡好好反省。”

“爹！”林二氣得臉鐵青，指著顧冬練罵道：“收小語為徒本就是彆有所圖，你不要被騙了。”

隻是林員外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讓後的小廝架著林二匆忙離開，遠時不時還能傳來一兩句他的怒罵。

“佟班主，見笑了！”林員外歉意的看著顧冬練。

顧冬練搖搖頭，笑道：“人之常，畢竟你們確實是在茶樓裡出事的，怨不得林二。隻是如今林語拜我為師，為了方便，隻怕日後要與我住在一起。要是您二老想小語了，時常可以來茶樓裡看。您看，這樣可行？”

“想要有所就必先一番苦難。既然拜了師，自然要刻苦練功尊師重道。隻是小語生頑劣，隻怕頂撞了佟班主。”林員外笑嗬嗬的了小林語的臉蛋，道：“日後可要乖乖聽師傅的話，要是犯了錯，爺爺都求不了請，知道麼？”

接下來為了方便，顧冬練還是把之前租的小院給退，再重新在茶樓附近尋了一二進的院子。

為了方便照顧小林語，林員外還特意派了一個丫鬟一個小廝過來。對此，顧冬練並未拒絕，畢竟要照顧一個小娃的話，也冇有經驗。

如此忙忙碌碌收拾一番整頓好之後，已是過去數天。

這天，顧冬練瞧見十三娘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便上前問了幾句，得知茶樓最近花銷比較大，而且不敷出，恐怕撐不了多久。而們因為換了院子，也並不富裕，一時間倒是顯得拮據了。

更何況過幾天茶樓還要再去進一批茶葉，眼下這個難關恐怕不好過。

不管如何，顧冬練還是把僅有的五十兩銀子給十三娘，讓先把眼前的窘迫解決了，畢竟茶樓還是要開門做生意才能賺錢。

十三娘對顧冬練的心存激，但眼下況也不容倩，隻是讓青竹向顧冬練磕了幾個頭謝的仗義。

不知不覺已是四月天，總是雨綿綿的時日較多，偶爾也有放晴的時候。這不，茶樓重新開門做生意這天一早天空就放晴，久違的曬過來，暖洋洋的。

令顧冬練與十三娘冇想到的是，重新開業的這天黃掌櫃與林員外竟不約而同的帶著禮來捧場，而且還邀了不好友一起，說是都衝月中眠的戲來的。

如此一來，顧冬練也不好推，隻得與他們道過謝之後去準備一番，唱一出好戲來謝他們。

在剛要離開的時候，卻被一人住，回頭髮現，竟然是陳師傅。

陳師傅瞧著有些熱鬨的茶樓，顯得有些拘謹，有些話竟然覺得難以開口，“佟班主，冒昧前來，多有叨擾。”

顧冬練看出他的言又止，便將他請到後院裡，問道：“陳師傅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何須見外。”

陳師傅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隻是眼下彆無他法，他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運氣，“佟班主，想必戲曲會的那些勾當你也略有耳聞，像我們這種小戲班被他們兌也是早晚的事。”

顧冬練：“他們無非就是攬下南鎮所有的戲班，讓戲班都聽他們的，為他們所用。要是不與他們一路的，自然是要排走。”

陳師傅歎了歎氣，繼續道：“實不相瞞，我們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決定投靠佟班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陳師傅的意思是......”顧冬練抬眸看著陳師傅，大致也猜到了他今日來的目標。

“據我所知，目前佟班主的戲班隻有倆人，想來日後也定是要收一些人。陳某今日前來厚自薦，不知佟班主可願給一個機會。”陳師傅抱拳作揖，說出這番話時默默低下了頭，顯得愧難當。

顧冬練虛抬雙手，隨後問道：“陳師傅，恕我冒昧的問一句，為何要選我月中眠。”

一窮二白什麼都冇有，雖說唱的戲還過得去，但還不至於讓人這麼輕易的就來投靠。收了他們不是不可以，更何況他們本就唱這一行的，磨合起來也容易得多。

隻是，也得知道他們為什麼選擇不是？

陳師傅苦笑一聲，又無奈的道：“因為在南鎮，隻有佟班主不怕戲曲會的人，不吃他們那一套，而且還敢公然與他們板。這是一般人不敢做的，佟班主既然敢，那魄力自然是有的，有魄力才能大事。”

聽陳師傅話裡帶著濃濃的憂愁，顧冬練也深知，若非走投無路又怎會這樣隨便去投靠彆人。

顧冬練有幾分瞭然，又問：“是不是你們戲班出什麼事了？”